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二牛干脆利落的应道,一溜烟就炮回黑漆漆的正屋,收拾东西去了。
那男子在一旁骂骂咧咧的:“兔崽子,跑什么跑,我还没吃饭呢。”
那老太太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二牛,别急,先给你爹做饭。”
“他有手有脚的,自己不会去做啊!”毛玥在一旁冷冷的说道,眼光不善的看着那个混账。
那个男人不敢说话了,老太太却在旁边低声说道:“姑娘啊,你就让二牛帮他爹做了饭再走吧,我家建军他不会做。”
“不会做就学,二牛怎么学的,他就怎么去学。”毛玥没好气的说道。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如此的混账,跟老太太的溺爱有关,种什么因收什么果。
片刻功夫,二牛就回来了,只拿了几件衣服装在一个塑料袋里。
两个护士此时也过来,跟毛玥一起搀扶着老太太上车。郑叹在大摇大摆的跟在后面。
那个混账看着所有人都朝外面走去,顿时急眼了,跑过来拦在老太太面前,说道:“娘,你们都走了,要把生活费给我留下呀,不然我会饿死的。”
沈向楠走过来推开他,冷冷的说道:“你有手有脚,自己不去赚钱,饿死了活该。”他的上位者气质比毛玥更明显,那混账明显有点心虚。
但是,可能赌瘾上身以及饿肚子的威胁,让他胆子大了不少,继续撒泼,大喊大闹:“谁知道你把我家人都带到哪去了,还不给我钱,有人抢人了……”
毛玥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这样对着总是高贵冷艳的神总裁说话呢。
只见沈向楠向前一步,手一伸就握住了那个混账的手腕,一拧,那个混账就背了过去。
沈向楠的动作流畅自然,脸上神情都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沈总,厉害!看不出来,你原来是练家子呀!”毛玥竖着大拇指夸奖道。
一旁的邹医生也夸耀道:“他最近这几年特别爱练这些,都快走火入魔了,练得特别好,一个打几个绝对没问题。”
“毛老师,这人怎么处理?”沈向楠问道。
毛玥想了想,说道:“有绳子么?捆了带回去。”
沈向楠点点头,也没问毛玥意欲何为。从车内拿了一副输液管,直接绑的结结实实的,然后带上车了。
一旁的老太太站不住了,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快放了我家建军。”
毛玥安抚道:“老太太,您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您看您现在不是担心他没吃的没住的么,我们带他一起回去,帮你照管了。您这也要上车,都在车上看着呢,没事的,放心。”
等这几人都上车了,毛玥对沈向楠说道:“沈总,拜托你了。”
“毛老师,您不跟我们一起走?”沈向楠疑惑的问道。
毛玥一指停在院子里的电瓶车说道:“我跟郑叹骑着小毛驴来的,还得骑回去,您们先去蓉华医院吧,外卖随后就到。”
沈向楠点点头,开车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了,毛玥才把厨房里的火灭了,院子门关好,带着郑叹骑着小毛驴,往城里的方向走去。
骑到没有人的大马路上,毛玥轻声问郑叹:“郑叹,你说那个混账怎么办呀?”
“找个没人发现的地儿,我一爪子杀了就行了。”郑叹萌萌哒童声里面带着杀气。
毛玥瀑布汗,说道:“郑叹,轻易杀人是不对的。他虽然有罪,但是罪不至死吧。”
“这种混账,活着就是浪费粮食。”郑叹不屑的道。
毛玥说:“郑叹啊,我们不能这个角度来看问题,这混账已经活了那么多年了,吃了那么久的粮食了,如果现在马上就死了,他之前吃的粮食就真的浪费了。废物也是要利用的,我们应该把他抓起来,让他不停的干活,把之前吃掉的粮食都赚回来,才能弥补损失。”
郑叹若有所思。
毛玥脑洞大开,继续问道:“你们猫族有没有什么能控制住人的?比如小说里的那种迷魂咒之类的,能让他一举一动都听话的。控制住他,让他去工地卖苦力去,这么死便宜他了。”
郑叹满头黑线,说道:“没有!”
毛玥遗憾的摇摇头,说道:“真可惜,那我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毛老师,这位老太太我已经可以确诊,就是肺结核。这病本身不是很严重,只是她拖得太久,结核菌在肺部肆虐太久,肺部已经出现了空洞。”邹医生对毛玥说道。
“能治好么?”毛玥问道。
邹医生点点头,说道:“能治好,只是她这身体状况,以后一定要多保养。”
二牛恰病房里走了出来,听见邹医生的话,“邹叔叔,真的么?我奶奶的病真的能治好?”
邹医生点点头说道:“真的,我保证治好你奶奶。”
二牛乐的跳起来。
不过他随后想起什么,给邹医生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邹叔叔,谢谢您。”
然后蹦蹦跳跳的走到毛玥面前,再次鞠躬说道:“毛老师,谢谢您。”
毛玥摸摸他的头,说道:“不用谢,你奶奶治病的钱我可要在刚刚买房钱里扣的。二牛,你刚刚也听到了,你奶奶以后要多保养,你以后要更加辛苦,好好照顾她哦。”
二牛点点头。
“那小家伙,你去打点开水,多给你奶奶喝点水,守着她吧。”毛玥说道。
此时,沈向楠也走了过来,问道:“车里那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毛玥反问道:“沈总,你爱看小说么?”
沈向楠一愣,摇摇头。
毛玥说:“我最爱看小说了。以前看小说,我看到有个情节,说是再喜欢的事情,做的多了也会厌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向楠一副思索的模样。
毛玥继续说道:“沈总,把你公司的空房间和保安借我两个吧。”
沈向楠点点头。毛玥跟沈向楠嘀咕了半天。
而在下面车里的那个叫建军的贼眉鼠眼的男子,身上一股恶寒袭来,他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