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安两条手臂搂上郁九九的腰,由她揉着他的额头,“你咬的地方是你下辈子的性福来源,你撞的地方是你下半生的经济来源,谋杀亲夫的手段不要这么狠。云、太、太。”)
听到云长安叫自己的云太太,郁九九的心里倒了一大缸蜂蜜,甜到了心尖上,揉着他被门板磕到的地方越发轻柔了,看到光滑的皮肤红了一大块,心疼的要命。暗暗不停自责,她怎么如此笨手笨脚,他想开门肯定就站在门后呀,她居然傻乎乎的直接推开门,而且那么着急,用的力气肯定不小姣。
“是不是很疼?”郁九九的眉心轻轻蹙着。
“嗯。”
本来看到他额头红了很内疚的郁九九听到云长安这样说,越发心疼的厉害了籼。
“是我不好。要不,我站在门后,你开门撞我一下吧。”也让她来疼一疼。
看着郁九九,云长安想着她怎么会傻成这样,他晓得她不是故意的,即算她故意撞到他,他也不会与她计较这么多,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何况他是她的男友,这点小疼痛她紧张成这样,以后年纪大了若是时不时三病两痛,她得急成什么样子。她现在的担心不必要,他却心情十分好。
“用门撞你?”
“嗯。我陪你疼。”
云长安一本正经的看着郁九九,“不想用门。”
郁九九随口就问,“那你想用什么?”
“随我用?”
郁九九本想说‘好’,可是想到云长安不是简单的男人,她觉得自己还是别应这么快,万一他用的东西很吓人,她怎么反悔?
“你要用很厉害的东西吗?”郁九九问。
“嗯。”
当即,郁九九脑子里冒出一句话。要用很厉害的东西来撞她的话,那就别撞了,他还当真要把她弄得很疼吗?
见郁九九犹豫,云长安收紧自己的手臂,“不愿意?”
“倒不是不愿意。”郁九九看这样云长安,到了这份上,她能说不愿意吗?可是,他能不能用稍微正常点东西,就用门撞她一下得了,干嘛要用很厉害的东西。
“那是什么?”
咕咕咕,咕咕……
郁九九肚子里发出的咕咕声成功的将她解救,她饿了!
“对不起。”郁九九略显尴尬的看着云长安。
云长安拉下郁九九揉着他额头的手,“好了,洗漱下,去吃早饭。”
得到云长安特赦的郁九九就差喊一声‘万岁’了,关心的问他,“疼吗?”
“上面还是下面?”
郁九九才想到自己刚才还咬了他的云小安,脸红得不像话,低头小声道,“都问。”
“忍会就好了。”
郁九九想说她继续帮他揉,可想到有个地方她下不了手,话到嘴边忍住了。肚子又发出咕咕的声音,让她不得不先去洗漱,免得在云长安面前太失态。
吃饭时,郁九九注意到云长安今天穿衬衫没有打领带,印象里,他只要是上班着装必定整齐严肃,没有领带的样子似乎只在休息日里出现。
“今天休息吗?”
“嗯。”
郁九九想,那她岂不是又能玩一天了?大后天要去英国出差,明天后天确定能把新加坡的工作忙完吗?
饭后回到房间里,郁九九想着如果云长安休假,今天要怎么度过啊,总不能两人都在酒店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感觉多怪。
“你昨天买的裙子送洗后还没送回来吗?”
“嗯。”
话音刚落下,门铃响了。
服务员将云长安和郁九九的衣服送来了。
“换条裙子吧。”云长安对郁九九说道。
“嗯?好。”
换衣服的时候,郁九九心里念叨了不下八遍请云长安去客厅,可他像是故意要看她换衣服一般,就是不肯走出去,站在房间里,大大方方的看着她。郁九九没办法,将要穿的裙子准备好,脱了衬衫之后很快的穿上连衣裙,最后
再把裙下的工装半身裙脱下来,换上昨天买的小皮鞋,心里舒了一口气。女友换衣服不避讳这算不算是病啊,有没有得治啊?若是以后她每次换衣服他都要看,她怎么换贴身的内yi裤呢。
郁九九走到云长安的面前,“今天是要去见什么人吗?”像见maarten一样见他在新加坡的其他朋友。
“走吧。”
郁九九跟着云长安走到门口,忽然道,“等下,我拿钱包。”
云长安伸手抓住郁九九的手,“不用了。”说着,牵着她走出了房间。
郁九九不晓得云长安要带她去哪儿,安安静静的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街景,发现今天街上的人比昨天多了很多,今天是……五一?难怪了。难怪是大后天去英国,因为五一假期之后公司还有五位同事要一起到英国出差,原定计划他们便是要去。
“我……”郁九九转头去看云长安,目光不经意的发现昨天挂在后视镜上的挂饰不见了。
“什么?”
郁九九看着云长安,一下子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看着他,“这个……好像不见了。”
“好像?”
“不见了。”
云长安只是淡淡的应了声,没有做过多解释。
昨晚。
云长安晚上从酒店出来之后,开车到了一家珠宝店,maarten已经在里面等他了,见他走进来,笑容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狡猾。
“你这次来新加坡,饭店我陪了,医院我陪了,连珠宝店都陪了,你说说你欠了我多少个人情了。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云长安问的直接,“想要什么?”
“我又不是女人,要东西做什么。”
云长安勾唇,“要人?”
“哈哈,好主意。”
云长安坐到沙发里,从裤兜里拿出一个挂饰给maarten,“帮我给裴珮。”
maarten没有立即接过来,看了看,“什么玩意?”
云长安将挂饰放到两人之间的玻璃桌上,“她的东西。”
听到是裴珮的东西,maarten伸手拿起看了看,打开桃心,笑了。他想起来了,这个东西是裴珮特别喜欢的音乐挂饰,当初他在长安的车里第一次看到时,以为是他买的,还很不客气的嘲笑了一番,觉得他的审美太娘了。
四年前,认为自己会经常来新加坡的长安在这边买了车。后来,裴珮知道了,就趁他有次过来,买了这个东西挂在了他的车里,而且还硬拉着他去照了像,将两人的照片放在了桃心里。因为桃心只有一面能镶嵌照片,两人的照片只能看到一张,裴珮便将自己的照片放在长安的上面,让他一打开就能看到她。只不过,有次maarten开长安的车,打开看到裴珮照片,稍稍有那么一点感觉不妥,便把她的照片放到了下面,让长安在上面露着。裴珮丧偶是事实,长安当时单身也是真,可他们两人并没有确定关系,在他的车里挂着她的照片,总归是感觉对殷泽不敬,他擅自做主换下了她。
maarten没想到,云长安也没想到,maarten对殷泽的敬意在几年之后帮了云长安和郁九九,让郁九九没有看到裴珮的照片,不然心中肯定是有芥蒂生下了。
maarten将桃心关上,看着云长安,“她看到了?”
“嗯。”
“不高兴?”
“没有。”
maarten不信,笑道,“你就吹吧。哪个女友看到男朋友的车里挂着别的女人送的东西还有别的女人笑颜如花的照片能高兴?倘若郁九九真的没不高兴,你还给裴珮做什么?”
“你觉得我是会依照女人情绪做事的人吗?”
“以前肯定不是。现在,难说。”
maarten没看出云长安对郁九九的感情有多深,当然,他也没看出郁九九有多喜欢云长安,在他的认知里,他们俩人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感情不会多深厚。但是,从云长安为了避开裴珮换酒店的行为看,他对郁九九还是比较上心的。如果他真的不在意郁九九的情绪,根本不会多此一举。不过是不想裴珮影响他们两人的感情罢了。既然考虑到了郁
九九,那就不能否认他在乎她。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子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大晚上的,maarten临时说过来,我这里没什么能喝的了,等会儿我请你们去酒吧喝个痛快。”说着,坐到maarten身边,将盒子放到桌上,推到云长安的面前,“你看看,是不是这款。”
云长安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认真看了看,“嗯。劳烦了。”
maarten笑,“我也觉得是真的劳烦了。”颠颠手里的挂饰,继续说道,“这款挂件可是老款的东西了,如今在柜台里极少能买到,我打电话给jon时,他还以为是我打算搞来去追哪个妞儿。”
jon笑着拍maarten的肩膀,“证明你平时有多好.色。”
“我好.色?哎,我好.色也没他好.色,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再怎么样都没有对自己的秘书下手,你知道他对什么人下手了吗?”
jon好奇的看着云长安。
maarten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他对自己的助理伸出了魔.爪,自己的助理啊,工作上的下属,他也好意思。”
“呵呵,助理没什么。我老婆还是我的顾客呢,你忘记了吗?”
云长安将挂件放回到盒子里,盖好,随后请maarten和他的朋友jon一起到酒吧里喝酒。因为要开车回酒店,不管jon怎么劝,云长安都没喝一口。三个人玩到深夜,云长安买了单,各自回各自的窝。
云长安和maarten分别之前,两人在车边聊了一会儿。
maarten看着手中的挂饰,“真的要这样吗?”
“因为我欠了殷泽对吗?”
“长安,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年的事,大家都不想的。不管是你还是殷泽,失去谁我都会非常的难过,我相信裴珮也是。我们四个人,哪一个离开大家都会特别接受不了。”maarten看着云长安,“我只是觉得,裴珮对你的感情比以前更深了,你现在有了女友,虽然你有选择的权利,可她毕竟是我们的裴珮,相对于郁九九,我对裴珮的感情更深些。当然,我并不是想拆散你和郁九九,感情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只是觉得裴珮会受不了。”
云长安轻轻叹气,“感情的事……”
“有个问题,很冒昧,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可以问吗?”
“冒昧还问?”
“哈哈,因为知道问你不会生气。”
云长安笑了下,算是让maarten问。
“她比裴珮好吗?”
如果是他来选,肯定选裴珮而不是郁九九。虽然郁九九比裴珮年轻几岁,但是年龄不是问题,和他们同年的裴珮看上去还是少女系,而且她长得很漂亮,从男人的眼光看,艳丽的裴珮比干脆利落的短发郁九九更有吸引力。
云长安的回答出了maarten的意外,“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
“为什么会不知道?”
“我没有和裴珮生活过。”他无从知道和裴珮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没有比较,怎么会晓得哪个更好呢。
maarten问,“你和郁九九生活在一起感觉好吗?”
云长安默默的点头。如果不好,他为什么要为她将裴珮伤得如此彻底。便是心里晓得,没有意外发生的话,云太太就是他的又又了。他感觉现在她在他面前带了一层面具,没有用真实的她面对他,可他相信面具下面的又又不会伤害他,也许只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够长,她还放不开,他给她时间。但从现在开,他喜欢和她待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
“看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坚持选择郁九九了。”
“真不像你的风格。”
maarten苦笑,“你还知道这不是我的风格啊,你看上郁九九这一处,可让我夹在你和裴珮之间难办了。”一边是每天给他电话问他情况的少妇,一边是和自己女友爱得越来越深的兄弟,一个想抢,一个想避,他被卡在中间帮谁不是。男人了解男人,裴珮当初没有跟长安在一起,如今想去他的身边,难了。尤其现在的长安身边有人了,裴珮带个孩子,要怎么抢到手呢?
“哎,问你个事。”
“嗯。”
“郁九九家……呵呵,不怎么好问,你懂我的意思,对吗?”
云长安看着maarten不置可否。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劝你想清楚,裴珮家条件不错,虽然当初她是有些公主病,可是这几年进步很大,头三年殷泽的爸妈照顾着小行,但这一年来,都是裴珮自己在照顾。我觉得,她的能力,容貌,哪怕是照顾人的本事,都明显比郁九九好。解释一下,我不是单单针对郁九九,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世界很忙,你需要一个superwoman来帮你打点其他的事务,这个人不是你的工作助理,是你生活里的帮手,郁九九不行,其他娇贵的大小姐恐怕也不行,如果从这方面考虑,裴珮真是不错的选择。”
云长安笑了,笑容很短暂,更让maarten感觉有点尴尬。
“云太太是我的妻子,不是保姆。”他不会要一个保姆妻子。
“no!no!no!我不说保姆,裴珮的工作能力我相信不比郁九九差,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我知道。”
maarten问,“但你还是选择郁九九?”
云长安答非所问,“她做的菜味道很好。”
“所以你是被她收买了胃?”
云长安伸手拍到maarten的肩膀上,“如果裴珮是公主,那么她,是个足以当女王却心甘情愿当女骑士的姑娘。”
这,就是他家又又和裴珮最大的差别!那个有着绝对惊人家世的姑娘,在云氏一步一个脚印走到总助的位置,直到他无意间发现她和郁溯溪的关系,而她从未张扬过她的背景。若是换成小艾,裴珮,不用四年,四天都不用,云氏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懂得隐藏的姑娘,一定有着非凡的毅力。
“很晚了,回了。”说完,云长安上车,回了酒店。
maarten看着云长安的车开走,重复着他的话,“足以当女王却心甘情愿当女骑士……”
晨练回家的maarten还没休息够,手机就响了。
裴珮让他打电话约云长安和郁九九出来玩,她带着小行,大家一起聚聚。
maarten告诉裴珮,云长安和郁九九今天没空,就算是他约也约不出来,为了不让裴珮难过,他并没有说云长安有东西要他转交给她,而且也没说云长安今天没事,用一个工作之名推了裴珮的建议。
裴珮拿小行当借口,maarten只好说自己过去陪小行玩,裴珮虽然不愿,但想着等maarten过去了当面求他,倒也没在电话里说什么。
放下电话,maarten无奈的叹气,“长安啊长安。”你来新加坡纯粹是给我招惹麻烦的啊。他自己陪着女朋友玩的开心,他则要当一天的‘奶爸’了。
想到云长安,maarten自然想到了郁九九,走到书房里,开了电脑,查郁九九的情况。如果她真像长安说的是‘女王’,网络上不会没她一点两点的新闻吧。
(豪门公主和混血王子的甜蜜爱情即将结果!郁氏掌门人郁溯溪的妹妹和季氏未来继承人季天冉一同回家吃饭,郁家小姐深得季家主母的喜爱……郁九九和季天冉……)
(郁氏公主郁九九情定云氏老板云长安,新加坡热吻缠绵旁若无人……)
郁!溯!溪!
maarten将新闻上的照片仔细看了看,确实是郁九九不错,她——他是郁溯溪的妹妹?!
“哇靠!”maarten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郁九九……当真是不晓得她竟然是郁家的小姐。难怪长安说她是女王级别了,裴珮想抢的人是郁溯溪妹妹的男朋友,听上去让人觉得裴珮勇气可嘉。
“哎!”
maarten叹气,本来裴珮在感情上就不占优势,现在在家世上都没可能赢过人家郁九九了,他就猜嘛,郁九九家条件肯定差不了,却没想到好到这般程度。郁溯溪,那可是有名的富豪,在新加坡还有郁家的公司。太叫人跌破眼镜了,郁九九竟然给长安当助理,这样出身的姑娘怎么不在自家集团上班,郁溯溪不会委屈自己的妹妹才是。还有,那个叫季天冉的是什么鬼!maarten将郁九九和季天冉
的绯闻仔细看了遍。
‘……郁家小姐深得季家主母的喜爱,据传俩人现在已是未婚夫妻,婚礼指日可待……’
未婚妻是怎么回事?
婚礼指日可待有是怎么了?
郁九九有未婚夫?那她为什么还和长安在一起?
maarten确定郁九九和季天冉的新闻时间,发现就在之前不出一个月,如果她和季天冉是未婚夫妻,那她和长安在一起不就是‘劈腿’?要命的是,她和长安在新加坡的热吻还被拍了照。现在季家是不是怒火难平呀?
“啧啧啧。”maarten感叹不已,没想到没想到,郁九九竟然是这样的人。长安是傻子吗?新闻就是m城晨报发出来的,他没看到吗?难道不晓得郁九九有未婚夫?他就没想过,自己和郁九九在一起是‘男小三’吗?如此理智的一个男人竟然为了感情将自己放低到这种位置,实在叫他难以相信。他是有多喜欢郁九九啊?
不行,他得打电话给长安,提醒他。
maarten拿起手机,却停下了拨号。长安不傻,没理由不知道季天冉和郁九九的关系,如果晓得,他不可能做出抢人的事,他的自尊不允许才是。可他若是晓得,为何还坚持和郁九九在一起呢?
maarten查了查,发现郁家并没有出任何否认郁九九和季天冉关系的声明,如果是假的,不可能网络上没有一点否定两人关系的文章啊。
放心不下的maarten到底给云长安打了电话。
但,他打了两个,都被云长安摁掉了。
那时,云长安正在吃早饭,看到maarten的电话,晓得他肯定没正事,没管他。
郁家。
练诗语和季封大清早起来,收拾好之后,司机开车去往郁家。
郁一一在家闹着爸妈带她出去玩,五一假期她等了很久,不想闷在家里。郁夫达劝了她一早上,才让她安稳下来,答应下午带她出去。
章小韵看着小女儿被阿姨陪着去玩,走到郁夫达的身边,“不如今天就推了季家吧,带一一出去玩吧。”本来他们就打算带她出去的,只是季家来了信儿,说是今天来拜访,俩人才留在家中。
“那怎么行呢。都约好了,再推掉,季家该怎么看我们。”
“可是一一……”
郁夫达笑了,“你啊,就是太宠她,她要怎么样你从来都顺着她,小心将来宠出毛病。”现在一一的身边有父母,可人一辈子,不可能身边只有父母,还会有很多人的出现在她未来的生活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如他们这样宠着她,她必须明白,生活有时候不能随心所欲。“季家是为了九九的事来的,这是大事,比一一玩要重要很多。再说了,五一假期,现在出国玩,她的假期不够,在国内,哪哪人都多。”
章小韵被郁夫达说得没了话。
“小韵,我知道你对一一好。我也知道,你为了怕溯溪不高兴,对他,对一一,都特别用心,反而是对九九,你倒没有对他们两个好。”郁夫达明白章小韵为什么这样,不过是怕其他人说闲话,说她嫁到郁家后自私的为自己的亲生女儿谋化。“你不用这样,这些年来,你为人怎么样,我懂。不必为了避嫌那么严苛的对九九,她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继女,更是溯溪的妹妹。溯溪能拿她当亲妹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当初最怕溯溪不肯接受九九,可没想到,郁氏家族里,最护九九的就是溯溪。郁家的大家族里谁人不知郁九九背后的靠山是郁溯溪啊,那可是比亲妹妹都疼的妹妹。
章小韵被说中心思,眼眶微微红了,“老公……”
“对九九好,我没有那么小气,溯溪更没有。你难道没看出溯溪对九九有多好吗?”
章小韵点头,“我知道。”九九十一岁之前都没有父爱,她亏欠了她十一年的完整家庭,她是个母亲,怎么可能不愧疚,怎么可能不晓得疼女儿呢,只是二嫁的丈夫非一般的人家,她实在不想有人在背后戳她们娘俩的脊梁骨。好在,郁夫达和郁溯溪对郁九九很好,她的女儿也争气,没让她觉得丢脸。在她不去郁氏上班的问题上,她是支持九九的。
“我陪你走走,不久季家的人就该来了。”
练诗语和季封到郁家时,郁夫达正陪着郁一一在玩。看到有汽车开进来,郁一一很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好
不容易来的假期,家里又来人打扰了。
“一一乖,先自己去玩会儿,下午爸爸和妈妈带你出去。”
“我不要下午了,现在就要出去。”
“一一乖。”
郁夫达招呼阿姨把郁一一带下去,自己朝逐渐停下来的汽车走过去,他走到汽车面前时,练诗语和季封正好下车,节奏掐得很准,自然而又大方大气。
章小韵从屋内走出来,在季家夫妇下车时,站到了郁夫达的身边,夫妻俩仿佛是说好的,一个从草地走来,一个从屋内走出,不早不晚,不降身份,却也足够给了季家的面子,不失迎客之道。
“郁总。”
“郁夫人。”
练诗语微笑的和郁夫达章小韵招呼,“久仰郁总您的大名了。今日拜访,实在是打扰了你们一家人美好的假期,还望郁总和夫人见谅才是。”
季封也说着客套话。
郁夫达和章小韵也是一番客气的场面话,请了季家夫妇进了屋。
两家家长在客厅里聊天时,季家的司机在忙着般礼物进屋,看到季家准备的礼物太多,章小韵朝郁夫达看去。季家这是提亲的意思?
练诗语何其聪明,立即发现章小韵看向郁夫达的一眼,笑道,“我知道郁总和夫人肯定什么都不缺,我人笨,不知道要准备什么礼物才好,这些东西还希望两位莫嫌少。”
章小韵微笑道谢,“季太太你太客气了。”
“哪里啊。我们两家都快要成亲家的人了,这些东西是应该的。”说着,练诗语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三个包装极为精美的盒子,送给了章小韵,“这个是特地为你和郁总准备的小礼物,粉色盒子的是我给九九准备的。”说到郁九九,练诗语的话题立即就转到了郁九九的身上,“今天五一,九九和朋友出去玩了吧。”
“她出差了。”
“啊,难怪了。九九这孩子就是太拼了。做事认真负责,工作能力又强。回头真要elroy好好劝劝她,不要太累。”练诗语看着章小韵,“按说呢,elroy今天应该过来拜会你和郁总,但他前几天飞美国办事,实在抽不开身,我又不好意思临时改期再拜访,怕耽误了你们的安排,真是抱歉。等elroy回国,我一定让他来赔罪。”
章小韵轻轻的笑着,“没关系。”说着,和郁夫达对视一眼,“九九和令公子的事,我和她爸爸听说了一些。”他们听到的版本是她的女儿和她的儿子不是恋人,更不是什么未婚夫妻,季家人太心急了,他们都没见过季天冉,就单方宣布他们是未婚夫妻,还真是不怕损了九九的名声。好在,昨日出了云氏老板和九九的头条新闻,不然外面的人可真要以为九九是季家人了。只不过,她还没问过郁九九和云长安是怎么回事,不晓得他们的真实情况,可看新闻照片,两人应该是有些男女关系了,否则以她女儿的身手,云家少爷那么对她,早被她掀翻了,哪里可能还有那种照片被拍到。
章小韵的话,说了一半,下面的话没说,让练诗语和季封想到了他们家怕是晓得两个年轻人的关系还不是恋人。看他们的态度,这亲,恐怕难结。
“不知道你们听说的,和我们听说的,是不是一样。”
郁夫达笑道,“其实听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年轻人的心意。”
郁夫达的意思很清楚的表达了,他对郁九九选谁,没意见,但必须是郁九九真正喜欢的人,他家可以不在乎男方什么家世,可如果不能得九九的心,送多少礼物都没用。
“说的是。到底是要看九九和elroy怎么样。”季封算是圆了练诗语沉默的场,他晓得自己老婆在气什么,如果不是昨天云家杀出来一个‘热吻’,今天两家会面很可能就敲定了elroy和九九的婚事,临门要胜利了,给云家破坏了。
章小韵道,“我们当父母的,只能参考,日子说到底是儿女们自己过。九九和季公子的事,还是交给年轻人自己去处理吧。”
如此直白的拒绝,练诗语如何听不出来。
“季夫人,本来呢,我是不想这么快就表明态度。”但她既然这么心急的提到了,她也就不藏着了。章小韵看着练诗语,“我和老郁非常欢迎你们来做客,也很高兴能和你们认识,同时十分希望能有机会让两家的关系更进一步。可九九的婚事,我们不想如此仓促的决定,我们知道令公子是个很优秀的人,但九九一直没有把她的感情状况
告诉我和她爸爸,我们暂时还不能为她做主,希望你和季先生能理解。”
练诗语点头。
郁夫达提议道,“今天不如大家就先暂时不谈儿女,庆祝我们相识一场。”
季封和练诗语对视一眼,笑了。
“郁总都这样说了,那我们今天就为自己庆祝吧。”
“呵呵,好。”
新加坡。
云长安带着郁九九去了一个她怎么都想不到的地方。
动物园。
两人在园内玩了半天,休息的时候,坐在树下,郁九九扬起嘴角,忍不住问云长安。
“重阳。”
“嗯?”
郁九九低着头,问道,“这个……算不算我们第一次的正式约会啊?”
云长安转脸看着郁九九,“算。”
郁九九嘴角笑容更大了,把第一次约会放在全开放式动物园的男朋友……他不会是想让大猩猩把她叼走吧?
笑容未散,郁九九的眼底出现了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