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闫柯摩冷声嘲讽,眼中闪过浓重的杀意。
“上!”
一声令下,身后的胡人侍卫们发出阵阵怪叫声向着囚车冲了过去。
刀剑撞击不断地发出刺耳的响声,双方的人顿时斗作一团。
大理寺这边的官差们原本以为自己肯定抵挡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各个都抱着必死之心在战斗。
“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大不了同归于尽,今天谁都别想把人带走!”
谁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胡人的进攻并没有想象中的厉害,甚至于压力还在逐渐减少。
“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胡人的攻击变弱了?”
“我也觉得。”
“不是变弱了,是他们改变了攻击的方向。”
话音落下,一支羽箭穿过人群射过来落在脚下,箭身上赫然印着大理寺的标识。
“快看,这是我们的羽箭!”
“是援军!”
话音落下的同时,大批官兵从小巷的两端涌入,以合围之势将胡人与囚车堵在了中间。
凌曦从容不迫地踱步上前,手中提着一把长刀。
“闫先生,别来无恙。”
闫柯摩目眦尽裂,“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凌曦闻言失笑道:“闫先生这话问得奇怪,你都能在这,本官为何不能?”她说着环顾四周,敏锐的目光仔细扫视着眼前这群胡人,“难道你的接头人没告诉你,这是一场瓮中捉鳖的游戏吗?”
此话一出,闫柯摩握着刀柄的手背青筋暴突。
他身后的胡人属下当即怒骂道:“闫先生,大理寺的人摆明了早有准备,咱们被那人给耍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要杀出去吗?”
闫柯摩环视四周,在瞬息之间做出了判断,他用西凉国语询问身后的属下们。
“想活吗?”
“当然想活!”
“想活的话,就得用些非常手段。”
闫柯摩视线落在囚车上,眼中布满了血丝。
“劫囚是死罪,一旦被抓,我们所有人都得掉脑袋。要想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耶律公子,栽赃到这群启盛国人的头上。”
“什,什么!?”
“闫先生您是不是疯了,那可是耶律公子。”
“您不能这么做!”
面对属下的质疑,闫柯摩却邪气地勾起了唇角。
“说到底这件事原本就是耶律夜天引起的,因为他闯的祸,我们已经付出了太多。眼下这种情况,他和我们只能活一个。你们若不敢动手,可以立刻缴械投降,大不了被大理寺抓回去杀头而已。
你们自己选。”
面对闫柯摩的撺掇和引导,现场很快就有人动摇了心志。
“我想活,我的家里还有妻子和阿娘,我必须活着回西凉。”
“我也是,我还年轻不想死。”
“为了耶律公子,我们家族花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在启盛国打下的基础都被推翻了。(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