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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6家里的内情(1 / 1)

()李易摇头苦笑道:“你说的轻巧,你当其他人都是面做的?现在出个门,吃个饭,睡个觉,都得十倍小心。好一好,第二天就睁不开眼睛。”

黎心雨道:“托克兰大教会都叫你给挑了,你还不知足?兰兰可跟我说了,德桑向来没有跟人低过头,你这次可牛大了。”

李易道:“姐姐,人家虎视耽耽哪,盯着我哪,如果他们搞偷袭,我能抵挡的了?”

蒋锐道:“对了,其他组织的人现在都是什么动向?”

李易道:“不知道啊,我跟丁小秋、巩兵还有项家兄弟联系过,他们也放出了很多暗哨帮我监视着海州各个角落里的一举一动。

但是海州城里目前为止没见过特殊的外国人,所以说俄罗斯蓝冰安德烈那一伙人,还有美国三合会基诺那伙人目前应该不在海州。”

蒋锐道:“那井下宏满呢?”

李易道:“岛国人就不好说了,不仔细看看区别不出来。上次容兰易容成付亚坤的样子,在井下宏满身边卧底,把事情指向了刘平安,估计井下宏满会去找刘平安吧。

可惜刘平安后来又换过裤子了,我就没再收到过有意义的内容。不知他们现在都在干什么。

巩兵跟我说,安插在刘平安家附近的暗哨没发现什么特殊情况,也不见刘平安在刘宅进出,可能这家伙还没回海州呢吧。”

李易话音刚落,忽然巩兵打来电话,说在爬沙坝发现了刘平安的车,看样子刚从外面回来。但是似乎有车在一直跟着,应该是冲着刘平安去的。

李易一听大喜。道:“说刘平安刘平安就到,不用问了,后边的一定是井下宏满的人。闲着也是闲着,你们在家里呆着,我去看看热闹。”

蒋锐道:“德桑他们可能还在海州没走,你出去了太危险。”

李易道:“不碍事的,德桑的人要么重伤,要么不是我对手,怕他干什么?打的过我就打。打不过就逃。这几天我实在是憋坏了,我非得出去透透气不可。”

李易不听劝,一切收拾停当便出了家门。

李易的别墅四个方向都有监控,一般来说,外面近距离之内如果有人监视着李易的家,电脑都会发现。

李易临出来前,电脑并没有提示附近有人,李易更是放心。

冯伦虽然没事,但是李易不想叫他太辛苦,一个人开着保时捷悄悄出了门。按着巩兵的提示迎了上去。

刘平安是从爬沙坝进的海州,那是在海州的东面偏北的位置,他要回梅海区,距离可比李易近,不过李易仗着车好,时间晚了路上行人少,便加大油门,想要赶在井下宏满动手之前到。

可是井下宏满还是提前动手了,就在李易刚刚开出开发区的时候。负责盯梢的弟兄又来了电话,说在东岭子区里,有人截了刘平安的车。现在正打着呢,不过木人血受了些伤,他们不敢靠的太近,更具体的细节就看不清了。

李易一看距离实在差的太远,等赶过去也来不及了,只好叫这些手下仔细盯着。

又过了五分钟,李易的手下打来电话说有几个像是忍者的人,合力打倒了木人血。同时把刘平安抢走了。

李易一拍放向盘,大声叫好,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刘平安的惨样,可是光是听就够刺激的了。

李易心道:“刘允文哪刘允文,怎么样,这回玩大发了吧?叫你装从容,结果从容过度了,叫自己儿子也遭难了,你***活该。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李易放声高歌,以前受够了刘平安的气,今天总算是解气了。

正这时,手下人又打来电话,说井下宏满的人没有离开海州,反而向市里开过来了。

李易一愣,心说井下宏满发痴了?抓了人不往外跑,怎么还回来了?

李易向手下人问明方向,手下人说井下宏满的车队是开向偏南方向,目前还在东岭子区里,似乎是开向白沙湾的。

李易非要看个明白不可,当下一踩油门,穿过顺义区,进入了东岭子区。

海州的地图很有意思,东岭子区在东边,上下贯通,北有大学城,南有白沙湾,面积几乎占据了海州的一半。

而新九区在西北角,开发区在西南角,新东区在这两者之间,顺义区则像个月牙似的处在海州的正当中,剩下一个梅海区,则是裹在顺义区和东岭子区的中腹地带。

李易一穿过顺义区,再向前就是白沙湾了。

开了一阵,李易把车上的雷达扫描装置启动了,扫描过往的车辆,对于距离近些的,还能扫瞄出车里的人。

忽然前面出现几辆车,李易敏感的觉得就是井下宏满的车,忙向旁一拐,把车停在路边,同时启动了保时捷的适应环境装置,很快的,保时捷就模仿四周的环境,改变了车身的颜色。

井下宏满的车队缓缓从保时捷前面缓缓而过,李易通过扫瞄看的清楚,刘平安就被塞在井下宏满的车里。

虽然看不出来人脸,但是通过车里人的坐姿也能知道谁是井下宏满,谁是刘平安。

井下宏满的车队开了过去,李易悄没声的跟在了后面,因为有雷达跟踪装置,李易也不用跟的太近,以免被人发现。

就这样跟着,没过多久,井下宏满的车队渐渐同李易跟了上去,感觉距离差不多了,便把车停在隐蔽处。

这地方再向前就是白沙湾的里面了,那里路况不好,行车不便,看这样子,井下宏满似乎是来这里等什么人。

车子虽然停了,却没有人下车,李易四下扫视,不见有什么人来。

又等了几分钟。忽然前面灯光晃眼,几辆车开了过来,双方车队碰到一起,刚来的车辆也都渐渐停住了。

这时井下宏满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刚来的车队的头车那里,十分恭敬的把车门打开,只见从车上走下一个人来。

井下宏满躬着身说了几句,估计是岛国话,李易自然听不懂。不过车里有夜视读唇电子音翻译功能。一经翻译,李易不禁吃了一惊,心情登时变的很复杂。

原来井下宏满管来人叫父亲,那也就是说这人是井下清泉喽。

李易略有些激动,把夜视功能调到最佳,虽然画面流畅性差一些,但是每一张图都很清晰。

只见这井下清泉看起来也不是很老,长相很普通,不过一双眼睛十分有神,看谁一眼似乎都在算计那人一样。显得心计很重,又狠辣敢干。

只听井下宏满道:“父亲大人,刘平安已经抓到了。”

井下清泉没有说话,相反只是打量身旁的景物,看了半晌,叹了口气缓缓的道:“我以前就是从这里离开海州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

井下宏满道:“咱们这次把井下集团再次落户在海州,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这片地方早晚是我们的。”

李易心里暗骂:“你想的美。有老子在,你就别想。”

井下宏满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好半天才睁开眼睛道:“有很多东西都变了,也有很多东西没变。人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我始终想不明白。”

顿了一顿,又道:“不过唯一可以明白的,那就是做人的目的,我们的目的很明确,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那就是征服脚下的这片土地。”

虽然是电子音,但是李易仍然能感觉出来井下清泉的语气,那是一种极度的自信。

不过李易却并不以为然,自信固然重要,但很多时候,自知也很重要,李易对于岛国人的一些所谓优点客观上认同,但是历史证明,本质上的能力受限,以及事情本质上的不可行,都会导致这种所谓的自信不可能保证真正的达到目的,不一定会有结果。

这时,井下宠满道:“父亲大人,刘平安怎么办?是直接带出境,还是在这里审他?”

井下清泉道:“我跟刘允文以往有些交情,他的儿子暂时还不能动,咱们的目的是先得到那笔基金,这样才能支持咱们的实验继续进行下去。”

李易听到这心里一动,井下清泉跟刘允文有交情,这一定是暗地里的勾当啊,难道说段凯东的死,真的是刘允文下的手?是不是又跟井下清泉有关?

另外,井下清泉所说的实验又是什么东西?上次魏如烟说十年前井下制药集团用华夏儿童做实验,难道这帮岛国矮子还在做这种畜生一样的事?

只听井下清泉接着道:“抓刘平安的时候,有没有叫他的手下人看出来?附近有路人看到吗?”

井下宏满道:“我没有露面,是刚赶过来的影月流的几位高手帮的忙,木人血他们应该看不出来。刘平安现在还处在昏迷当中。爬沙坝那地方很偏僻,应该不会有人。”

井下清泉走开几步,若有所思,似乎想要拿个主意,却又不能下定决心。他眼望海州市区的方向,长叹一声,道:“付亚坤的话未必可信,你跟我说了这事之后,我就觉得这人有些不大对劲,刘平安也未必是主谋,我带了竹内流的花男正一一起过来,你叫他去试试,或许能测出些什么来。”

井下宏满鞠躬称是,走到一辆车前,从车上叫下一个人来,李易见这人身材矮小,约莫一米六五,圆脸圆眼,眉稀唇薄,样子很滑稽,穿着一身西服。

井下宏满躬身道:“正一君,我父亲麻烦你去试试刘平安的底。”

看来这个小个子男人就是花男正一,花男正一也显得十分客气,从身上拿出几个小瓶子来,叫人把刘平安带下车来轻轻放在地上,随即用几根针在瓶子里沾了沾,然后刺入了刘平安的身上。

李易的角度看的不大清楚,似乎花男正一刺的并不是穴道,瓶子里的东西或许是能叫人说实话的药物,通过这种方式来探测刘平安的内心。

花男正一在刘平安身上刺了十几根针。又在刘平安的眼睛上轻轻按了按,便站在一旁等待。

过了大概几分钟,刘平安好像动了一下,嘴唇颤动,好像是在说话,不过读唇功能却无法解读。

花男正一俯在刘平安嘴边细听,直听了十来分钟这才起身,把针拔下来走到井下清泉面前道:“先生,刘平安好像对这件事并不知情。他的意识层面里并没有信息表明。他就是这件事的主谋。”

井下宏满道:“这不可能,难道付亚坤在骗我?”

井下清泉阴恻恻的一笑,道:“这个付亚坤我看大有鬼道,你把他也带来了吗?咱们可以再试试他。”

井下宏满向手下人一招手,立刻有人从车里扯下一个人来,李易看的清楚,这人正是易容成付亚坤的容兰。

哈坤先前一直领着几个人在广宁负责保护容兰,后来又赶到平州跟德桑会合,看来那个时候容兰伪装的很像,不需要过分担心她。

井下清泉走到容兰面前。侧着头打量她,却不问话,向花男正一一招手,花男正一立刻又掏出了瓶子和针准备动手。

先前的一幕容兰在车里都看见了,这时见要露出破绽,不禁有些紧张,井下清泉冷笑道:“付桑,你紧张什么?”

容兰道:“你们想干什么?我这么听话,你们怎么还要收拾我?”

井下清泉左看看。右看看,用手一指容兰的鼻子,道:“虽然我不擅观相。但是仍然看的出来,你身上有比较明显的伪装痕迹,不得不承认,你的易容术很高明,但是,你的演技却并不高明。”

井下宏满用力的一挥手,催花男正一快点动手,花男正一叫人按住容兰。便要施针,忽然一条长索从另一个黑暗角落里甩了出来,像一只手一样正将花男正一的脖子缠住。

李易一拍大腿,知道是申兰到了,申兰不会一个人前来,托克兰大教会里的其他人想必也来了。

花男正一没料到会有人突然袭击,这长索虽然劲猛,但是抖发之际,却没有半点风声,花男正一刚一愣的工夫,身子已经被摔了出去。

李易这时已经扫描到申兰的位置,正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申兰接连抖索,长索啪啪几声响,把按住容兰的几个岛国人击飞,随即一圈,劲力变柔,将容兰套住,拉了回去。

井下宏满大怒,连声呼喝,叫人出手拦截,立刻从车上窜出十多个人影,这些人相当有默契,成扇面形兜向申兰的位置。看他们的动作姿势,跟上次富美玉子那几个忍者的功夫很像。

跑动当中,这些忍者已经从身上抽出了武士刀,在车灯的照射下,寒光闪闪,几把刀劈向了申兰。没等这些忍者扑到近前,空气中嗤嗤嗤几声响,有暗器打向这几个人。

三名忍者立即中镖,倒在地上。其余的忍者身手敏捷,旋刀封住门户,叮叮叮几声响,将暗器磕开。

李易丝毫不奇怪,大教会里现在受伤的人太多,可以说是元气大伤,只有少数几个人还能动手,容兰的易容术极为高明,以后肯定用的上,德桑怎么会轻易放弃她?是以必定派下不少人手过来。

果然,李易所料不错,就在这些忍者用武士刀磕飞花兰的暗器之后,两道水箭射过来,将两名忍者撞飞。看来左兰也到了。

井下清泉并不慌张,稳稳的站在原地,目光灼灼,井下宏满则显得又怒又急,不住的催促几名忍者加紧进攻。

不过托克兰大教会的人志在救容兰,不想缠斗,花兰用漫天花雨的手法打出一篷细针,转身招呼同伴,想要立刻离开。

哪知这些忍身周者忽然全都冒出烟雾,随即就凭空消失了,花兰的暗器全部打空。

花兰也是一愣,就在这时,从忍者消失的位置上却打出数十枚五角钢镖。

这一下谁也没有想到,人都消失了,居然还能发出暗器来。

花兰轻呼一声,仗着接暗器的功底扎实,扭腰挪步。双手挑戳拿拍,打落了二十多枚五角钢镖,可是暗器毕竟太多,花兰身上还是中了三十多枚,登时如同刺猬。

很快,在花兰身周便又冒出一阵烟雾,四五名忍者忽然出现,已经围在了花兰身周。

李易先前见过这种忍者的伎俩,后来一直也没想明白是什么原理。虽然明知道是障眼法。可是对于这些现象却解释不清。

花兰显然也吃了一惊,她不会近身搏击,更何况身受重伤,几名忍者一到了她身周,便显得有些慌乱。

这几名忍者出手狠辣,想都不想,几把武士刀直劈下来,花兰一声没吭,便被切成了几块。四肢内脏鲜血散开,死状甚惨。

李易跟德桑的人基本上都是敌人。不过对于女人向来心软,花兰就这么被人劈死,李易也不免咂了咂嘴,直叫可惜,同时也对于这些岛国人的心狠手辣而感到不忿。

哪知与此同时,花兰身上所藏的暗器机关也在她死前被触动了,无数细针如同牛毛般嘭的一下炸开,她身周的那些忍者一个也没躲开,全都身中细针。扑倒在地。

花兰一死,苍兰和齐兰从一旁跳了出来,刚才的事情太快。他俩一直也没机会出手,这时一见花兰死的这么惨,这两人都是一声低吼,手中兵器挥向剩下的这些忍者。

两人同时说着暗语,叫申兰和左兰带着容兰快离开,留下他们两个垫后。看来今晚来的就是这几个人了。

李易没有细数,不过忍者一共有十七八人,死了大半。剩下的还有七八人。

苍兰的双刀是短刀,一加入战团贴身近战,便占尽上风,齐兰双手的纸带迅捷飘逸,更是得利,是以两人一出手,顷刻间便有两名忍者被苍齐兰削断了手臂,另有一名忍者被苍兰双刀刺入肚腹,顺手一带,这人肠子流出,眼见不活了。

花兰被切成碎块,尸体自然不能抢回去,这些忍者看来身手一般,但是配合极佳,不易对付,所以苍兰和齐兰也没想恋战,杀了三个人,也够本了,便要迅速离开。

可是这些忍者却十分古怪,似乎练的是一种套子阵法,配合极是默契,这几个忍者突然交叉换位,居然一下子将苍兰和齐兰一起挤在当中。

几把武士刀挥来斩去,叮叮叮的金属碰撞声有如爆豆,苍兰和齐兰被挤在一起,齐兰的很多招法便使不出来,怕误伤苍兰。

打了没多久,两人便感到难于应付,忽然苍兰啊的一声惨叫,被三名忍者将双手削断。这三名忍者立即转身,武士刀向后一刺,三把刀齐齐插入苍兰的小腹,苍兰也死于非命。

这三名忍者迅速散开,又立即汇同余人聚在一起,几人交叉来去,重又将齐困在当中。

齐兰被忍者们困住,只能用纸带护身,快速旋转,叫忍者们不敢近身,哪知一名忍者对着齐兰忽然打出几枚黑丸,黑丸炸开,立刻将齐兰的纸带烧着。

齐兰忙着地一滚,可是却有一名忍者莫名其妙的向上一纵,随即从半空中抖下一张渔网来,将齐兰罩住。

李易就知道,大教会里的这些杀手,只以杀人为目标,偷袭的时候自然极难防,但如果正面和人对敌,他们的武功中都有破绽可寻。

齐兰号称一纸命薄,可是必须得以快速转动为基础,被渔网一罩住,那就什么都施展不出来了。

眼见几名忍者武士刀便要一齐戳向渔网之中,齐兰一闭眼,知道这次是活不成了。

李易却忽然生出一股冲动来,如果是别人跟齐兰动手的话,不管齐兰是死是活,李易都不会插手,可是现在行凶的是岛国人,又是井下家的人,李易心里便觉不妥。

当下一按强光,保时捷的车灯立刻亮了数倍,把白沙湾这一片照的一片明亮。

这些忍者正要下手,可是强光打来,便本能的以手护眼,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发动机声音迅速移近,李易开着车到了。

李易车技太差,不过用车撞人的本事还是会的,当下一车头撞向两名忍者。

哪知这两人却又凭空消失了,随即出现在李易的车两旁,用刀来砸车窗。

这车窗哪能用刀砸开,这两人力气用的过大。刀反弹上去,还将额头碰破了。

李易弹开车门,将两人撞飞,伸手一扯,把齐兰拉到车里,车子一旋,逼开其余的忍者,向着北方快速开了出去。

井下宏满大怒,想指挥人去追。可是手下人伤亡也很惨重。便被井下清泉拦住了。

井下清泉看着保时捷开走的方向,轻声道:“去查查。”

李易带着齐兰,开车向前,一直开到东岭子区的富民街,这才停住。

李易料想井下的人追不上来,当下把车退到一处阴暗的角落里,向齐兰笑道:“没想到吧?”

齐兰这时自然已经把渔网摘下来了,可是渔网里有倒刺弯刀,齐兰身上血肉模糊,伤的不轻。

齐兰也没想到会是李易救了自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李易道:“你的本事虽然不错,可是有很多破绽,在狭小的空间里就行不通。”

齐兰沉声道:“你干嘛要救我?”

李易道:“别臭美啦,我是看那帮岛国孙子不顺眼,我才不是救你。”

齐兰点点头,道:“大恩不言谢,虽然咱们是对头,不过我做事一向分的很清,这次我欠你的。下次会还你。”

李易笑道:“怎么还?劝德桑别跟我争?他会听你的吗?”

齐兰道:“那些钱我们是志在必得,这个行不通,主教是不会同意的。不过我总有机会还给你这份人情。”

李易一开车门,道:“行啦,你们也不算吃亏,死了两个人,人家可死了十几个呢,听说是什么影月流的高手,原来是以少胜多,看不起这帮孙子。不过他们的忍术也挺高明,你回去想想有什么破法没有。”

齐兰无心跟李易说笑,见四外无人,下了车,消失在夜幕里。

李易本来打算回家,可是一想到井下清泉这种人到了海州,心里就有些没底,这些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什么道义,什么良知,都没有意义,必须得小心提防才是。

想到以前的恩怨,李易心思又活动了,上次魏如烟跟他说的也不算少了,可是有些细节却不大清楚。

李易在车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自己老爸李疯子通个电话。

这段时间以来,李易一直都没跟家里联系,不过也是,家里也向来没给他打过电话,只有大姐每个月都会打电话问问,李易当然不会跟大姐说自己在外面出生入死,大都是找个借口说自己在国外旅游。

这时有了重要的事,李易才想起来打个电话回家,心里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电话接通,对方是继母卫灵,李易跟她没话说,说了几句套话,便叫她把电话给李启明。

“你这小王八蛋终于想起有这个家了?打个电话能难死你吗?你有种一辈子别回来?”李启明不接电话则可,一接电话立刻发起彪来。

李易笑道:“老爹,我这不是忙嘛,在外面拼事业,风里来雨里去的,该有多不容易,指不上家里帮忙,还不许我自己打拼了?”

李启明气不打一处来,道:“放屁!你小子现在有本事了,跟你老爹这么说话?家里怎么不想帮你了?你自己装英雄,想白手起家,反过来还说这种话。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有屁快放!”

李易道:“老爹,我主要是想你了。”

李启明狂吐血,心里根本就不信,心说你个小兔崽子在外面疯来疯去的,哪里会想我?不过有些话就算明知是假,听总是爱听的。

当下放缓语气,道:“忙够了就常回家看看,想我干什么,上次给你妈上坟你都没回来。”

李易心里一酸,却不想表露出来,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老爹,你叫卫姨先出去,我有话要问你。”

李启明听儿子说的郑重,不知是什么事情,不过料想必定是重要的事,微一犹豫,还是叫卫灵出去了。

卫灵心里自然不痛快,她还以为是跟文秀敏有关的事,可是卫灵很会做人,当着李启明的面,凡是跟文秀敏直接或间接相关的事。卫灵都会表现的平淡或是积极,向来不表现出不满和消极。

等卫灵出去了,李启明换了个姿势,道:“你说吧,怎么了?”

李易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稳了稳心神,把井下清泉的事说了一遍。

李启明好半天没有说话,李易也不催,就这么等着。

终于。李启明开口。道:“小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在海州好好做你的生意,别管这些事,二是立刻回东古,回家住上一阵子。”

李易心里清楚,这是老爹不想叫自己管这些事,当下道:“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我就是想知道知道内情。”

李启明的语调变的很低沉,道:“以前的事早都过去了。我真不应该叫你到海州去上学,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的事。你不要跟他们接触,我……我可能过一段时间会到海州去。”

李易一愣,急道:“你过来干什么?今时不同往日,井下清泉没人性的。”

李启明不再多说,只是淡淡的道:“你别管了,你要是不听我的,你就不再是我儿子。就这样吧。”

说罢挂了电话。

李易真后悔给家里打这个电话,老爹来海州要干什么?难道是跟井下清泉叙旧?还是要给段凯东报仇?

李易暗骂自己不会办事,这种电话还不如打给周成。虽然不愿意跟那个大麻脸说话,但是总比把老爹惊动了强。

李易连连叹气,真想给自己几个大巴掌,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急也没用。

李易开车回到家里,家里人见他没事,这才放心。

时间已经很晚了,李易也没跟蒋锐他们细说。一个人先睡了。

如此过了几天,海州都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看来白沙湾那边的尸体已经被井下宏满处理掉了,并没有被人发现。

管红的消息早已经传了过来,她已经到了菲律宾,李易派到菲律宾的人把管红接走,送到了扎西诺那里,扎西诺什么也没细问,把管红照顾好,等着李易的消息。

李易让周飞、李国柱和德安利带着几十名手下,秘密押送包全出境,由黄文炳负责接应,第一站先到菲律宾,然后搭乘飞机直飞意大利。

人派了出去,李易只能慢慢的等消息,希望中途不要出事。

李易的手下一直在海州各个地方监视各种动静,上报说刘平安已经被井下清泉放了,跟木人血汇合后,回到刘宅就再也没有出来活动过。

而井下清泉和井下宏满等人则入住了一家岛国企业,康田药业,只是不知在暗中搞什么鬼。

李易在家里等着各方面的消息,颇有些食卧不安。

这一天是十月十二号,天刚刚黑,江大同便进来报信,说老爷子从东古过来了,已经到了门口。

李易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江大同说的是自己老爹李启明来了,忙出去迎接。

李启明不只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还跟着周成和尺三北以及几个保镖,不过衣着都很低调,看来是不想惹人注意。

李易虽然不想叫老爹过来,但是事已至此,也不好说什么,忙把大伙让进来。

李易明知道谈欣蓉不会一起跟来,却还是忍不住还是向随从人员里看了几眼。

李启明哪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最近海州有什么动静没有?”

李易道:“没有,我已经派人出去打听了,如果井下清泉他们有什么行动的话,我的人会发觉。”

李启明道:“哼,你的人,你的人,觉得自己越做越大了是吗?”

李易嘻嘻一笑,道:“我再大也大不过你啊。你来这一路上有没有发现什么?”

李启明摇了摇头,道:“如果井下想做什么事不叫人发现,那别人一般就发现不了。”

李易不以为然,不过不便表露出来。

周成忽道:“井下清泉有没有提起过刘允文?”

李易一愣,他并没有把井下清泉所说的话跟李启明详说,周成忽然这么问,八成是他想到了什么。

李易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周成低下头抽烟,没有回答,过了半晌才道:“这不关你事。”

李易对周成这种臭屁的样子很看不惯,有心让他着急,心说你对我这个态度,那老子就不说,急死你。

李易叫厨房准备晚饭,忽然想到一件难事,如果叫蒋锐她们出来见人的话,被周成看见……切,他看不看见又能怎样,这死麻子既不会在谈欣蓉面前说我的好,也不会在谈欣蓉面前说我的坏。

李易想到这便大大方方的把蒋锐等人叫了出来,大伙坐在一起吃晚饭。

李启明虽然料想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少不了折腾,但是却也没想到弄的这么花红柳绿的,这些女孩一个个要么温柔可人,要到冷艳如霜,要么知性大方,看来这小子还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尺三北这个老不修自打进了李易的家就嘻皮笑脸的,还是那个死德性。只是李易他们有正事要谈,所以一直没有张口说话,这时看见李易身边一群粉色妖精,不由得满脸坏笑,道:“你小子有一套啊。”

李易居然也有些得意,笑道:“和你比不了,还是你老人家厉害。”

大家坐在一起吃饭,蒋锐她们见到这位未来的老公公,心中自然各有想法,只是饭桌上都说些不相干的。

吃过晚饭,李易安排李启明他们住下,哪知就在睡觉前,李启明把李易叫到房里,开门第一句话就是:“明天帮我约一下井下清泉,我有话跟他说。”

李易吓了一跳,道:“你怎么想的?想跟他叙旧啊?”

李启明道:“你就别管了,我既然敢这么做,心里就有底。你要是没他电话,那就直接去康田药业找他。”

这事李易可不能同意,不过李启明一点也不给李易机会,一个人把事情定了,便立刻关灯睡觉。

李易从房里出来,满心糊涂,心说这老头子是怎么了,也不像是吃错药了,为什么偏要见井下清泉不可?

李易找到尺三北,尺三北正躲在屋里看片,见李易推门就进,忙把电脑关了。

李易摇头苦笑道:“你老人家不要肾了?”

尺三北向后一靠,道:“一个超级富翁难道还怕花几个小钱儿?找我什么事?”

李易犹豫了一下,道:“我老爹明天要去见井下清泉,你说这事……”

尺三北道:“那你怪谁,谁让你把井下清泉来海州的事告诉他的,你不说不就没事了?”

李易道:“问题是我已经说了。你肯定知道些内情,快说说看。”

尺三北沉吟半晌,这才道:“井下这个人很有意思,他并不像其他的岛国人那样,属于耻感主义者,其实心里也有一些华夏人的文化影子,换句话说,井下清泉其实还是有些重感情的。”

李易道:“这我知道,他先前抓住了刘平安,也没有如何,知道刘平安不是真正的主谋之后,就把他放了。不过狼终究是狼,再重感情,涉及到关键利益的时候,仍然会咬人。”

尺三北摇晃着脚,道:“这句话倒是对,不过你爸和井下清泉之间似乎有些故事,这我也不清楚。我想你爸不会胡来,他心里一定有底。就照他所说的做吧。来来来,听说你的本事大增,咱俩过两招。”

这老小子说打就打,就这么坐着,左手一探,已经到了李易面前。

李易躲都不躲,右手由里向外一翻一扣,已经刁住了尺三北的手腕,向外便甩。

尺三北左手随着李易的外摆而动,却忽的收臂一抓,扣李易的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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