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切!你们想要我师父交代什么?就凭那个女人喜欢我师父,就要我师父交代?呵!笑话!喜欢我师父的女人多了去了,若是排队的话,可以在魔都绕上好几圈,是不是他们随便一个人说来见我师父,路上死了,就得我师父负责呀?那我师父也不用处理什么事情了,光这些无聊的事情就够他忙的了。”
尹欢欢双手交叉搭在胸前,目光冷冷,扫着外面的人。
“无聊?你居然说无聊?!你小小年纪,心肠居然如此狠毒!真是罪大恶极!我们三小姐的命,怎么可能随便谁能比的?”一个仆人指着尹欢欢厉声骂道。
“得了吧!你们三小姐的命如何‘金贵’,你们自己心知肚明!何必来这里问我?如果不想撕破脸就乖乖回去!好好操办那姐姐的丧事!她到底是怎么死的,相信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是什么意思!居然说这种推卸责任的话,这就是魔君的意思吗?在下真是为魔域的未来担忧呀!”
“哼!这种随便谁就可以诬赖魔君的情况,我才为魔域的未来担忧呢!好!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要师傅负责,那我来问你,你们有什么证据人是师傅杀的?”
“就算不是魔君杀的,也是他的手下。”
“理由呢?师傅为什么要杀那个女人?”
“……”
现场陷入了一瞬间的沉默。
有人忽然强词夺理道:“魔君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哦!所以随便谁死了就可以诬赖我师傅是吧?”尹欢欢直接一个眼刀过去。
那人一噎涨红了脸。
“你们真的想找出杀人凶手?不如好好盘问她身边的人。没有任何证据就来污蔑我师傅!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
尹欢欢转身回内室,边走边对外喝道:“送客!”
“哼!”族长晏淮狠狠一顿手中的手杖,“嘭!”地一声,整个地面都晃了晃,“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打发了我们?魔君将我们狐族,将我这个族长置于何地!不管如何,有人证明我女儿是来见魔君的,如今我女儿无辜惨死!就算我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魔君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不是吗?”
尹欢欢回过身,目光沉了沉,“这么说,晏族长是打算与我们撕破脸了?”
“哼!想要撕破脸的是你们!害死我无辜的女儿,还想装作不知?”
“唔,这么说,我们好端端的来到狐族参加祭奠还是我们的错了?如今是谁大吵大闹找上门,找我们的麻烦?居然还说是我们撕破脸。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也休怪我们无情了!”
尹欢欢随手拿出一只球,那球不过鸡蛋那么大,晶莹剔透,若是仔细看会发现里面有丝丝金色的暗芒。
“我想族长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晏淮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记忆灵球,只要注入灵力,就能记录下当时所发生的事情。
“哼!少拿这些来糊弄老夫!以为老夫是好糊弄的!”
“你不信?若是放出什么秘密影像,你到时候可别后悔!”尹欢欢微眯起眼,她早就想好了,这个记忆影像绝对可以让晏淮身败名裂,连这个族长也做不下去!
“哼!你大可以一试,试试老夫到底会不会后悔!”晏淮认定了尹欢欢只是诳他的,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好!这可是你说的。”尹欢欢眼中闪过得逞的光芒,手指微微用力就要捏碎那记忆球。
忽然一只微凉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尹欢欢心中一惊,侧头,“师傅?!”
阎君凡顺手拿走尹欢欢手中的记忆球,对晏淮说道:“你应该知道,本君向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晏淮脸色瞬间发青。
这话由阎君凡来说,那么意义就大大不相同了!
阎君凡注意到他的动摇,转身往屋内走去,“进来。”
晏淮不敢怠慢,低声应承道:“是。”
示意身边的人原地等他,晏淮一脸发青地跟着阎君凡走进屋内。
尹欢欢郁闷地吐了口气,心情烦躁到想揍人。
兰洛用手肘捅了捅她,“行了。和狐族的关系还不能搞僵,魔君有自己的考量。”
“可是付出代价的是我!”尹欢欢郁闷地冷哼一声,“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录到那个影像,耗费了多少灵力?还有那个记忆球,我可只有两个而已!他就那么轻易的拿走了,而且,我觉得他根本没有打算将它发挥到最大的作用!”
兰洛蹲下身,与尹欢欢平视,劝道:“行了,我知道你吃亏。反正呀,以我的经验,从和他相遇的那刻开始,就是我们吃亏的开始了。你看看我不就能看出来了。好不容易离开这么多年,却又被抓住了,哎哎……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尹欢欢越想越气,“我才不干呢!想把我当枪使,想得美!哼!”
“哎,你呀!何必那么生气呢?”兰洛叹息摇头,“放心吧,你的那些付出肯定会有用的。你看着吧,等下晏淮老头出来的时候,肯定是一脸挫败。他这次的如意算盘,肯定是落空了!”
“哼,这与我无关。这不是我想要的效果!是师傅想要的效果!”
“你呀!当初想要揽过这件事情,难道不是为了魔君?”
“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才想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可是,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就这样暗处解决,根本没办法解决根本上的问题!”
“欢欢,你想的太简单了。你师傅身为魔君,考虑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只是眼前,还有许许多多的利害关系呢。”兰洛叹了口气。
尹欢欢侧头,目光一片了然地瞪着兰洛。
兰洛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干嘛!”
“怪不得你会被他坑那么多年。你不可怜自己,居然还为他着想!”尹欢欢说道。
“哎,我当然可怜自己了。另一方面来说,他也确实不容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