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止谦没有想到言妖会突然说这个,自己逃课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如今还敢说要请自己喝酒的话,这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
侧过自己的脸,看着拽着自己衣袖的那只小手,怔怔的,见安止谦的模样,言妖顺着安止谦的目光去看,就看到自己死死拽着人家的手,连忙就缩了回来,交握着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安止谦,期待着:
“周一回学校,我先去主任办公室认错,然后写检讨,再然后再去办公室找你认错,再写检讨和保证,行不行?然后我以后会乖乖的读书上课,写作业,行不行?我也不会在课上捣乱,不逃课,行不行?我保证...”
说着似乎还怕安止谦不信一样,伸出自己的手要发誓,安止谦看也没看一眼,就走,那模样摆明了就是不相信言妖。
在他的眼里,结合以往几次,这言妖就是一个满口胡言乱语,还喜欢说歪理的小骗子。
既然是小骗子,那小骗子的话,有什么可相信的....
见安止谦要走,言妖一急,连忙又伸出自己的手,拽着安止谦:
“哎哎,安止谦你别说两句,你又走啊,你先等人家说完啊,行不行?”
一路上两个人就在离开秦家老宅的路上,一个在前面快速的走着,一个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追着,嘴里还一直嚷嚷着:
“安止谦,我说的是真的,你走什么走?”
前面的人不理,手插在自己的裤兜里,自顾自的走着,身后言妖又嚷嚷着:
“安止谦,出了学校门,我们就不是师生的关系了,我们就是隔壁邻居,说好听一点儿,我们还是青梅竹马呢,哎哎哎,安止谦,你又走那么快,你知不知道人家是个瘸子,是个瘸子啊,安止谦....”
前面的人走的更快,后面的人一路嚷一路追着,在这寂静又宽阔的大道上,成为一道别样的风景。
宴会上,许鱼白绕过来找不到安止谦,绕过去也找不到安止谦,从秦家的后院出来,没有看到安止谦,却看到那站在后院入口处,通红着眼睛,要哭的李真真,一脸无可奈何:
“大姐,你这样跟着我也是没用的,知不知道?我又不是安止谦的鞋带,他去哪里,我难不成都知道...”
闻言,李真真刚刚还含在眼眶里面的泪水,哗啦就流了下来,楚楚可怜的盯着许鱼白:
“可是,你是止谦最好的兄弟...”
许鱼白嗤笑一声:“你也知道我是兄弟,不是他媳妇啊....”
安止谦那个表里不一的贱人,在自己的栅栏里,看着自己的媳妇放养了那么多年,再不去栅栏外把自己的媳妇收回来,明天就要看着自己守了那么多年的小媳妇被猪拱了,如今能不急吗?
可惜了自己这大好的时光啊,偏偏被这个贱人丢在了这里,还要替他挡着这朵烂桃花,
“啊,真是...烦死了....”
听出许鱼白的话外之音,李真真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许鱼白,眼泪哗啦啦的:
“鱼白,你什意思?止谦他....”
知道自己说话漏了什么,许鱼白猛地闭上了自己的嘴,看着李真真,摆了摆手,
“没什么....”
然后绕开李真真,就冲了出去,消失在小路上,身后李真真看着许鱼白消失的地方,那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哗哗的流着....
安止谦和言妖从秦家的大宅出来的时候,言妖双手张开,一脸享受的呼吸着这对于她来说美好又新鲜的空气,呼呼的大喊着:
“活着还是挺好的啊...”
安止谦一怔,转过头,目光深邃的看着言妖,“你不太喜欢秦家?”
话出口,安止谦就有些后悔了,这些年,秦家对言妖不闻不问,言妖也从来不提秦家的人,对于秦云晴,在学校里面甚至有的时候遇到了也都来不说话,大多的时候,好像总是秦云晴不烦的来找言妖,没说两句,言妖就走。
按照这样的话,她明显就是不喜欢秦家的。
收回自己的手,言妖转头看着安止谦,没有避讳,没有躲闪,大大方方的回望着安止谦:
“安止谦,我姓顾,和秦家没有任何关系,那自然是不喜欢的...”
那些藏在属于言妖自己故事里面的事情,那天晚上安止谦都没有再去问下去,也没有再去探究,一个人的过往藏着什么,她不说,肯定是痛极,既然痛,他为什么还要去探究,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对于他,对于言妖。
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后来安止谦怎么被言妖骗到小酒馆里面的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稀里糊涂的就被言妖三句两句的就带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