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战火持续了两年与一个冬天。
又是一年寒春阴冷的日子。毫无预兆,马修就被带了曼拉城。
似乎有一刻的喜悦。
战争结束了吗?
已经胜利了吗?
没有人告诉他。
曼拉城其实更已面目全非,处处都是战乱的痕迹。虽然路上已经有人行走,甚至有零星的店铺开着,但萧瑟的冬还没有完全离开,呼啸的风也不停歇,只让人觉得眼前的景象更加萧条。
坐在车裏的马修透过车窗看着变得破败的家乡,心中空落落的。即使人已经来,却还是感到没有着落。
真是苦涩。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马修直接被一位年轻的新管家安排进了后院。
这里也不是以前的模样了。
一切都变了。
玩物住的小木房被毁,却又在后院的另一个角落建起了新的几间。
经过的时候,马修隐约感受到了他人的视线。透过窗户,瞥到了一双无神地盯着他的眼睛。
这裏面住的都是新玩物吧。
而且,大概是俘虏马修看到了对方脖子上戴着的锁链。
但现在并没有心情怜悯他人,因为自己也同样难堪,因为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了。
马修低下了头,快速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像所有其他玩物那样关紧了门,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开始搓着有些冰冷的手。
几日的奔波使得他异常疲倦,连房子都未有力气看一眼就躺上了床休息。可是才刚闭上眼睛,僕人又敲了他的门。他只能不情愿地爬起,而后被带到了管家的面前。
对方一见到他就认真地打量起来,这让马修不得不与对方的视线接触。这位年轻管家的粗眉毛、大眼睛和塌鼻子似乎和都城那位管家一模一样。
大概是一家人吧。
“诸将凯旋而归,正在大厅庆祝。少将今天也很高兴,请你注意不要扫了他的兴。洗漱乾净你的身子,就在床上好好等着服侍少将。你应该知道怎样做。”
管家挑起了眉,而马修则低下了头。
管家转身交代下人立刻给马修清洁洗漱后,才继续为军官们的庆功宴忙碌。
他并不怕出差错,只是担心自己未给人最好的享受,而这样做应该可以让少将满意并得到讚赏了吧。
年轻人肯定了自己。
马修安静地让人摆弄,沉默地看着理髮的人扫去剪碎的髪,又任由僕人仔细修剪自己的指甲。
其实他并不喜欢前额的髪被剪得太短,那让他不得不接受他人的视线;也讨厌指甲被剪得过短,那让他感到双手很不舒服。
但这幺乾净的样子才是玩物的标準。任由自己的日子已经结束了。
可是,为什幺还是我……马修微微蹙起了双眉,又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得不到休息的身体已经很是困乏。
只要服侍完少将,就能够去休息了吧……
僕人们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看上去都开心地很。忙完之后他们也会在楼下僕人的休息室开一个小小的宴会,这是让人很期待的事。所以他们将马修带进赫伯特以前的房间后,就催促着他快些除去衣服进入浴室清洗。
马修沉默地听从,心情却开始变得複杂。
原来整栋房子的人都很高兴,除了自己。
他面无表情地关上浴室的门,看向了浴室镜子中**的自己。
这就是少将喜欢的身体吗?
被修短了的头髮整齐柔软地贴着,连眉毛也完全露了出来,好像是很陌生的人……
可究竟自己在少将身下会是什幺样子呢?
此刻服帖的头髮会被揪得淩乱,平静的眼神会变得痛苦,紧闭的唇也会发出呜咽;而后是被大力啃咬的**,被大大打开的大腿,以及被强行进入的后穴。
是令人不安的记忆。
马修打了个寒颤不愿再细想,随即转身打开热水沖洗身子。
天气的寒冷让他忍不住对这般温热的水有几分眷恋,便犹豫着拖慢了几分。
终于下定决心关了热水离开浴室已经是二十多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到房间,他却发现床上并没有放着换洗的衣物,四处找适才脱去的衣服也未见蹤影。
僕人忘记了吗?
马修正束手无策时,猛地过头,却发现床头正整齐地摆放着扩张的道具。
惊讶不过是一刻,瞬间也就明了。
楼下的人都在欢庆,连僕人也要庆祝,原来唯独自己得赤身**地在床上等着那个人。在他欢庆完后,再直接用自己的身体发洩性慾……
他面无表情地呆站在床尾,看着床头排列整齐的道具、那些一根比一根粗的**,又顺势涌起不安的忆。
赫伯特发洩的时候总是用那根巨物大力地碾压着那里,一次又一次地顶入,抽出,再顶入,加速**鞭笞着这具躯体。即使日后得以离开这里,全身的细胞也无法记这份疼痛了。
依旧惧怕着时隔久日的**,即使自暴自弃地认为即使就这样被插入也无所谓,马修还是走近床头伸出细瘦的手拿起了一根扩张的硬物。
这样就能让少将快些发洩完了吧。
这样自己就能快些去休息了吧。
扩张的道具碾压着密道的时候,马修开始渐渐失神。
**的疼痛勾起了心中的怨恨,等待的沉闷令他越来越烦躁,而后躯体也渐渐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