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诺用筷子尝了一口,被厉景城特意摆在自己面前的宫爆鸡丁,口味真的很不错,是她平时爱吃的口味。
“你是在那里学会做这个的啊?做的真的很正宗啊!”依诺用嘴巴咬着手中的筷子,憨憨的说着。
厉景城听到依诺的夸奖,不由的往厨房流理台上的IPAD指了指,
“我让酒店里的厨师长做完,我录了下来。我这也算是现学现卖,不过看来我全心全意服务的客人,对我的手艺还是满意的,那就多吃一些吧!”
十几个小时的长途的飞行下来,依诺几乎在飞机上都没有吃什么,厉景城回来的时候,就想着要给她做些,她爱吃的开胃的东西。
下午他去了趟公司后,特意拐去酒店的后厨,去学习了几道依诺平时爱吃的菜,今天晚上他特意亲手下厨做给依诺吃。
依诺因为心里一直纠结着邬邦国的事情,让她是真的没有什么胃口。原本这顿晚餐也只是想应付一下,没有想到厉景城会这样有心的为自己做自己爱吃的食物。
这怎么能不让依诺感动,听着厉景城给她讲着一些他和朋友之间有趣的事,逗着她笑,又客意的回避了邬家的事情。
在这样努力营造出来的愉快气氛里,依诺不知不觉得也吃了一小碗的饭。
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能吃了这么多。不过这顿晚饭让依诺吃的很满足。她看着桌子上,没有剩下多少的饭菜,捂着小嘴惊叫了一声。
“怎么办?我忘了?”
“你忘了什么?”厉景城听依诺这样一说,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是你做给我第一顿中国菜啊!我竟然忘了拍照片留念了。”依诺拿着自己的手机,有些懊悔的对厉景城说道。
“我又不是只做一次饭,下次再拍也是一样的。”厉景城倒没有想到,依诺是在意这个事情。不过让他挺开心。
依诺边和厉景城说着话,边又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屏幕。厉景城已经注意到,这是依诺今晚第七次看手机上的时间了。
“我们去医院看看吧?这个时间段,邬家的人都应该回去休息了,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诺诺,你想去看看邬邦国吗?”
依诺的心里,是想去医院里看看,毕竟那个人对自己再不好,自己再如何的恨他,可他还是自己的爸爸呀。
只是依诺不想见到邬家其他人,想到那些人刻薄又冷漠的嘴脸,她心里就透着腻烦和厌恶。
听厉景城这样一说,依诺不由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将桌子收拾了一下,穿上暖和的大衣,厉景城亲自驾着车子,带着依诺去了邬邦国住的医院。
晚上十点左右,厉景城拉着依诺的手,向邬邦国住的四楼VIP病房走去。
依诺怕被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给认出来。她特意穿了件连帽衣。
将衣服上的帽子戴上,她尽量微低着头,借着厉景城高大的身子,遮挡住自己。
其实依诺真是多虑了,他们人还没有来,季扬就提前带着人过来,将邬邦国住的这一层,让人给直接封锁了。
从走廊到楼梯间和电梯门口,都有身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的大汉在看守。
依诺随着厉景城上到这一层的时候,她真的是被这阵仗给吓了一跳。随处可见穿着笔挺西装的黑衣人。让这层的气氛处处都透着压抑和严峻。
邬邦国像是早就知道,依诺会来一样,他穿着医院里蓝白相间的住院服,面色平静的坐在床上。
如果不是他苍白浮肿的脸出卖了他,真是让人看不出,他是一个有着严重心脏病的人。
厉景城并没有和依诺一起进去,他觉得还是给依诺和邬邦国些独处的时间吧。
他推开病房门,让依诺走进去后。就和季扬一起站在走廊上。
“邬昊然还没有一点消息吗?”厉景城冷着脸,问着站在他身边的季扬,这是让他最不满的事情。
邬昊然怎么能逃脱他们的掌控呢!毕竟他对依诺的那些不正常的心思,很让厉景城觉得烦躁和恼火。邬昊然如果不是依诺的哥哥,那么厉景城根本就容不下这个男人。
“是我疏忽了,厉氏集团宣布全面收购邬氏企业当天,他竟然用钱收买了一个看守他的兄弟,让那个家伙帮助他从医院里逃了出来。”
“那个叛徒已经被找到,不过他们分开走的。并没有什么实制性的发现。找到邬昊然还需要花些时间。”
对于找到有意躲起来的人,无疑于是一场大海捞针。
季扬低着头,对站在自己身边的老大主动承认着错误。这次也是他大意了。他到是小看了邬昊然。没有想到那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男人,还能有这样的血气方刚的时候。
“诺诺身边,你多加派些人手,我不希望因为这次收购的事情,有不相甘的人去打拢到她的生活。如果你那边忙不过来,可以找狴犴来帮你的忙,记住,邬昊然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季扬听着厉景城的话,他真的是觉得没有脸面了。还从来没有犯过这样低级的错误。
病房里很安静,依诺站在门口,并没有往里走。她定定的看着坐在床上,也正看着自己的男人。这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诺诺,看在我还是你父亲的份上,就过来坐一下吧,你知道,我现在连大声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我正想和你好好的谈谈。”
病房里的暖气很足,依诺将外衣脱下来,放在了身后的沙发上。她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离邬邦国床边不远不近的地方。
“我听说你新年回了旧金山,你妈妈她还好吗?”
“还不错,没有人恶意打扰,她在那边的生活很平静。”
依诺听到邬邦国的问话,不由冷冷的一笑。她真是觉得,现在才来关心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诺诺,我知道你还怪我,那样无情的对你和你的妈妈。不过你知道,我也有很多不得已。而这些苦衷我无法像别人说明,只能放在我自己的心里。你能不能谅解一下我!”
依诺听着邬邦国的话,看着邬邦国苍老疲惫的脸,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比之前见他的时候衰老了很多。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很重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