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觉得自己很委屈,世间很多美好的事物都没来得及体验,没去过斯里兰卡看大佛,没去过加勒比海晒太阳,法拉利明年又要出新款车、没机会和王菲共用晚餐,没来得及恋爱,没机会------就这么死了,陪伴自己身边的是一只脏兮兮惹人讨厌的禽兽。
而且,就算撞车后死不了,那也肯定会缺只胳膊少条腿什么的,有可能还会毁容。
一想到毁容这种可能性,唐果的心就纠紧了。本来胸部没有沈墨浓和林宝儿的大已经很是让她自卑了。要是脸再毁容了,那以后就不能抬起头做人了。-----是抬头做鬼。
“啊------我的脸------我的脸没有破吧?”唐果着急地抚摸着自己的脸,紧张地问道。
“自己不会照镜子。”旁边的叶秋很没礼貌地说道。
“哦----”唐果睁开眼睛,对着法拉利后视镜照了照,小脸依然水嫩光滑吹弹可破,别说破烂的伤口,甚至连一丁点儿瑕疵都没有。
“啊-----我的脸没事我的脸?”唐果手舞足蹈,得意忘形之下,抱着旁边的叶秋狠狠地亲了一口。
虽然这个过程很短暂,也就是唐果的嘴和自己的脸瞬间的接触一下,而且因为自己长时间没洗脸的缘故,那脸上堆积的灰尘还把那触电般的感觉隔离了一部份,但叶秋的脑袋还是有些懵懵的。除了五岁时用一只彩色的小鸟换了跟屁虫二丫的一个吻之外,还没有任何年轻的女性亲过他。
当然,那只小鸟很快就死了,二丫哭着喊着又让叶秋赔了她一个吻。成年之后,二丫一度怀疑那只小鸟是被叶秋捏死的,但苦无证据,也就不了了之。
在刚上幼儿园的小屁孩儿都开始老公老婆地叫没事还牵牵小手玩玩亲亲的二十一世纪,叶秋连个女人的手都摸不到。你能想象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吗?
叶秋也是男人,有需要的。
“你什么呆啊?”唐果笑嬉嬉地问道。
“你亲我。”叶秋说。
“谁亲-----啊------”唐果尖叫起来。她想起来了,刚才自己确实抱着身边的什么东西亲了一下,原来是这只禽兽的脑袋。天啊,怎么办?怎么办?“呸----呸-----呸------”
唐果觉得自己的嘴里有些苦涩,还有一股浓重的油腻味,吐了半天,那种味道仍然挥之不去。
“你赔我-----你赔我-----”唐果越想越委屈,不停地捶打着叶秋的胳膊。她觉得这件事的罪愧祸是叶秋,要不是他坐在自己旁边,自己能亲到他吗?想想他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就觉得胃里冒酸水。
不过这话听在叶秋耳朵里就觉得唐果很傻冒,二丫五岁的时候觉得用自己的亲亲换一只小鸟很不划算,在小鸟死了之后又让自己还了她一个亲亲,没想到这么大一个人了,智商还跟五岁的二丫保持一个水准。
“如果你再不开车的话,绑架的人又要过来了。”叶秋漫不经心地说道。在刚才用过的手枪上抹了几把,丢在了路边------
“喂,你的脚怎么踩在我脚上?”唐果没好气地说道。虽然这个男人今天晚上救过自己,让她心里有一丁点儿感况。
唐布衣早年丧偶,对自己这个女儿珍若生命。怎么能容忍她去那种危险的环境?立即让张管家备车,带着群保镖浩浩荡荡地就赶到了狼山脚。
得知狼山两边上山的路都被人给堵住了后,唐布衣立即预感到事情不对,联想到前段时间女儿的绑架事件,唐布衣额头的汗珠就嗖嗖地往下掉。一个电话就打到了市局,市局局长郭正阳亲自带队,又领着大批警察赶过来。那些原来还想留下来看热闹的体面人立即慌张地逃跑,反而是那些身份低微地小混混们还坚持留了下来。只不过收敛了许多。没有人敢再光名正大的打野战。
车子在下山的中途停下了,一群人小跑着往山上赶。为的就是身材有些胖跑起步来气喘吁吁地唐布衣和一脸焦急地沈墨浓。后面跟着群保镖和警察。前面的路被山石堵住了,车辆无法通过。唐布衣没耐心等待他们清理完,就弃车往山上跑,其它的人也只好跟着。
“爹地-----”唐果看着大口大口地喘气脸上布满了汗珠的父亲,眼睛就有些润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唐布衣跑过去抱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沈墨浓若有所思地瞟了叶秋一眼,然后转过身去安慰唐家父女。
叶秋----叶秋被几个警察叔叔堵在路边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