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有点不舒服，想请几天假，在家里我也会认真准备高考的！”
洛清宁说话的声音很小。
晚自习放学后的学校格外空旷，走廊里就她们两个人。
这样子洛清宁即使声音小，但也能让李茗听清楚。
“好，我准你的假。不过你一定要在家里好好学习啊，高考容不得一点放松！”
李茗皱着眉，想了想，爽快的答应了。
这脸，得过几天才能恢复好。
要是整天顶着巴掌印在学校里晃悠，校长领导等见了，说不定又要过问。
为了不让她生事，李茗还说了好些叮嘱关心的话。
洛清宁都一一应下。
习惯了一个人，洛清宁出学校时还不算太晚，坐到了回家的公交。
车上，她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办公室外偷听到了老师和顾晓惠的对话，她们说的多么开心啊，言辞间根本没有把她这个受害者当回事。
这该哭，哭自己的懦弱无能，不得不败给现实。
还没高中毕业，已经尝到了大人世界里的利益残忍。
可是，因为偷听而错过了同学们放学的乘车高峰，还请到了假，可以在家安生几天。
这该笑。
若是照常放学，和同学们挤公交，运气不好遇到同班同学，她就得憋屈难过了。
高中上下学，屈指可数的坐到了位置。
洛清宁选择坐在了后排，抱着书包看窗外掠过的一幕幕。
未来会是怎样的，她很迷茫。
但也期待。
因为，至少毕业了，可以先逃离五班，逃离李茗，逃离顾晓惠。
没多久就到了家，八十年代的老楼，房子各种条件都跟不上时代。
无法改变布局，隔音很差。
许多人不愿意住了，搬走后将房子租给外地在这个城市飘着的人员，好些都是群租。
一进到院里，耳边就是各种嘈杂。
洛清宁从书包里找出小手电，这老楼有六层，没有电梯。
楼梯间的灯，很神奇，一层好的一层坏的，报修后没几天就又会是老样子。
避免麻烦，洛清宁通常都是不去管灯，自己拿着小手电上去。
家住在五楼。
爬到五楼后，穿过长长黑暗的中间走道，找到自家的门。
“妈？”
开门后开灯喊了一声，妈妈还没有回来。
她将书包放下，正要准备给自己下碗面，晚自习上到现在，肚子有些饿。
结果刚准备烧水，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妈妈下班回来了。
“嘿，时间刚刚好，你还没来得及煮面吧？来，妈妈今天给你带了好吃的！”
洛清宁妈妈洛玲边换鞋边拎着手里的打包盒欣喜的朝女儿展示。
“又是饭店里人家客人剩下的？”
洛清宁叹了口气，不过也拿着两副碗筷放到桌子上，没有继续煮面。
“怎么说话呢，妈妈什么时候给你带过别人吃剩下的东西？这是他们点了之后，菜没上人就走了，一点都没动！干净的。”
洛玲不满，她在饭店里打工，虽然的确常打包些客人剩下的东西。
可那些，她都不会给女儿吃。
因着是客人一筷子没动，她才愿意给洛清宁。
条件有限，她也决不让自己好好的女儿吃别人吃过的东西，不干净。
对心理也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