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大淹吴东大学的学生‘交’流活动草草收场,前一天还在新闻上占据主要位置的‘交’流活动,一天之后彻底消失在所有媒体的案头。()访问:。复制网址访问
感觉奇怪的除了吴东大学的学生之外,几乎没有旁人。
按说新闻工作者是应当第一个感到古怪的,可他们已经习惯了跟**挂钩的新闻被撤下版面,这种被通知不需再报道的事情,他们见过太多太多,已经见怪不怪了。
而吴东大学的学生,也很快失去了对这件事的关注,毕竟只是一个院系的‘交’流,‘交’流对象又是朝鲜大学这种在亚洲排名连一百都进不去的学校,也不过就是被通知‘交’流活动提前结束的时候,有些学生觉得自己准备了的东西完全用不上了有些懊恼,很快就没什么人关注这件事了。
都以为是‘交’流活动之中出现了什么岔子,导致政fu方面认为这次的‘交’流会出现不可控因素,是以要求对方提前离开,所以才导致了这次‘交’流活动的草草收场。
而实际上其间的复杂,远不是这些人可以想象的出来的。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件事的完整**,哪怕摆在市政fu省政fu领导案头上的,也不是完整的过程。他们更多的只是被告知这件事结束了,并且十七局江东分部介入,他们自然就都知道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们可以过问的范畴。
十七局,一向都是只对国家领导负责,名义上也接受地方领导的监管和领导,但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们是绝对可以不经过地方政fu直接办事的。甚至在突发事件面前,还可以要求地方政fu无条件配合。
这就是十七局的特殊之处,在超自然的现象和行为面前,即便是**,那也是要靠边站的。
包括政fu方面,都只是知道那些朝鲜学生全都死了而已,并不清楚真实的内幕,更加不会知道金日旬出了什么事,以及那天晚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那晚发生的事情,即便在多年以后,也依旧让史一航感到触目惊心。
他想不到金日旬竟然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也更加不知道金日旬和朝鲜元首的关系,自然也就不会知道朝鲜方面本想借题发挥,却很快偃旗息鼓,因为他们见识到了远胜于自然和科学的力量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那晚,许半生没有应邀赴约,却等来了已经决意背叛自己的**的崔正植。[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对于崔正植的投诚,许半生并不感到意外,金日旬的行为触动的不仅仅是太一派的利益,也不止是共和国道‘门’的利益,这直接威胁到木棉观的利益,甚至是朝鲜道‘门’的利益。
从接触来看,崔正植是个脑筋很清醒的人,他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就不足为怪了。
朝鲜的修道者对‘门’户之念看的本来就比较淡,这一点从他们师从统一武道,却在学成之后各自投入不同的‘门’派就可见一斑。一个根本就不把师‘门’当回事,从来也不信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种理念的民族,在师‘门’和自己之间做选择,只要是脑筋清楚的,无疑都知道该怎么选。
尤其是崔正植这样的,他这个人没什么野心,只想安稳度日,遇到金日旬这种搂不住火的**,不倒向许半生这边才比较奇怪。
光是坐在许半生住的那套房的楼上,崔正植就觉得自己的决定无比的英明和正确。
一走进这套房子,崔正植就明显感觉到自己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加快了。吴东本就是帝王之地,天地灵气远胜朝鲜那种偏安一隅的小国,再加上这套房里李小语的师姐布下的阵法,那更是事半功倍。崔正植只觉得自己若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修行,修行的速度最起码能翻上一番,这是何等令人心悸的速度?也难怪太一派的传承能够一直冠绝天下。
这种阵法严格说来也并没有多么的稀奇,崔正植大概是没那个本事的,可金日旬若是出手,还是能够布成的。只是,即便是金日旬,布一个这样自主吸收天地灵气的阵法,还要使其在无人催动的状况下也自然发挥效用,也是需要耗费许许多多天材地宝才能够达成。少不得要用上几件强大的法宝。
可是崔正植观察整套房子,他自然可以发现,许半生这套房子里的阵法,竟然只是用了一些很低级的法宝,低级程度也就是那些凡人身上佩戴的所谓开光法器就可以。这就骇人听闻了,其实力之高深,远非崔正植可以望其项背。
光凭这一点,许半生在术数之上的造诣就远不知胜过金日旬多少,金日旬这次虽然犯下大忌讳,带来许多他认为的大杀器,可对上这样的许半生,恐怕胜算不足一成。
坐定之后,许半生悠然自在的煮上了一壶水,小小的炭炉,用的全都是上好的枣核炭,一颗颗极其完整,每拿一颗,许半生就催出一股内息,将其表面点燃,然后放入炭炉之中。
这个举动看似不起眼,用内息点燃炭火,崔正植也能轻易做到。可是,像是许半生这般举重若轻,举止之间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滞碍,崔正植却是自知完全不可能达到。尤其是那些枣核炭,每一颗的燃烧都仅限于表面,最大限度的利用了枣核炭本身,绝不‘浪’费分毫,这分寸之间的掌握,更是让崔正植叹为观止。
许半生或许是在有意卖‘弄’,但是崔正植明白,这种卖‘弄’是建立在极高的实力之上,别说他,或者他的**金日旬,即便是朝鲜修行者中最强之人,也很难做到如此轻描淡写的卖‘弄’。恐怕烧不了几颗枣核炭,就已经内息不稳了,更别说做到如同许半生这般完美。
将小小的铁壶放在炉上,炭火刚好旺盛起来,滋滋的冒着火光,铁壶下方沾上的水也发出吱吱的声响,很快被烧成了水蒸气。
取出茶具,许半生慢条斯理的准备好茶叶,堪称是一根根的‘精’挑细选了,可崔正植却看不出许半生的拖沓,相反,从他的行为举止之间,看到的却是一种发自本心的优雅。
共和国作为那么多年的天朝上国,其传承便是在这一点一滴之上,朝鲜、韩国以及日本这些国家,将很多东西都学了去,甚至将其据为己有,声明这是他们的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比如书画,比如茶道、武道等等,可是,真要看到这些细节上的细枝末节,才会真正的明白,照猫画虎终究画不出骨,那份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和从容,是依靠数千年的文化沉淀,才能真正获取的。
许半生现在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烧水泡茶而已,可是,这却是共和国五千年文化的一个缩影,让崔正植发自内心的明白,学得去表面,却学不了‘精’髓,即便学会了‘精’髓,那份岁月沉淀下来的积累,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短短数百年之内就继承过去的。
朝鲜也好,韩国也罢,日本等等,想要真正达到共和国的那份底蕴,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许半生也终于经过了濯器、洗茶等等工序,将一杯上好的乌龙茶,放在了崔正植的面前。
茶香袅袅,白雾茫茫,可呈现在崔正植眼中的,却是一份历经了数千年才终于日臻完美的气质。
一口酽茶下肚,回香阵阵,真正的叫做齿颊留香,并且舌尖很快感受到了茶叶的回甘。
“好茶!”崔正植由衷的赞叹道。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崔先生也懂茶?”
崔正植老实的摇了摇头,道:“不懂。但是观其行,察其‘色’,识其真谛。许少让我从这一泡茶里,看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大派之风。**他觉得木棉观已经是道‘门’之翘楚,实乃坐井观天了。”
“崔先生这样说自己的**,似乎有所不妥?”
崔正植正‘色’道:“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人贵有自知之明,修行者更应如此。今日此行,我方才知道什么叫做上,什么叫做下。**他……唉……”
见崔正植摇头叹息,许半生笑了笑,又给他续上一杯茶,平静的道:“请茶。”
崔正植恭恭敬敬的双手捧茶,慢慢的倾入口中,回味无穷,随后将茶杯放下。
“崔先生找我,所来为何啊?”许半生也放下了手中的主人杯,淡淡的问到。
崔正植拱了拱手,道:“**他已经不肯回头,之前我回去的时候,劝了他很久,可是他……我不想看到木棉观遭受不可挽回的打击,所以斗胆来找许少,希望能够有个更为平和的解决方式。”
许半生脸上依旧挂着淡定的微笑,就仿佛根本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般,道:“你可知道你**这次可能会因此丧身?”
“他一意孤行,却拉上整个木棉观陪葬,这实属不智。我相信,木棉观众人也不会支持他这样做。这一点,从这次来到贵国,木棉观上下无人跟随便可看出。”
“他们不过是在等待一个结果,若是金日旬侥幸胜了,他们便坐享其成。”
“可**他不可能胜。”崔正植斩钉截铁。
许半生抬起头,脸上笑容越盛,他说:“哦?这可不像为人**该说的话。”
“实事求是而已,修行者更加应该比凡人看得清楚,有所为有所不为,**以一己之‘私’,早已令木棉观上下不满。我作为他的**,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这几年,我在贵国,心里其实也煎熬的很。”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那么,崔先生应该可以对我说实话了。金日旬耗资如此之巨,要这些东西的修行何用?”
崔正植虽然做好了向许半生投诚的准备,可听到许半生这个问题,不免还是有些犹豫。
但犹豫只是一瞬,他很快做出了决定,道:“豢养古曼童。”稍稍停顿,他又补充道:“**这次带来的大杀器,也便是十余只古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