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人的一声令下,让姜卿儿来不及多余的哭泣,她一手握紧秀剑,一手揽住姑姑的腰,往后退去。
姜卿儿所学的是舞,不曾习过武,见几名黑衣人朝她来,只能胡乱挥剑示威,姜红鸢靠她怀中呼吸急促,胸口的血还在蔓延,将衣物染成红色,死死望着那马上的锦衣人。
姜卿儿的抵抗不过是徒劳,接不过黑衣人的几招,秀剑就被打落,她扶着姜红鸢不慎摔至地面,悲泣出声,泪水落在姑姑的脸庞上。
姜红鸢气息虚弱地道:“卿儿不哭……”
此时的杨管事已被人按压在地,难已动弹,恩翠更是被逼到了车轱辘之下,他们人多势众,个个手拿长刀,毫无生路而言。
姜卿儿坐在地上,攥着姑姑的衣物,指尖捏得泛白发抖,她对马上的锦衣人哭道:“求求你,放过我和姑姑,姑姑远离盛京多年,不再与朝政牵连,不作乱……”
她不懂姑姑是做了什么恶事,为何要被逼至此,明明只是想好好的活着,为什么不放过……
锦衣人冷视着潸然泪下的姜卿儿,白皙的脸颊上染丝血迹,美艳如此,不可方物,这般娇女,纵使谁也下不了手。
他勒马转身,不去看这女子,可惜是姜红鸢之女,轻挥了下手示意。
几名黑衣人持刀逼近姜卿儿,长刀一举朝她挥之,姜卿儿紧紧抱住姜红鸢,因惧怕而缩起身子,紧闭的双目,睫毛轻颤。
正是千钧一发之际,一根长棍飞掷而来,将挥刀的黑衣人击中,咚的一声,那人摔至地面,哀嚎不止。
待姜卿儿颤抖着身子睁开双眼时,那白衣僧人已立于她的身前,他眸色冷厉,正铁青着脸,乌云密布。
不远处僧人的黑马还在长啸,像是跃身而来,衣衫翩翩,姜卿儿抬眸怔怔地看着他的侧颜,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掉,仅是这一眼,便是她的神明。
“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必步步紧逼。”和尚的声音低沉有力,他缓缓去将掷落于地的长棍捡起。
见突然而来的和尚,一众喽啰面面相觑,不识得人,便要出招将其制服,怎知这和尚身手敏捷,区区几招,就击中一人颈部,瞬间压制于地。
正此时,驾于马的锦衣人喝一声:“退下!”
一众手下才停下招式,弘忍将长棍收于身后,单手立掌,目光投向锦衣人,“阿弥陀佛。”
锦衣人抿着唇,望着护在姜卿儿身前的弘忍,二人对视许久,将长弓收起,太子墨亲自出手,他怎敢依依不饶。
锦衣人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姜卿儿,停顿了一下,提起马缰道:“既有贵人相助,今日就算这几人好命。”
将话落下,他没有多停留,只是瞥一眼和尚,拽马而去,一众黑衣人随即消失在丛林之中,场面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和急促的呼吸声。
姜卿儿愣愣的,不知(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