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诺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境。跟本就不是现实,让依诺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邬昊然给自己下的麻醉剂和酒精,让自己一直在轻飘飘的迷糊状态里。
依诺觉得自己的浑身酸痛,也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药效还没有过去。
不过当她看到自己白皙的皮肤,青紫的一片时。她才突然意识到,也许昨夜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看到睡在她身边的厉景城,依诺这次她是真的怒了。
因为他们结婚了,她有履行夫妻生活的义务,可也不代表他可以这样。
她现在整个身体都像是被玩坏了般,散了架一样的痛,可是厉景城这个家伙睡的倒是很香甜。这怎么能不让她生气。
依诺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个插满桅子花的陶瓷花瓶,这会的她实在是太生气了,她想也没有想的,抬手拿起来花瓶,直接对着厉景城的头砸了过去。
花瓶应声碎了,厉景城的头也被敲的血流如注。他痛呼了一声,捂着自己的头,红色的血液迅速的染满了白色的床单。
如果是以前,有谁能近的了厉景城的身边。可是睡在他身边的是依诺。是他最亲蜜的人。他怎么可能对她有防备的心思。
依诺也一下子被吓的傻掉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
厉景城痛的闭了闭眼睛,他用手捂着头,他真是被美色蒙了心,竟然没有防着依诺的这一手。
“死丫头,你这是在谋杀亲夫,你知道吗?”
依诺也顾不上别的了,她吓的双手捂着嘴,呆愣愣的看着厉景城。
这是她第一次下狠手伤人,还很顺利的一击就中了,厉景城现在半张俊脸上,都是红色的血液,依诺是真的被吓坏了。
厉景城翻身起来,他按着头在床上坐了一会,让头上的眩晕感过去。他用手摸了摸伤口,估摸了下伤口的大小,心里知道自已大约是要缝针了。
“还不快点起床,你要是真不想让我流血而亡,就快点送我去医院。”
厉景城的话,真的惊醒了依诺。她也想到他俩这会有点尴尬的状况。
依诺的小脸不由的一红,来不及想什么,胡乱的找了衣服穿上。
受伤这种事情,对厉景城来说真的算是家常便饭。这点小伤口在他的眼里,也真的不算什么。
他先进了洗浴室里,用冷水冲洗了一下伤口,找了一条毛巾按住。
等他出来的时候,就看他家知道自己闯了祸的小孩,呆呆的站在门边上,身上胡乱套上的衣服,颜色搭配的真的很可怕。长长的头发乱七八糟的,一付真被他欺负的狠了的样子。
她垂着头在浴室间的门口,默默的再等着他。
床上已经摆好了,让他穿的衣服。随然搭配的也是一塌糊涂,可这么贴心的举动,还是第一次依诺为他做,虽然是用鲜血换回来的找价。也让厉景城觉得暖心。
想想这是依诺的第一次,也是自己没有控制住,怪不得她急了对自己动手了,厉景城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厉景城大大咧咧的用手巾按着自己受伤的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点也没有在意依诺。
倒是依诺看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好意思了,眼睛根本不知道,要往那里看才好了。
“那个衣服我已经帮你找好了,你穿上我们去医院吧。”
“我的头有些晕,可能是流血过多,你来帮我穿吧。”
厉景城用毛巾一手按着伤口,故意站在依诺的面前。装出一付体虚的样子说道。
依诺始终都不敢去看他,她仰着头,眼睛在房间里飘来飘去。听到厉景城让她帮忙穿衣服的话,她险些就要昏到了。
她怎么好意思呢,他现在是浑身一个布条也没有,她可不敢看他的祼体,可要怎么帮他穿好呢!
“你现在没有穿衣服!你自己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依诺的小脸正看着边上的墙壁,自然没有看到厉景城微扬着的嘴角。他对依诺说话的时候,自已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里带着些他都没有发觉得轻浮。
虽然自已受了伤,可是大早上的调戏一下自已的小媳妇,还是让厉景城觉得很有趣。
依诺被对方的无赖,气的又咬了咬嘴巴,可是厉景城的头是她打破的。现在还在流血。依诺开始犹豫了起来,她对大早上看裸男秀真的很排斥。
“怎么你是不敢看我吗?还是在害羞啊?我们昨天晚上不是都深入的了解过了吗?”
厉景城边说着,边向依诺这边走了过来。还有心情的对着她的耳对吹了口气。
厉景城有些过火的动作,让依诺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现在这个非常时期,她也不能计较那么多。依诺被厉景城逼的向旁边挪了挪身体。
她豁出去般的闭了闭眼睛,大声让厉景城别靠过来,她帮他穿衣服就是了。依诺真的有些欲哭无泪了。
“自己真的要帮一个男人穿衣服吗?
厉景城靠在墙边,等着依诺自己过来。他的头这会是真的有些晕。虽然还没有到想要呕吐的成度。看来自己可能真的有轻微的脑震荡。
他闭了闭眼睛,让那阵眩晕快一点过去。
“夏依诺,如果你不想让我死,就麻烦你动作快点吧。”
被厉景城这样的一催促,依诺也没时间想别的了,她拿着厉景城的衣服,一件件的帮他穿起来。
依诺全程闭着眼睛,总算是磕磕绊绊的将衣服的问题给搞定了。她不由放松的吐了一口气。
再给他穿起别的衣服时,依诺的动作就快了起来。
等两个人终于下了楼。依诺已经提前给司机打了电话。可是没有想到,站在楼下客厅的来人竟然是季扬。
见到自己手下兄弟的时候,对着依诺厚脸皮的厉景城,这会脸倒是有些微红了。想他这位威风八面的老大,竟因为运动过多,被自已老婆打破了头。
这要是被自己手下在兄弟们,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他可真的要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季扬微躬了身,先是第一时间仔细的打量了下厉景城的伤势,又看了看他们两个人有些狼狈的穿着。很显然是匆忙之间穿上的衣服。
他的目光刚于依诺对上,就见依诺心虚的低下了头。
季扬心里大约有些明白了,厉景城这伤是怎么来的了。他忍着笑,对他们两个人微微鞠躬,算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