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依诺惦记在心里的男人,此刻正在金爵夜总会二楼VIP贵宾包间里,他的对面坐着的,正巧是依诺最喜欢的娱乐天王林瑞辰。
“刚刚那个女孩的声线,真的很不错,在国内,有这样嗓子的女歌手,实在还没有见过,你真的不想要找她做张专辑吗?”
林瑞辰摇了摇手中的红酒,他那双著名的桃花眼,带着点点的波光笑意,看着已经快烂醉如泥的池松圣,不紧不慢的寻问着。这已经是他们今晚喝的第五瓶了。
坐在自己对面的好友,每次没有创作灵感的时候,就会来买醉,自己飞机一落地,就被这个家伙一个电话给叫来了。
真是不知道,这家伙已经在这里,喝了几晚的酒了。
池松圣双手用力的搓了搓,他那张帅气的脸。很是烦闷的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我现在那还有什么心情,去想这些事情。我又不是需要靠签明星生活的经纪人。你的新专辑我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灵感呢。”
池松圣醉眼朦胧的瞄了眼,自己的好友,这会林瑞辰正扭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一楼的舞台,出神的不知道再想什么。
“怎么你看上了哪个小妞?我可是记得,你好像是要订婚了吧。”
提起这个,又是让池松圣郁闷的事情。自己的这个好朋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之前不停的找着什么人,不近任何的女色。
可是说要订婚,就突然的冒出了一个如胶似漆的女朋友来。完全不给人一点心里准备。
“只是看到一个女孩,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可是又觉得不太可能。”
好友态度恶劣的调侃,林瑞辰也没有生气,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无镜片眼镜,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这个时间,他应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有电影的开机仪式,他不能顶着黑眼圈去。
不过看着烂醉如泥的好友,他倒是不知道,要怎么安置这个酒鬼好了。
无奈之下,林瑞辰也只能打电话,给自己的经纪人,让他来帮他一下了。
与林瑞辰同时离开金爵的,还有厉家的二少厉景城。
林瑞辰之前代言过,厉景城下属分公司,法国酒装出产的红酒,这让他们两人有过短暂的交集,对于林瑞辰这个人,厉景城骨子里就不喜欢。
不过两人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并没有什么更深的交集。这会彼此见面,也不过是林瑞辰对着厉景城点了点头,厉景城挑了挑眉,微歪了下头,算是对他的回复了。
停车场里,季扬早已经下车,恭敬的站在一辆黑色的卡宴车边。
“是我大哥让你过来的?”
厉景城看到他,也没有感到惊讶。将手中豪华超跑的钥匙,很是随意的丢给了,身后跟着他的保镖。
“大少,他有些不放心你,所以让我过来了。”季扬微低着头,干练精简的回了厉景城的话。
“季扬,找人帮我跟着里边,一个叫夏依诺的女孩。我要知道她,日常所有的动向,和她都见过什么人。”
“是”季扬边回答着,边为厉景城打开了车门。
季扬没有问为什么,多年来,只要厉景城吩咐下来的事,他都是全力的去办,去执行。他对厉景城的忠心,是任何人都无法想像的成度。
厉景城也不在停留,直接坐进了卡宴车里。一行三辆的黑色车队,缓缓的行出了金爵的停车场。
这一晚,邬家的主宅里,也一样不平静,邬昊然从城外的别墅回来,就直奔了父亲的书房里。
邬邦国正擦式着,他新得到的一件白脂玉古玩。看到邬昊然走进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怎么样?诺诺有没有答应?”
整个晚上,邬邦国就在担心这件事,诺诺虽然说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她确没有在自己的身边待过一天。
想起那个性格倔强又野蛮的丫头,邬邦国的心里有隐隐的不悦。他打从心里就不喜欢这个孩子,即使她是他喜欢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父亲,诺诺又逃家了,难道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吗?诺诺不愿意,我们何必这样的强迫她。其实昊雪不是更好的人选吗?”
邬昊然在回来的路上,就接到了郊区别墅里的电话,告知他,依诺再一次逃跑的消息。
邬昊然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劝说父亲成功,也害怕自己的父亲,再采取什么更加强硬的手段,伤害了自己的这个小妹妹。
邬家这次资金链断裂的太大,如果不利用融资,来挽救的话,邬家真有面临破产的可能性。那么和厉家的这次联姻誓在必行。
这事邬昊然明白,可是想到今晚,诺诺坚决的抵抗,他心里真的是怕了,这个丫头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情来。
既然是要牺牲一个人,邬昊然在路上的时候,就想到了自己的亲妹子邬昊雪。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昊雪的性子比那个野丫头好控制,她要是真能嫁到厉家去,对于我们邬家来说,那是绝对的助力。可是厉家提亲的对像,是你名义上的这个小妹妹……”
邬邦国咽下了后边的话,他明白自己的儿子懂了自己的意思。
“这件事情,你不用再管了,不过做为长子,连这样的事情都应付不了,你是不是太无能了。对于你这个妹妹,你倒是要好好的想一想,今后要怎么做才能将她控制在手中。”
邬邦国对着儿子摆了摆手,冷着脸让他离开。
邬昊然看着父亲那张,从没有显露过温情的面孔,他心冷的无言以对。
他还是把自己的父亲想的太好了些,原以为他没有让昊雪嫁过去,是因为跟昊雪感情深,他不舍得让她过不幸福的人生。
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想多了。在父亲的眼中,亲情远远不及他的事业,金钱来的重要。
邬昊然突然对这个家,对这个父亲充满了深深的无力和疲惫感。可他也无从去抗挣父亲做出的任何决定。
邬邦国掩下,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心里的不满,他带着碧玉戒指的大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有些不是很熟练的拔通了,大洋彼岸的电话号码。
“芝琴,好久没有联系了,这一次,我需要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