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柔和荣佳晴谈过后，把她的话原封不动告诉荣睿。
荣睿反应很淡。
樊柔见他不生气，不悲伤，像是毫无表情，她下意识质问：“荣睿，你还打算在这个梦里待多久？”
荣睿道：“与你无关。”
樊柔哑然。不面对荣佳晴的荣睿，从来都是惜字如金，他很少说话，可每一句，都能变成一把尖刀。
樊柔自嘲，她被刺的都有免疫力了。
也是真够犯贱的。
“随你吧。”她静默半晌，到底只说了这句。
樊柔摔门离开，荣睿坐了会，才开始处理事情。
然而，总是心不在焉。
晚上，荣老叫荣佳晴回荣家吃饭，佣人做了一大桌子菜，十分丰盛。
荣老叹息：“你们这几个没良心的，一个个都不回家，剩我自己孤家寡人。你嫁进陆家都没去大宅住几次，宝贝倒是在那安了家。”
辰辰每天都会给荣老打电话，说的全是在陆家大宅的事。
耳濡目染，他听着听着，神奇发现也没多么讨厌陆家人了。
荣佳晴笑说：“爸，这你可就怨不得我了，当时是你非逼着我嫁的。说起来，我和陆辰耀就要离婚了，我有大把时间在家陪你。”
荣老瞪她：“你一个女儿家，在家陪我个老头子做什么？我要真想有人陪，几个找不到？”
荣佳晴知道，爸这些年一直都记着她已经死去、从未见过的妈妈。
深情至此，普通家庭都何其少见。
荣佳晴暗下决定，以后要比从前更经常回家。
她吃过饭又陪荣老看了会电视就上楼，荣老很关心抄袭的事什么时候才能查，荣佳晴撇唇：“我比爸更关心，但这事急不得。”
她敛眸，藏住眸底波动：“已经在查了，很快，就会有眉目。”
荣睿想找她谈谈，开诚布公的谈，彻底问清楚。他总是不想让她为难，以至于这么久都苦苦等待。
放肆一回，说不定，他们会有可能。
荣睿灌了不少酒，才让自己抛去些理智。他想，他是无法强迫佳晴的，他看着她在身/下哭，只怕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伤害。
可总要逼一逼，成败他都接受。
荣睿缓缓到荣佳晴房间门外，他抬手要开门，发现佳晴从里面锁了。
别墅有备用钥匙，荣睿找来，悄声开门。
门一打开，他就听见佳晴的笑声。
这般真心又愉悦的笑，他许久没听到了。
他微微出神，就听荣佳晴道：“你还是别来找我，每次都要我打你，我都要成泼妇了。”
荣佳晴纠结：“让我骂你，怎么着都好。打你就不一样，打轻了旁人就容易看出端倪，打重了，你一走我就心疼。”
“不算大事？下次你打我试试，看你糟不糟心？”
“你不舍得打我，就总让我打你？还想让我心怀愧疚怎么着？陆大少，你怎么这么会做人。”
“得了得了，就你嘴甜。”
荣睿听着荣佳晴一句一句，骤然笑了。
他是真的笑出了声。
原来，他们是装的。
什么吵架，什么离婚，不过是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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