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爆炸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晁云等人终于从爆炸之中恢复了过来。
这些人即便是耳朵里都塞上了布团,嘴巴张的老大,依旧被这股爆炸给震得头晕脑胀,好长时间方才恢复了过来,一千多斤火药的爆炸真的不是儿戏,若不是他们早有准备,提前躲避,只怕单单是扑面而来的碎石碎木都会让他们吃不消。
即便是这样,也有几个弟兄被石块木头给砸的鼻青脸肿。
“小将军,都过去小半个时辰了,牟山外围的驻军已经从慌乱之中反应过来了,而且,只怕用不了多久京城的禁军就会赶到这里,咱们还是先撤吧,此地不宜久留……”
苏文龙向着晁云急声说道。
晁云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走吧,离开牟山,前往运河渡口!”
晁云转过身去,准备带着众人离开。
“等等!”
队伍中的郦刀低声叫道:“小将军,您看谷口方向,有个人跑出来了!”
晁云猛然转过身,只见有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只不过仅仅向前跑了数十步,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郦刀,孟庆,你们两个人过去看看!”
晁云低喝道。
两个人弯腰向着来人跑了过去,将人给带了过来。
晁云低下身来观看,心头猛然大震,低喝道:“汤隆?竟然是汤隆!”
苏文龙也认了出来,跑出来的赫然是金钱豹子汤隆,只见浑身都是鲜血,只怕身上的伤口都不下十几处了,特别是后背上,皮开肉绽,连里面的骨头都已经露了出来,又跟肋骨都折了,露出了白森森的茬口!
“嘶……”
苏文龙震惊道:“小将军,他好重的伤势,咱们怎么办?”
晁云没好气道:“怎么办?能怎么办?立即救治,把金疮药都拿出来,给他包扎,带回大名府,一个汤隆,比起咱们请到的那些工匠强上十倍不止!”
晁云倒是没有夸大其词,世界上对火枪了解最深的,除了晁云就是汤隆了,可以说,梁山的整个锻造营都是汤隆一手带出来的,对于制造鸟铳在精熟不过,甚至在铸造跟锻造上,汤隆也有着惊人的造诣,有了汤隆,自己绝对是如虎添翼啊!
晁云让人给汤隆草草的包扎,敷上金疮药,带着众人向着山下跑去。
只是,不巧的很,刚刚下了牟山,来到了平坦的所在,远处就来了一支骑兵,两百殿前司的先锋骑兵一路狂奔,将步卒甩在了后面,先行来到了牟山脚下。
如今天色已经渐渐有了光亮,再加上牟山上大火还远没有熄灭下来,光线很足。
远远地几个骑兵就发现了急匆匆下山的晁云等人。
“什么人,站住!”
最前面的两个骑兵高声叫道。
晁云心头一惊,低喝道:“小心戒备,立即准备射击!”
说罢,晁云停身站住,喝道:“我们是牟山山谷下来的禁军,牟山大火,汤隆将军命我们前往京城求援!”
如今天色毕竟没有放亮,这些骑兵远在五十步之外,哪里看得清对面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听到说是山上的驻军,紧张的心情登时放了下来,放缓了行军的速度。
只是,就在骑兵靠近到三十步之内的时候,啸虎营的弟兄们一个个抬起了手中的鸟铳!
砰砰砰……
五十名啸虎营精锐,同时开始射击,眨眼间,最前面的骑兵纷纷惨叫着栽落下马!
仅仅三十步的距离,即便是光线不好,对于这些究竟大敌的精锐来说,也算不了什么,这鸟铳使用起来,有如神助,数十人中枪落马,骑兵队伍一片大乱!
“敌袭,敌袭!”
一个个骑兵惊叫起来,四处冲撞!
还没有等到骑兵反应过来,组织攻势,啸虎营精锐在苏文龙的率领之下,已经展开了第二波的攻击!
又是二十来人翻身落马,距离太近了,哪怕是骑兵开始分散,也有不少人被鸟铳命中!
仅仅两波射击,就将骑兵给彻底打蒙圈了,骑兵将领杜尚大惊失色,没有想到,刚刚来到牟山脚下,就遭遇到了敌人的突袭啊!
“集结,集结,发动冲锋!他们人数太少,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杜尚怒声咆哮道。
只是,现在他说话已经不管用了,鸟铳,禁军之中,见识过鸟铳威力的不在少数,如今遭遇到了这么多火枪手的突袭,谁还听他杜尚的,自然是保命要紧了。
“砰!”
晁云手持鸟铳,瞄准了队伍之中的杜尚,开了一枪,倒霉的杜尚一声不吭,到栽下马来,眉心中枪,死于非命!
“弟兄们,抢了马匹,不要恋战,立即向着运河方向突进,返回大名府!”
晁云厉喝一声,啸虎营的弟兄手持鸟铳,不断地射击,来到战马前,飞身上马,抢了战马就跑,毫不恋战!
一番乱射,两百骑兵伤亡过百,连统制官杜尚都被击毙,骑兵彻底崩溃了,四散奔逃!
上了战马,晁云带着众人一路狂奔,仅仅不到半个时辰,就冲到了运河码头,跳下战马,登上了再次接应的大船,扬帆远去!
追击?
晁云根本不给禁军追击的机会,等到禁军发现啸虎营的踪迹的时候,晁云等人乘坐着船只一路疾行,冲出去了数十里,在宛亭弃舟登岸,再想寻找踪影,茫茫人海,还去哪里寻找?
等到晁云回到大名府,已经是十多天以后的事情了,几乎同时抵达大名府的还有着凌振带着工匠们。
而且京城的消息,也接连传到了大名府,先是军器所工匠被晁云与凌振给拐走,紧接着牟山大爆炸,将军器所好不容易积累的鸟铳火药全部给毁掉了,非但如此,连山中数百工匠,都伤亡殆尽。
若说鸟铳、火药毁了,还可以再造,可是工匠没有了,即便是想要督造鸟铳与火药都没办法了,没有工匠,怎么造?
这些还不是最严重,最严重的是,一场大爆炸,彻底将赵佶给吓坏了,正要提枪上马的赵佶被吓得屎尿齐流,接连数日都未见好转,甚至连硬都硬不起来了,御医都请了一个遍,都毫无果效!
勃然大怒的赵佶发了狠,朝廷上从殿前司开始,但凡是与两件事有牵连的官员,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整个东京城都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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