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害?哈哈!好一个残害!”
听到赵青吾的话,黑鱼不怒反笑。
“那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残害他们的。”
黑鱼摇摆尾巴,一缕丝线被他拂到了赵青吾脸上。
这是村民的灵魂。
赵青吾眼前闪过了一个人的生平。
刘铁山,清溪村村长,现年六十七岁。
成为村长已经二十年了。
在他还是黄发小儿时,这个村子还是个渔村,村民大多以捕鱼为业。
因为清溪河水质清澈甘甜,鱼鲜而肥。
清溪河鱼深受附近村子的村民喜爱,每逢大集清溪村村民就挑选鱼货去贩卖。
不管挑多少的鱼去,都很快被抢购一空,甚至还有人上门来求鱼。
村民腰包渐鼓,生活美满。
为了贩卖更多河鱼,村民们日以继夜地加大捕捞。
村长的父亲,就是在那个时候成为了村里最富有的人,成功竞选成了村长。
清溪村到处一片欣欣向荣。
直到四十年前,地龙翻身。
大地轰鸣,一时间如天崩地裂。
沧澜江河床开裂,清溪河被截流。
脱离了沧澜江,清溪河成了无源之水,不再流动。
河水渐渐干涸,只剩下了清溪村前的这一小截。
活水成了死水,清溪河的水质状况急转直下。
河里生态崩溃,这些河里的水生生物成片死去。
村民捕鱼收获剧减,收入减少之后,到处都有人怨声载道。
然后有人偷偷将渔网的网眼改小,以期望收获更多的鱼。
其他人有样学样,村民们一起改小了网眼。
网眼越来越小,村里捕捞起来的鱼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少。
小鱼还没成为大鱼,就被等不及地村民捞起。
鱼越小,网越小,这样恶性循环。
最后,渔网的网眼被改到只有一指粗细,也捞不上几条鱼。
清溪村河鱼的口碑也不似从前,在集市上被人冷落,也没有人再来向清溪村求鱼。
清溪河里的鱼货,都已经供应不上村民自己的需求了。
村里人这才纷纷拿起锄头,埋头开始种地。
可依然有人不死心,总有人不知节制,整日在河里捞鱼。
到了最近这十年,河里已经再没有捞起一条鱼了。
别说鱼了,连小虾米也没有。
有些人眼看继续靠捕鱼发财无望,早就带着财货搬到了城里,继续赚钱去了。
他们这些最早离开的人,也是最早改小网眼的人。
只有一些不愿意离开乡土的老人和一些没有赚足够钱的村民,没有离开。
出于对村子的热爱,村长一家也留了下来。
这条河,其实在村民眼中已经是差不多死了。
只是看它还有些水,耕田的时候便引河水灌田,仅此而已。
赵青吾眼前闪过一个个画面,看着这个村子从繁华到落幕。
他想起之前观看那个黑脸村民捕鱼的时候,他使用的那个渔网就是那种只有一指头粗细的网。
刘铁山记忆的(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