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从叶丞相进门起,御书房内皇上、太女等人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叶丞相傲慢的望着天花板,丝毫不慌,淡然的任由几个人打量着她。
“老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女殿下。”
“平身吧。”
叶丞相拱手,“多谢皇上!老臣正想着来宫里给您和太女殿下道谢呢!不知皇上此番叫老臣前来,是否为了轩儿和殿下的婚事呢?”
叶丞相说完,不待皇上回话,接着说:“皇上不必担忧,轩儿不会因为这件事就不嫁给太女殿下的,他要是那样的话,老臣也不依啊!”
“说来都怪老臣,那天若是老臣小心一点的话,也就不会被劫匪劫走了。平白耽误了太女殿下和自家儿子的婚事,实在是惭愧、惭愧啊!”
皇上:“......”
太女殿下:“......”
她们还没开始和叶丞相说什么呢,叶丞相就叭叭一大堆,把那天的事貌似不经意的说清了缘由。若不是之前白玲坦白了,她们看着叶丞相诚恳后悔的样子,差点就要相信了。
片刻后,皇上缓缓开口:“是吗?可是...朕听说的,和叶丞相所言完全不同呢。”
“哦?”叶丞相故作惊讶,投给皇上一个疑惑的目光,“不知道皇上听说的是什么呢?老臣所言句句属实啊,想来没有比老臣更清楚这件事的了。”
“大将军也知道,她找到老臣的时候,老臣还在和那些劫匪打斗,差点性命不保啊!”叶丞相凝眉说着,她这是实话,如果不是太女的人及时赶到,自己怕早成了白展的刀下亡魂了。
皇上见叶丞相嘴硬,也懒得和她墨迹,摆了摆手:“把白玲带过来吧。”
“是。”
一听皇上要带白玲,叶丞相面上更是流露出几分惊讶之色,“皇上要见白玲?那孩子不是在老臣府中吗?她...怎么了吗?”
皇上和苏晴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无语。看不出来,叶丞相还有唱戏的天赋呢...看来人家能混到丞相这步,确实有自己的实力!
皇上翻了个白眼。算了,她懒得和叶丞相废话,等一会儿白玲来了,看叶丞相还有什么好说的。
锦悠在卧房里看着书,时不时轻抚着小腹,给肚子里的孩子讲几个故事。他正讲着呢,门“吱呀”一声的开了。
锦悠慵懒的看了看门口,待看清来人后,眼眸一亮:“妻主?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奴家还以为你要晚上才能回来呢。”
云染倾笑了笑,走到锦悠身边坐下。对上男子那双含笑的眼眸,道:“悠儿,有人接手了我的案子,所以我就有时间回来陪你、陪孩子了。”
锦悠嘴角不由勾了勾,“妻主,那你最近...是不是可以一直陪着奴家了?反正你现在也没有案子要办了,别想离开奴家,去外面潇洒。”
看着男子傲娇的样子,云染倾眼底滑过一抹笑意,轻刮了下他的鼻梁,“悠儿,为妻自然会在府中陪着你。除了在府里和去大理寺,为妻还能去哪里啊。”
“那...”锦悠停顿了一下,垂眸想了一会儿,说:“那个接了你案子的人,万一有什么不懂的,不会让你去大理寺帮忙吧?”
云染倾闻言,秀眉轻挑:“倒是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就算为妻要帮她,也肯定比自己管这个案子轻松一些,所以悠儿不用担心为妻忙。”
“那就好。”锦悠傲娇的哼了一声,把手中的故事书递给了女人,“妻主,正好你回来了。奴家给宝宝讲故事讲的好累,你给宝宝讲吧。”
“悠儿累就歇会儿吧。”
云染倾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给锦悠倒了杯水,递给他说:“悠儿喝杯水吧,为妻给宝宝讲。”
看着女人微弯的眼眸,锦悠轻咬了下唇,喝水时故意让水顺着嘴角,滴到了身上...“妻主...”
云染倾失笑,轻柔的擦着男子的唇,笑道:“悠儿都是要当爹爹的人了,怎么连水都喝不好了?嗯?”
“哼。”
锦悠傲娇的嘟了嘟唇,嗔怪的看着云染倾。云染倾眼底笑意不减,看着男子身上的水渍,问:“悠儿,要不要换件衣服?”
“不要...”锦悠勾了勾唇,拉着女人的手放到自己腰间衣带处,“妻主,奴家觉得,隔着衣服讲...宝宝万一听不清怎么办。正好奴家衣服沾了水,不如...”
后话锦悠没有说出来,只用一双潋滟的眸子,笑盈盈的看着云染倾。
云染倾好笑的看着锦悠,“悠儿,说好的讲故事呢,怎么能...”
“那又怎么了?”锦悠嘟了嘟唇,“奴家突然不想妻主给宝宝讲故事了,奴家想和妻主...”
男子话又说到一半停住了,轻咬着下唇,害羞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云染倾挑了挑眉,眼眸深邃的对上男子的凤眸,“那...为妻便如悠儿所愿?”
“嗯嗯。”锦悠点点头,眼眸闪闪的看着她。
云染倾忍不住轻笑出声,环过男子的腰身,将他稳稳的抱在了怀里,缓步向床榻走去:“悠儿,为妻...会轻一点的。悠儿要小声一点,若是宝宝听到了...”
“哎呀,妻主讨厌嘛~”
云染倾勾了勾唇,在男子的嗔怪声中,淡笑着撂下了帷幔...
御书房。
白玲当着叶丞相的面,一五一十的重复了那天的供词。她每说一句,叶丞相脸上的表情就多了一份不可置信。
皇上在一旁观察着叶丞相的反应,嘴角抽搐了一下:“叶丞相,白玲说的事,你可承认啊?”
“皇上...”叶丞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唉,说实话,老臣确实不希望轩儿嫁给太女殿下...毕竟,哪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子进到深宫里呢。”
“可是皇上,老臣从来都没有白玲说的...说的如此荒唐的想法啊!她说的这些,老臣想都不敢想,更别说亲自叫人去实践了!”
皇上皱眉,“白玲,这点你怎么解释?”
白玲怔楞在殿内,她没想到姑母...到了这一步居然还能有反驳的话,她这一时间还真没什么证据。
叶丞相深恶痛疾的说:“老臣知道白玲这孩子因为轩儿的事,对老臣有所怨言。想来她如此在皇上面前说,也是表达...对老臣的不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