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若灵的话,我和姗姗同时愣怔了一下。
姗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拿起手机回复道:“好的,若灵姐,交给我们吧!”
放下手机,姗姗忽然饶有兴致地冲我勾了勾手指。
“干吗?你要干吗?”我瞬时紧张了起来,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若灵姐在群里说的,你都听到了吧?”姗姗眯着狐狸眼问道。
“听……是听到了,不过我没听明白。”我摇摇头说道。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提示我只剩下最后五分钟了。
“催,催,催命啊!”我收起手机,心中又焦急又愤怒。
“你又收到限时任务的倒计时提醒了?”姗姗随口问道。
我也知道自己的脸色有些凝重,轻轻点了点头。
“看来无论是留给你的,还是留给会场里这些人的时间都不多了。”姗姗轻轻一叹,喃喃说道:“现在我就将刚才我和若灵姐商量出来的办法告诉于你,其实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将我的一部分功力渡给你,因为你不是魅,所以不会受外面神符的影响。”
姗姗说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先想办法破除这些神符以及解决掉外面的神符师,让里面的这些人出去,至于袁馨婵身上的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了,事不宜迟,我将我的一部分功力渡给你,由于你是凡人,并非是灵或是强大的鬼修,因此你要务必小心,守住心神,明白吗?”姗姗最后叮嘱道。
我连忙点点头,旋即盘膝坐在她的身前,深吸一口气,道:“好了,来吧,我准备好了!”
“好,不过,你也放心,我和若灵姐会在你吸收功力这期间,为你护法的。”姗姗轻轻皱了一下眉,右手食指与大拇指轻轻一撮,一枚青色的血滴,瞬时飞到了我的面前。
“这……”我刚要说话,只听姗姗轻喝了一声“去”,那枚青色的血滴登时直奔我额头的眉心处而来。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那枚血滴已然消失不见了,我只觉额头处有种丝丝凉凉的感觉,就好像是吃了味道强劲的薄荷糖一般。
“静心!敛神!”姗姗忽然正色说道。
见她如此,我当即没敢大意,更不敢胡思乱想,立即双目微闭,去体会那滴血滴的无上法力。
大概几个呼吸的工夫,我的四肢就好像被放入了冰桶里一般,刺骨的寒冷,寒冷到麻木。
就在这时,我紧张的毛病又犯了,虽然极力要求自己收敛思绪,但我的思绪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肆意飞扬,其中想的最多的就是我不会功力没继承,就冻死在这里了吧。
“夏凡!凝神,凝神!”姗姗的声音登时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立即收敛了思绪,但两只耳朵同时泛起了嗡嗡声!
耳鸣!
仿佛永远也停不下来的耳鸣声!
透过这“耳鸣声”,我只能隐约地听到姗姗在和人说话,好像是在向若灵汇报我的情况:“若灵姐,我将我的一成功力渡给了夏凡,可……可是他实在承受不了这么强的力量灌输,现在已走在了走火入魔的边缘了,怎么办啊?在线等,急!”
话音刚落,姗姗的手机就响起了语音预接入的声音。
一声过后,姗姗立即接起了语音,继续问道:“若灵姐,你想到办法了?好,我明白,我这就开公放!”
很快,若灵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喂、喂,能听到吗?”
“能听到,能听到,若灵姐你说吧!”姗姗立马回应道。
“好,我现在就借助《心经》的力量,帮夏凡收敛心神,助他度过这一关!”若灵说罢,立即吟诵起了《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
不得不说,若灵的声音中透着佛门普渡生灵之意,短短几句经文的工夫,我的耳鸣情况就有所缓解,心也渐渐恢复了平静,思绪也由此收敛。
虽然全身的冰冻之感并没有消退,但是我已不再恐惧了,更不再执迷于这件事。
倏忽之间,若灵已经念完一遍《心经》了。
“姗姗,夏凡的情况如何?”若灵关切地问道。
“情况已经趋于稳定,走火入魔的迹象正在迅速消退。”姗姗兴奋地说道:“若灵姐,你念的佛经真有效果!”
“好,我再念一遍,争取让他尽快炼化你的这滴血,使之与自身完全融合。”若灵十分认真地说道。
说罢,她又念起了第二遍《心经》。
在这一遍的时候,我忽然有了一丝触动,虽然我也无法说清那丝触动究竟是什么,但却给了我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仿佛很多事瞬间看开了。
咔咔咔……
就在这时,我的全身爆发出如鞭炮一般的响动。
我十分肯定,这些响动皆来自于我的骨骼,应该是那些寒气在与骨骼进行融合所发出来的。
不知不觉间,我的双手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温度,不再像刚才那般寒凉,仿佛一双死人的手。
又过了一会儿,我的双手从常温逐渐走向了温热,而且那股温热正在逐渐的蔓延、扩散,先是双手,继而是双臂,最后是整个上半身。到目前为止,我只觉上半身暖洋洋的,给人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而且两耳的耳鸣已彻底好了,好不惬意!
此时,第二遍《心经》又念完了。
若灵继续问道:“姗姗,如何了?”
“夏凡已经炼化了我传给他的一半功力。”姗姗说道。
“好,我知道了,我再念一遍!”若灵说完,又念起了第三遍《心经》。
随着诵经声再次传了进来,我的双脚也开始暖了起来,就像刚才一样,从双脚到双腿,继而传遍整个下半身,与上半身形成完美地呼应。
此时我的身体,可谓一通百通,一呼百应!
“若灵姐,成了,成了!”与此同时姗姗也激动地喊道。
若灵终于念完了第三遍《心经》,电话那头瞬时传来一声重重的喘息声,仿佛是刚刚经历一场大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