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父亲的事…呃,是不是跟你当初突然暂时退圈有关系?”李枝又问。不知道唐矜愿不愿意说,李枝确实想听,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最后兜兜绕绕,将话委婉到了另一面。
唐矜稍戏谑地回他:“这件事我从来没跟其他人说过的,你想知道得有条件。”
“什么条件?”李枝喉结滚动,紧张道。
只见唐矜满面春风,笑弯的眼睛又仿佛透露出某种危险气息,轻声:“你要永远爱我。”
李枝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允诺他,唐矜却故作神秘地捏住他的后颈缓缓用力,强调:“我是认真的,你想清楚了?”李枝吃痛皱起脸来,唐矜见状迅速放轻了许多手力,李枝便以为他只是一时没掌握好力度,因此没放在心上。
“我会永远爱你的。”李枝说,眼中神色尽显真诚,唐矜满意得笑地更深,手心剐蹭李枝皮肤,手指捏李枝的耳垂半玩弄起来,一边回忆:“确实是因为我父亲,前一晚我还在准备当时我们团队的首唱会,接到电话后就连夜赶回去了。”
他在前公司的szd组合担任队长,他们团出道五年,19年才终于从小火慢熬到出名,好不容易可以有能力开演唱会,结果彩排完第一轮,唐矜就接到方女士的电话。
方女士一般不给他打电话,五年来唐矜一心扑在事业上,也很少联系家里,因此看见来电显示那一秒唐矜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方女士忍着哭腔告诉他唐父已经住院许久了,到了不得不需要他回去看看的程度,唐矜撂下电话连夜赶回去,连假都是在途中请的。公司很生气,为了大局临时通知演唱会推迟两天,结果唐矜一去就是两年,五年来所有积蓄都拿来赔了违规和解约,轮到父亲的药费和后事处理要花钱时倒没办法了。
唐矜觉得钱是小问题,没有就找,最难熬的是那阵子他的心理问题,父亲卧病在床作为儿子守在床边时竟然心不在焉,实不不肖。
唐矜经常做的事情是坐在医院楼下的木椅上发呆,在医院的日子让他觉得呼吸困难,浑浑噩噩。
就像失去自由、颅内脱水的鱼。
唐矜坐在木椅上,包里传来的手机震动将他从无边的神游中拉回现实,他把闹钟摁掉准备起身回病房去。方女士体谅他,每天让他有几次下楼透气吹风的时间,平常也时时来找他换班。
住院部楼下的小坝子有十来平米大,除了椅子没有任何设施,经常站满下来放松心情的人,烟雾缭绕,难得才能占到坐的位置。
唐父在住院部的五楼,唐矜以往都是乘电梯上去,最近改了走楼梯,因为过去一年他经常在电梯里遇到急救病人同搭电梯,有的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有的半条手臂血肉模糊,简单包扎过的医物上也满是污浊,有的全程(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