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3月16日,晚上8时。
东北边防部,总参谋部的地下会议大厅。
宽敞明亮的会议大厅内灯火通明,异常凝重的肃穆气氛笼罩着整个大厅。六百多个座位上座无虚席,现场金星闪耀、将领云集,征战在外的东北军师旅长军官们以及镇守戍边于各大军区和占领地区的东北军将领们此时济济一堂,基本上全部都到齐了。其中人数约占总数六分之一的那些配着中将或二级上将军衔的都是东北军“张作霖时代”的军界元老、军队核心高层,他们在此时规模庞大、成分复杂的东北军机构中起到着中流砥柱般的领导和决策作用;而那些人数众多且基本都配着少将或上校军衔的则是东北军在进入“张学良时代”后崛起的一批批后起之秀,这些俗称“零零后”的少壮派青年将领平均年龄还不到三十五,一个个朝气蓬勃、锋芒毕露,是此时东北军披坚执锐、征战八方四野的一把把刺刀钢刃。但此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前所未有的庄严沉着之色,显然即将有非同凡响的重大事件要发生了,除了少部分传递文件资料的参谋军官们来回小跑时的脚步声和隔壁电讯室内的收发报声外,整个大厅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总参谋部大厅的中央排放着一个巨大无比的亚欧大陆军事沙盘,上面密密麻麻地插着代表各国、各方、各阵营军队分布位置的小旗帜;而正面的墙壁上则悬挂着一幅足有整个墙壁大的世界地图,整个世界被各种醒目鲜明的颜色划分成了几块截然分割开的地区。中国本土、中南半岛、东南亚群岛、印度洋群岛、南非、澳洲、南太平洋群岛…这些已经纳入了中国版图的地区尽皆被涂成了绿色;而欧洲、非洲、西南亚、格陵兰岛等轴心国的控制地区或成员国则被被涂抹成黄色;加拿大、日本等轴心国的敌对国则在一片黑色中;美国、中美洲、南美洲、阿富汗、印度、瑞典、瑞士等中立国则被涂成白色;亚欧大陆北部的辽阔苏联则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在大厅的左右两面墙壁上,悬挂着两幅巨型油画,但上面的内容却不是东北军过去十多年来披荆斩棘、开疆拓土的伟业,而是中国国耻的两个缩影。其中一幅画的是一群俄罗斯哥萨克骑兵猎杀了一头西伯利亚虎(东北虎),正在围坐着篝火烧烤虎肉、饮酒作乐的场面;而另一幅油画上则是《中俄瑷珲条约》的签字场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俄军将官身躯伟岸、胸佩勋章、手握刀柄,用轻蔑睥睨的眼角余光扫视着被迫签字的瑷珲将军以及其幕僚,画面上的满清官员个个像鸦片烟鬼般皮肤蜡黄、猥琐龌龊,正垂头丧气地在《瑷珲条约》上签字。
这两幅巨型油画上,记载着的是沙皇俄罗斯的哥(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