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英姐找来的玩具太简单,云鸠拿到只会发火,只有变形金刚还有点意思,可是一有意思云鸠就难免——
云鸠果然被模型搞得狂躁症爆发,玩了两次变形后,变形金刚被拆成了一堆破烂……
“张恕!”
“在……”
“还不炼气!盯着我作甚!?”
“哦……”
看都不让看了,有本事别长三头身。
用手机定了闹钟,张恕准备打坐:“你别乱跑,另外一个保温杯里还有粥,要是冷了别直接吃,喊我,我给你热过才能吃,冷的不能吃……”
云鸠的眉毛成倒八字,恶狠狠的,张恕忙打住,专心打坐炼气。
仪器厂的山洞比仪表厂的完善了很多,至少没完工的部分只占了整个山洞的百分之十,也就是说有一大片洞屋可以居住,不像仪表厂的只有两幢小楼和几个洞屋完工。
不过因为洞里温度太低,基本所有人都挤在装卸区睡觉,只有张恕为了方便打坐要了一间。
李头可能叫了人帮忙,答应下来后才几分钟就领张恕进了这,地面铺了旧棉絮,一床席梦思床垫充作床,上面放着一床半新半旧的棉被,屋角还有一只半米高的电暖炉。
全都是李头能找出来的最好的东西,张恕进来之前在人群聚集的洞厅外走过,空调虽然打开了,但是因为地方很大,貌似温度没提升多少,不少人用报纸铺在地上,互相靠坐着取暖。
如果只有他自己,这么“奢侈”的物品一定会拒绝——李头收容的人里,上年纪的人不少,但他不需要,云鸠需要。
跟着他折腾了一天,下车前打了好几个喷嚏,张恕的心脏都被吓抖了。
要是再弄得发烧了怎么办?
所以只好收下李头的好意,把电暖炉开到最大。
对了……
“云鸠。”
“嗯?”
“电暖炉小心别弄倒,会烧着棉絮的。”
“嗯!”
也许不说这句还好,张恕说了以后几分钟,忽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睁眼一看,云鸠从棉絮里揪了棉花出来,搓成一条地伸到电暖炉的铁网后面去,点着了。
“云鸠!”
云鸠比张恕还生气,回头吼:“你烦不烦!好好打坐!!”
再坐下去,云鸠绝对会把整个房间烧了!
张恕果断起身,弄熄棉絮,把云鸠抱上床,抖开被子捂起来,杜绝隐患!
云鸠嚎:“冷!冷死了!!”
没有电热毯,被子跟冰过一样,摸上去扎人。
张恕没办法,只好脱了外衣钻到被子里,伸胳膊把云鸠抱着,云鸠活跳虾一样扭个不停,小嘴也嘀嘀咕咕的:
“嘶……好冷。”
“要不我们现在回去睡觉,明早你过来……”
“我说话你敢不听!”
“阿嚏!”
张恕坐起来,把贴身的衣服也脱了,这样他虽然不太舒服,但被子里热得快一点。
这回,云鸠终于安静了。
大概还是吹了冷风,小脸红红的。
过了会,还是这样。
张恕觉得不妥,李头这有医生,不如叫来给云鸠看看,要么再冲包药剂吃下去,这次出门,云鸠可能要用到的药他都带了。
一坐起来,云鸠眼睫眨眨,睁开问:“你做什么?”敢情还没睡着。
张恕说:“我去叫医生,你脸很红,呼吸还很烫,怕是又感冒了。”
被子里已经热乎了,倒是不怕他离开后云鸠被冻到。
可是云鸠一把拉住张恕的手——上的一根指头:
“我没病,躺下吧!”
张恕把手放到云鸠额头上:“有点烫,还说没病?我马上就回来。”
云鸠忽然狂躁:“说了没病就是没病!躺下!!”
张恕不听,狂躁就狂躁,又不会咬人,怕你?
刚摸到床边的衣服,云鸠狂躁升级:“张恕!!!”
“好了,马上就回来。”张恕失笑:这么黏人,不知道的还真当云鸠是小孩。
大意之下,被雷劈了。
……
大约是昏的次数有点多了,云鸠已经学会在狂躁状态下怎么控制灵力,劈完张恕拄着小手呼哧呼哧喘:
“你躺不躺下!?”
要是回答不,他想怎么样?
张恕犹豫了两秒,在叫医生和让云鸠自爆之间挣扎后决定,先哄云鸠睡着了再去叫医生,反正云鸠身体太小,睡着了就由不得他了。
看张恕回来睡下,云鸠抓抓张恕胳膊,明显是抓不动的,但张恕会意,好好抱着他,狂躁症患者终于恢复正常了。
张恕没想到的是白天太累,他居然也睡着过去,一直到早上五点才醒,醒过来急忙检查云鸠,云鸠脸色正常,好像也没有发烧。
但张恕还是轻手轻脚起来,穿好衣服出去找医生。
医生姓陶,其他人叫她桃子,李头这次带回来足够的药,所以这一晚她一直没睡觉地在给人诊病开药。
天气太反常,小的、老的很多人生病,看了一晚上也没看几个人,几条临时摆放的长椅上坐满了排队等候的人。
门一响,又来了一个,桃子抬头一看,呆住了。
张恕……
几秒后,她蹦起来,小跑着到了在找位置准备排队的张恕面前:
“张恕!你不舒服吗?”
一听到张恕的名字,屋子里打瞌睡的人全都清醒了,一双双眼睛落在张恕身上。
李头知道张恕脾气,进洞时让司机把越野开到他办事的地方,没在人多的位置停车,免得张恕被围。
不少人远远的见过张恕,只是远远的。
这么近地看,生得很好看的一个少年,个头挺高,干干净净、清清秀秀的,扛机枪恐怕都扛不动的样子,可就是这个人救了他们,是这个人带李头去k市,不仅一个人没少地安全回来,还带回来二十几车物资。
一阵混乱,屋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张恕一面回答:“我没病,我带的孩子有点感冒,你忙的话给我根温度计,我给他量量体温。”一面紧张地注意着周围。
都这么看着他,不紧张才怪。
桃子很热情地说:“我跟你去看吧!”
张恕笑笑:“这么多人等着看病,借我温度计就行了,要是病了我抱他过来。”
还有老人说:“桃子,你先看看去,一会回来了再给我们看。”
他们等了一整晚,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还居然有人附和:
“是啊!那孩子才一岁多吧?年纪小病不起的哟!先看看去。”
“我们都是老家伙了,等得起,快去吧!”
……
张恕十分明智地几步走到桃子桌边,温度计温度计……有了!
拿起温度计,张恕向门外“逃”:
“桃子,你忙!我借用一会!”
桃子大笑:“你知道怎么用吗?小孩量体温放pp里哦!!”
“啊!”张恕傻在门口:“放哪?”
桃子笑着说:“嘴巴里、胳膊底下要夹十分钟!pp里一分钟就好了!”
“哦……”
张娟没说过,难道以前量的都不准?
回到屋里看着云鸠小嘴微张的睡脸,张恕想了会决定算了,云鸠睡着了很乖,基本一晚上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十分钟就十分钟,放下面别弄醒了才糟糕。
用手捂热了温度计,张恕把温度计插|进云鸠的胳肢窝里,看好时间。
十分钟后取出来一看,没烧,那睡之前怎么会脸红成那样的?
看向电暖炉,张恕自以为找到了原因。
归还温度计时又被桃子笑了一通,脸皮薄的人很无奈……
不过以前在武校就老被同学笑话捉弄,桃子跟那些家伙比算很客气了。
张恕坐了三个小时,早上八点多,云鸠的小肚皮开始打鼓,张恕用电暖炉烘热了粥叫醒云鸠,给他吃饱了肚子,又给了不少才炼化的灵气,这才抱着出来找曾茂。
“你不回去?”
云鸠指导,张恕动手,用一个其实不算复杂的法阵帮曾茂驱除了体内的魔气,张恕还跟曾茂解释了一通,丧尸可能不是病菌变异,而是魔气入体引发的猜测。
说是猜测,但正因为有了曾茂的“活体试验”,证明这不是猜测,而是事实。
之后,曾茂就说他暂时不想回去十区。
曾茂说这话时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张恕怀里的云鸠,但张恕没注意到。
他以为曾茂惦记光学仪器厂的山洞,于是跟李头要了壮壮开车,到光学仪器厂周围转了一个早上,山洞位置很隐蔽,竟然不容易找到。
最后,多亏张恕想起来一件往事,才找到山洞洞口——
九几年的时候,张恕才几岁,光学仪器厂厂区后的山上发生过火灾,当时烧了整整一天才扑灭,据说是上坟的农民引发的,后来那片山新植了树,平时不许人再上去。
过去一找,在某个不起眼的山坳的两片夹壁里,找到被埋得只剩下半米高,露出一条缝的洞口。
看来火灾过后,山上土石滑坡,把洞口堵住了,因为是很多年前,建国初期的工程,放到现在没什么用,光学仪器厂就没有再耗费精力把山洞挖出来,不看露出来的半米多水泥壁,很像山里的野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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