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依诺这段相处的日子里,厉景城渐渐的有点懂得,如何掌握与她相处的方式。
依诺拉了拉身上,露出她后背漂亮蝴蝶骨的性感真丝睡衣,以防自己不小心,在这个家伙的面前走光了。
她从来不知道,只是老公一个简单的称呼而已,可在这个家伙的面前,想要叫出口会如此的艰难。
依诺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为了给自己打打气,伸手就将放在茶几上的,那瓶珍藏版的拉菲拿了出来,也不管刚刚厉景城对她喝红酒的教导,很豪迈的对瓶直接喝进肚子里大半瓶。
厉景城也没有阻止她,如此暴殄天物的行为。他看着依诺女汉子般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溢出的石榴红的酒迹,又像个小酒鬼一样的打了一个酒嗝。
依诺的小脸在烛光下,红朴朴的越发可爱了!
厉景城男人的坏心思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不要衬这个丫头酒醉的时候,直接将她就地正法算了,反正她是自己的老婆。
他们两个人想做点什么事,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毕竟自己可不是什么柳下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做不到美人在怀,还能云淡风轻的坐怀不乱。
红酒是后劲厉害,依诺又喝了不少,她渐渐的都感觉自己的脸蛋都燃烧起来了。她用双手棒着自己的脸,想要帮自己降降温,大大的如黑色水晶般的眼睛,迷迷蒙蒙的看着厉景城。
“你是一个坏家伙,就知道欺负我,嘲笑我!这世上只有我妈妈对我最好了。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妈妈是不是她不想要我了,我想妈妈了!”
依诺摇晃着手指,指在厉景城的脸上控诉着,说着说着她就开始神经质的大哭起来。
她最近的压力很大,确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让她倾述。很想念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母亲,可是她又身在很远的异国他乡。
虽然依诺嘴上说,原谅了母亲设计将她给嫁进了厉家,可是心里还是很难接受。下意识里她觉得也许是母亲真的不想要她,厌烦她了。
厉景城原本也只是想听依诺叫声老公听听,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丫头不好的酒品又爆发了。这会靠着他坐在沙发里,怀里抱着红酒瓶,哭的稀里哗拉的。
厉景城叹了一口气,他也真服了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教训呢!明明知道,这个丫头爱耍酒疯,他心里还存了让她喝多的心思。
真的是自做孽,不可活啊!
厉景城也不能放任依诺这样的哭,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大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拍抚着。
“臭丫头,嫁给我,你就这样委屈吗?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你要上那里去找呢!”
“你总是凶我,威胁我,我们都不了解对方。我才十九岁,就这样莫明其妙的嫁人了。而且我妈妈还站在你们那一边,她都不护着我了。”
依诺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猫般的蹭了蹭。委屈的小嘴一撇,越说越觉得自己真的是孤立无援,身边都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想一想!她的眼泪控制不住,流的更凶了。
厉景城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在他面前哭,可是这会他对依诺倒是很有耐心。
他在他们未结婚之前,为了能更好的了解她,得到依诺母亲的允许,亲自去见过依诺的心理医生。所以现在他能感受到依诺心里的那份不安和害怕。
这个丫头还这样小,又是什么也不懂,就要为人妻了。而且她从小的生活环境,和她一度自闭的生活,让她本能的会去排斥,对于她来说陌生的一切,果然还是他有些心急了。
虽然平常里的依诺表现的很好,看着也很乐观坚强的样子,厉景城确能明白,她内心是多么胆小,敏感。
他也曾是那样经历过来的,身边没有一个亲近的人,唯一的父亲只是当他是家族的继承人。
他想要在那种整日里,喊打喊杀的环境里顽强的生存下来,就必须抱着时刻警惕和小心,他的内心也软柔过,只是那样的自己,差一点付出丢了性命的代价。
他不想让怀中的这个小女人,在未来变的像自己这样冷寞现实的样子。
“依诺,把心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的保护你,只保护你一个人。我会让你幸福快乐,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只要你肯给我机会,相信我。”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夜晚,在烛光之下,鼻间是玫瑰花的芬芳。厉景城的大手,摸了摸依诺的长发,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他冷硬的心,在这一刻因为怀里的女孩,变的很柔软。如果想要找个人,在自己漫长枯躁又冰冷无趣的生活里,陪伴着自己,也许怀里的这个丫头,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想试着对她用些心。
厉景城难得一次的柔情蜜意,却是在依诺轻微的鼾声中结束的。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看着怀里,自行找了一个舒服姿势睡着的依诺,厉景城在黑夜里,无声的微笑了。
其实有家的感觉还不错,至少有个人能陪在自己的身边,夜晚也不是总让人觉得孤独了,这种感觉并不让厉景城排斥,正相反还让他有些享受。
厉景城起身,将依诺抱进卧室里,轻轻的将她放好,自己也在一边躺了下来。
并将依诺搂在怀里,软柔带着甜香的小身子,让厉景城很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依诺一夜的好梦,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自己熟悉的房间里。
周围的环境很陌生,让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宿醉后的头疼,让她不由的捂着自己的额头。突然想起,昨天是和邬家的人一起吃的饭,然后也不由的想起,后边与厉景城单独相处的夜晚。
她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床上只有自己,身边的被子有睡过的痕迹,可是早已经没有人了。
她是怎么进的房间,昨天晚上后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依诺不由有些气恨的敲了敲自己的头。
脑子里依旧是昏昏沉沉的,她只能抱着怀中的被子,坐在床上缓缓神,依诺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件事,她不由神经质的将床上的被子,大力的掀了起来。
看到床单上并没有血迹,才让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