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声就是凤奴,慕容冲忙集中思绪要答她,却只听门怦一声响,一个人影冲进屋里,大家还没看清是谁,就听见那人影声音脆生生地响起来:“冲哥哥,我听闻你又受伤了?我……特地过来看看你,你……可好些了?”
那人话一问完,一双妙目就贴在慕容冲的身上,
慕容冲原在闭目念咒,听见说话声睁眼一看,竟然是顺阳公主,原来是尚太后寿辰近了,宫里各妃嫔们都会到寺里求为太后祈福,顺阳是跟着尚皇后过来的,她其实已暗中打听好了慕容冲就在在福寺,一路便没了心思,趁着尚皇后礼佛之际,偷偷地溜了出来。
顺阳的话没说完,又听她“啊——”一声,呆了一下,就指着慕容冲,瞪着眼指着慕容冲,道:“葛哥,你果然没骗我,顺阳公主来了,好好好,记得约定喔……”
王嘉突然也“啊”一声,跳起来大叫“不好!”向着顺阳指指点点,点指印念咒语,一长串的咒语向顺阳包围过来,顺阳瞪着眼呆呆地站着,突然身子一软,向地上扑去,慕容冲看她头脸直直扑地面,叫了一声“不好”连忙伸手去扶,乞伏嫂听到外室一片混乱,听慕容冲叫声惶急,抱着孩子跑出来看看怎么一回事,只见王嘉拿着拂尘向顺阳身上扫了过去。
“这是做什么?”慕容冲听到一声惊叫,接着是孩子的哭声,王嘉这回顾不上了,将手上的桃木向孩子的面上一拍,再将桃木收起,念咒符点定。一阵手忙脚乱后,王嘉叹道:“唉,符阵乱了,只怕不好,公子,你到铜镜试一试。那邪物还在不在?”
慕容冲走到铜镜,调动思想叫凤奴儿,没有人应他。果然凤奴已经离开了慕容冲的身子。
王嘉看着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顺阳公主,喟叹道:“不好不好。贫道功力不够,没控制好,这桃木里只收了五层邪体的魂魄,余下的,糟糕……不知道有几层到了公主身上。只怕那孩子身上也有,不过只有两三层,那邪物便一时做不了祟!”
过了许久,顺阳公主才悠悠醒来,呆呆地看着慕容冲,神情古怪,慕容冲蹲下身子扶着她,低声叫了句:“凤奴?凤奴?”
顺阳转眼看着他,突然脸一红,嗔道:“你叫谁?”
慕容冲安下心来。原来凤奴的魂并没有进到顺阳身上,不想顺阳突然将身倚过来,半带着撒娇道:“哥哥,你什么时候再教顺阳射箭?”
慕容冲看她神态与别日不同,忙直起身子说:“顺阳公主,你是随皇后来的罢,这会子皇后该找公主了,公主快请回去吧?”
果然门外听到宫女的呼唤声,有顺阳宫女过来寻了,原来皇后现顺阳跑了。遣人来寻,顺阳的贴身宫女自然知道顺阳的心思,急急忙忙寻了来,顺阳跟宫女到了门口。万分不舍,回头又说:“哥哥,哥哥不会把顺阳给忘记了吧?”
顺阳走后,慕容冲对王嘉说:“道长,公主似乎中了邪物!”
王嘉叹道:“只怕真是这样,贫道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将邪物移除,中得不多,要如何移除?”
慕容冲心里复述着这个故事,这便是桃木的来龙去脉,原先的凤奴的魂灵被分迫分成了三份,五分魂封在桃木里,另五分在顺阳与小凤奴的身上。
慕容冲把手伸到顺阳公主的面前,微微张开手,桃木在他的掌心。
因为顺阳的身子里存有凤奴的三分魂,所以顺阳对他一直存着执念,以至于要断腿来等待他,而苻坚其实对顺阳与他之间这点情分很介意,他现在是来拿回顺阳身上的三分魂,就可以断了顺阳的执念了。
慕容冲想了想,应该从哪里跟顺阳说起呢,这真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这个故事就算是真的说出来,顺阳也不会相信的,如果不是慕容冲自己亲身经历了魂灵寄托之事,打死他也不能相信这世间会有这如此离奇的事。
顺阳公主看见慕容冲在沉思,心如鹿撞,怦怦地跳个不停,她脸红红地挨过来,说:“哥哥,好久不见,你都变了,叫顺阳差点认不出来!”
“变了么?”慕容冲不动声色地将身子移开。
“嗯,冲哥哥现在比父皇还高了,你看人的眼神也变了!”顺阳毫不放弃,仍将身子移靠过来。
“公主,请你坐好,我与你讲一个故事,故事有些匪夷所思,但你要相信我,这些都是真的。”慕容冲正色道。
“好,我听着呢!”顺阳坐正了,两只眼睛盯着慕容冲看,这么绝美的容貌,还不乏男子气概,阴柔与阳刚如此完美地结合,叫人倾倒不已。
慕容冲半侧着脸,将头上的束巾挡在面前,尽量不让顺阳看他的脸,说:“有一个女子,我叫她凤奴,她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她生在两千年后,你别笑,这是真的,有一天,她想到我们这个世界来瞧一瞧,在一名叫教授的人的帮助下,这个教授相当于道长,就是你在在福寺看到的那个道长,那个教授用一种符咒把她送到我们这个世界来,不幸的是她误打误撞进到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里住个两个魂灵,一个是我的,一个是她的,白天我的魂灵主导了我的身体,可是到了晚上,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都是她在操作,后来我请王嘉道长作法,把她请出我的身体去。然那一日,你还记得那一日么,你随你母后到在福寺礼佛,你突然闯进了我住的那个禅房,王道长正把凤奴的魂移出来,本来是要放在桃木里的,但是你进来得太突然了,凤奴的魂,不是所有的魂灵,是一小部分魂灵进到了你的身体里,是这样的……所以,在你的意识里,有一部分是凤奴的意识……你现在喜欢我,也是因为凤奴的魂灵的原因!”
顺阳原来是好好地坐着,愈听愈心惊,身子直了,眼睛也直了,听到后面,仿佛有些听明白了,但并不能接受,于是问:“哥哥你是说凤奴进了我的身子?所以哥哥认为我所想的就是凤奴想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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