待陆枋等到来接她的人时,属实有些被惊到了。
不就接她这个弱女子吗,需要安排四个黑衣壮汉?
那人难道不止长得丑,还有什么怪癖不成......
四个黑衣人端正的站在车前,一人上前打开后座车门,示意陆枋坐进去。
“那个...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陆枋虽然性子冷,但这种状况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心里还是有些虚的。
“许向农”领头的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开口。
........
还真是那货!
看来没跑了,人家真是来接她的。
有些小心翼翼的上了车,陆枋三缄其口,不敢多言。
混口饭吃原来这么难......
许向农正收拾好东西,准备前往机场。
桌上的手机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快逃!
大魔王给他打电话,肯定没好事。
但即使知道没好事,他也不敢不接。
踌躇的接起电话:“爷,您吩咐。”狗腿的模样,要多好笑就多好笑。
“你做了什么?”邢立岩的声音清冷,语速缓而慢,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许向农将这几个字在脑子里转了转,反应过来他应该问的是陆枋。
看来已经打过电话了。
“我给你找的保姆,在长安苑我们见过的。我想她在掖庭湾做过保姆,想来保密工作应该还好,所以找了她过来照顾你。”
“我需要人照顾?”邢立岩皱眉,显然不喜欢许向农的说法。
许向农哈哈干笑两声回道:“不不不,小的最笨。她只是想找个解决温饱的地方,顺便做做家务做做饭。”
帝都谁人不知,虽然邢立岩在商场上杀伐果断,人帅又有钱,但论起做家务,那是一窍二不通。
尤其是做饭这一点,那是真正的小白。
不过只要有钱,就不用自己做饭。
外人眼里的邢立岩时没有缺点的。
但在许向农这些损友眼里,邢立岩就不是完美的。
毕竟能将面条煮黑的人,也是绝无仅有。
但邢立岩自认不会做饭并不是什么多丢脸的事情,眉头一松,直接挂了电话。
“哼,便宜你了!”许向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冷哼一声。
邢大爷倒是在家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还能让长安苑的项目情况了解清楚,一举两得的事情,肯定是便宜他了。
明明这些是他不要脸换来的!
车开的很快,陆枋夹坐在两个黑衣壮汉中间,被挤得有些不能呼吸。
想开口说话,但见他们在车里还戴着墨镜,冷着张脸,陆枋就没胆子敢开口。
在大佬面前,她只是弱鸡。
眼见快到掖庭湾了,车突然停在了离掖庭湾大门有段距离的路边。
“大哥,我们好像还没到。”陆枋试探着开口。
黑衣壮汉没回她,坐在后座的两人一左一右的下车,将陆枋拖出来。
“诶诶诶诶...你们干嘛?”
陆枋属实被这几个黑衣人整懵了,细小的胳膊被抓的生疼。
没一人回答她,径直上车,随后车快速的消失在陆枋眼前。
陆枋有些呆愣的没反应过来,这是唱的哪一出?
说句就送到这了很难吗?
果然,有钱人不止自身奇葩,连身边的保镖都是怪胎。
幸好他们还算有良心,将她带出来的几个袋子给她仍在了一旁,没直接带走。
她本来就做了两手打算,若是这条路不行,她就把这些东西拿去退了,毕竟当时那个许向农可是说过可以退的。
人到穷途末路时,节操啊面子啊什么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陆枋熟门熟路的走向掖庭湾大门,结果又被之前那个保安拦下来了。
“我之前来过。”
“你已经在这里的黑名单内,不能进去。”保安冷着一张脸,看着陆枋那张漂亮的脸有些嫌弃。
他还以为不过就是个保洁,谁知沈家夫人却说就是个想借机勾引他儿子的贱人,让保安室以后不能再放她进去了。
“黑名单?”陆枋脸色有些难看,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切一定出自她那嘴碎的婆婆之口。
保安没回答,只是拦在她面前,防止她强制冲进去。
这些女人他见多了,为了得到有钱人的青睐,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陆枋有些心浮气躁,拽紧手里的袋子,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沈家,好的很!
邢立岩在家处理邮件,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快到晚饭时间。
不由皱起眉头,有些烦躁。
他有胃病,每一顿餐都吃的准时准点。
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听到对面交代的事情,他眼里已经升起一股怒火。
“谁让你们把她扔门口的,立刻滚回帝都!”邢立岩难得发了脾气。
不是因为陆枋,而是因为耽误了他的用餐时间。
现在订餐也得一个小时后才能到,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用餐时间。
邢立岩烦躁的合上电脑,拿过一边的外套和车钥匙,出了门。
乌渺市不比帝都,他吃的用的都讲究,现在开车前往餐厅,起码要一两个小时。
车疾驰在马路上,邢立岩本想找个合眼的餐厅将就一下,可开了十几分钟,除了路边的地摊,根本没有所谓的高级餐厅。
邢立岩的怒火已经攀升到极点,随时都会爆发。
好不容易见到一家看起来干净些的餐馆,门外却没有停车位。
他那一看就不便宜的车,店家有些为难的让他去找个地方停好,若在他餐馆门口被刮了蹭了,他可赔不起。
邢立岩强忍住怒火,开着他那辆低调又奢华的豪车在巷子里穿梭。
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一个停车位,但七零八落的巷子已经让他有些分不清方向了。
只能沿着一条水沟走。
陆枋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打算穿过前边的巷子,坐公交车。
“啊...我的鞋!”陆枋看着被自己一脚踢飞的拖鞋,有些欲哭无泪。
为什么出门的时候要穿拖鞋啊!
看着已经失去踪影的拖鞋,陆枋走向一边围着的水沟。
她的毛毛拖鞋,此时正狼狈的躺在水沟里。
陆枋看了看高度,应该可以跳下去。
小心翼翼的抓着沟墙,跳下去。
“卧槽!”陆枋看着满身的泥泞,爆了粗口。
她想到了开始,却没料到结尾。
全是臭淤泥的水沟.......
她的大力一跳,使得沟里的淤泥全部溅到了她的身上,就连脸上和头上也不能幸免。
扑鼻而来的臭味,让陆枋差点吐了出来。
有些欲哭无泪的捡起一边的拖鞋,她现在已经想死了。
水沟被沟墙挡住,上面并不容易看到下面的情况。
陆枋试着抓住沟墙,但有些滑,爬不上去。
无奈,她只好对着外面大喊。
“有人吗?救救我!”
“有人吗?救救我!”
清冷高昂的喊声,吸引了正走过来的邢立岩。
邢立岩左右看了看,除了一排排民房,没有别的什么人。
“上面有人吗?救救我!”
这次,邢立岩算是听清楚了,探出身体往水沟里看去。
这一看,饶是清冷自持的他也有些被惊到了。
河里有个人...一身的泥,还有些不明物体黏在身上。
邢立岩皱着眉头,看了看水沟那人的一身,本能的想后退。
这时,陆枋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有种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