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恐惧点的增加,江离既喜且忧。
喜的是,有恐惧点可拿,
担忧的是,如果自己的秘密真的被这个牛鼻子老道给看穿,那么接下来,迎接他的多半将是厄运。
“江离。”
就在江离忐忑之际,那吴道长开口了,让江离震惊的是,吴道长竟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子,江离突然有一种被他看穿了的感觉,内心无比的凄惶,“来自宿主的恐惧点+10”
江离赶紧拱了拱手,行了一礼,应道“吴道长。”
“五天前你在梁家遭遇邪祟,有没有被吓着?”吴道长语气关切,但也透着惊疑,
五天前,红衣邪祟突破巡逻队伍的防线,溜进村子,害死了梁山,当时江离也在,
吴道长好奇的是,这个江离,为何没事?
就算江离侥幸逃了,但他必竟不是武者,身体单薄,年纪又小,遭遇惊吓,就算没被吓死,精神状态肯定也会大受影响,
但,经他观察,这个江离,精神上非但没有丝毫的萎靡之色,反而显得很精神,尤其是那一双眼晴,精光闪闪的,似习了武功。
“来自吴山河的震惊+5”
吴道长的名子叫吴山河,看到吴道长贡献了震惊点数,江离更加确定他现在不是在关心自己,而是在变相的提问。
在吴道长审视的目光中,江离点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嗫嚅道“没,没事,做了两个晚上的恶梦,不过现在,我,我挺过来了……多谢道长关心……”
“嗯,”吴道长点点头,脸上显出一丝欣慰之色,然后和颜悦色地走到江离身前,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一捏,
江离身体猛地一紧,立即眼前字迹划过,“来自宿主的恐惧+10”
“嗯?”吴道长捏出了一脸的惊疑,他发现江离的身体,并没有以前看到的那般单薄,根骨坚实,肌肉结实,分明是习了武功的,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道“江离,你,你习武了吗?”
“来自吴山河的震惊+15”
江离心里清楚,自己会武功的事是瞒不住的,也不能瞒,迟早都会被人知道,索性,就交代了。
“道长,是,是这样的,那天我和梁山在他家玩,一直玩到天黑,梁山说天黑外面危险,就不能出门了,他建议我不要回家了,睡他家得了,反正他家就他一个人……”
吴道长听到这,皱了皱眉,“说重点。”
江离道“那晚我就和梁山睡在了他家里,不幸遭遇了邪祟,那个邪祟穿着一身的红嫁衣,打扮得像个新娘,她压在梁山的身上,问梁山要不要娶他为妻……”
“说重点,”吴道长皱眉喝了一声,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的确有急事,没工夫跟江离在这多费工夫……
“来自吴山河的怒气+2”
江离为了能让吴道长相信自己,便刻意把过程描述得详细一些,“是是,当时我们都被吓坏了,梁山吓得都说不出话来,那红衣邪祟说,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娶了我,我们今晚就洞房花烛,要么,老娘现在就杀了你……”
吴道长听到这里,推了江离一把,将他推开,甩了甩袖子,眉头大皱“你可真能啰嗦,罢了,我还有事,没工夫听你啰嗦,这样,你下午到我家去,”
江离点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哎。”
吴道长交代罢便快步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又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道“必须去!”
“是,”江离赶紧又应了一声,
吴道长在村子里位高权重,地位超然,连村政孙光武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村民,而且一直以来,他的话便是旨令,任何村民都不敢违抗,否则可是没有好果子吃。
眼看吴道长走远,江离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一颗心始终还是悬着,
吴道长没看出他有系统,但已经看出他习了武功,纸是包不住火的,很快他会武功的一事,将传遍整个村子,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今晚就将被编入巡逻队伍中去,
因为近来,邪祟猖獗,突破了巡逻队的防线,溜进村子残害百姓,而巡逻队的人手,一直不足,像江离这样的人才,正是巡逻队所紧缺的。
他想,今天下午,他只能向吴道长摊牌,承认自己会武功了,然后主动加入巡逻队,博取一个好名声,
主意打定,考虑到今晚就将面对可怕邪祟,江离便抓紧时间来捞取怒气点,争取让自己的修为和功法,再精进一步,
他撇开了一切顾虑,沿路向前行去,
才刚走到村广场时,就见三个少年聚在那里,叽叽咕咕地在议论着什么,很神秘的样子,
这三个少年也是村里的后生,一个叫蒋少龙,一个叫赵二驴,一个叫冯广志,他们和江离是同龄人,但彼此却不是好伙伴,
前身江离,以前可没少受他们欺负。
按说这时,江离应该远离他们,免得又遭他们欺负,
但是,江离没有,他径直朝三人走了过去。
那三人看到江离走过去,先是一阵的意外,心道这家伙怪了!以前看到他们,不都是躲着走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邪祟吓坏了,精神不正常了?
不过很快,三人眼前都是一亮,然后那蒋少龙难得地对江离露出了笑容,“江离,你来的正好,我实话告诉你,你摊上好事了……”
这三个家伙,都不是武者,都是平平无奇的少年。
而且三个少年的家中,只有蒋少龙的长兄是一名武者,不过也只是武道一重的修为,
据说蒋少龙最近得了哥哥的真传,在其兄长的督促下,现在也在刻苦修练,争取成为一名武者,
不管现在蒋少龙是不是武者,江离都无惧于他,
此时这三个人,在江离眼中,便如蝼蚁一般,
见蒋少龙一反常态,江离立即便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三个可恶的家伙,如果真有什么好事,他们早去做了,哪里会留给他江离。
但江离这时装出了一副兴奋的样子,憨然一笑,“是嘛?什么好事,快说来听听……”
那赵二驴道“是这样的,少龙马上就成武者了,他现在在习武,正缺少一个陪练,你要是愿意干,每天赏三个大白馒头……”
陪练?
不就是活靶子嘛。
不就是挨打的对像嘛!
在以前还真是。
但是现在嘛,还不一定谁打谁呢!
江离不屑道“切,你当我没吃过白馒头?刚刚才吃了两个,饱着呢。”
说着还拍了拍肚子。
三人见状都为之一讶,心道这小子不傻呀,很正常嘛!
而且似乎,脑子比以前多了一根筋了。
“来自蒋少龙的震惊+2,来自赵二驴的震惊+2,来自冯广志的震惊+2”
蒋少龙道“嗬,小子,要求还蛮高嘛,行,这样吧,三个大白馒头,外加一个铜子,这总行了吧……”
“三个铜子你都请不到。”江离撇嘴道“你要是能请到,你就不会来找我了。”
“一天三个铜子,不能再多了。”蒋少龙摆出一副认真的态度道,
实际上一个铜子他都不会给,他是想找陪练,奈何条件达不到,也不舍得花钱,找江离就是想赖帐而已。
“嗯,这还差不多。”江离笑了笑,“那今天就开练吗?”
“你要是没问题,今天就开练,”蒋少龙嘴角扯起一抹玩味。
心说这不是找打嘛,还着急忙慌的!
这样的人,不打他打谁,不打他他脑子永远都不清醒。
“那就现在吧,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江离说着,便向蒋少龙伸出了手。
蒋少龙一怔,“干什么?”
“先把铜钱付了,”江离一本正经地道。
别小瞧这铜钱,在这个世界,一枚铜钱,可以买五斤杂粮,细粮的话也可以买两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