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毛连连点头,“我信我信,你快放下枪,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你可别晕了头把我真嘣了,那可就是人类的巨大损失!”
兰馨咬着嘴唇差点儿又要暴走。
“打死我都不会和你这么二逼的青年恋爱,你死心吧!”
陈二毛听这话一下不乐意了,气呼呼一把拨开指着脑袋的枪管质问。
“你说的二逼青年在楼下正接受你爹忽悠呢,我好歹也是二十来岁一安静大方美男子,怎么就不入你法眼了?这么矫情的女人给我白送我都不要。”
兰馨像是炸了毛的母鸡,抬腿就踢他屁股张牙舞爪道,“谁要白送给你,妄想。”
陈二毛伸手捞住飞到面前的玉足,眼睛不经意一撇,轻飘飘道,“居然是米老鼠内裤,真幼稚!”
“陈——唔——”
兰馨刚要尖叫,陈二毛就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姑奶奶别闹成不成?万一别人产生误会,那我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果不其然,骚动引来了老管家叩门轻声问道。
“馨馨小姐您没事吧?”
她还没说话,陈二毛就抢着答到。
“没事没事好的很,兰大小姐不知道有多快活呢。”
他搞怪的右手隔着兰馨薄薄的睡衣,在她两肋用力挠了几下。
原本气疯的兰馨刚要喊人进来灭了陈二毛,哪知道这个可恶的家伙却对她哈痒痒,忍不住咯咯娇笑。
“张……张叔……哎哟……咯咯咯……救…救……”
老管家听到小姐爽朗的笑声欣慰地点点头。
“小姐您继续玩耍,晚餐稍后就好。”
兰馨笑的有气无力想喊救命,可是老管家已经下楼去了,越想越委屈的兰馨忽然嘤嘤嘤哭了起来,粉拳一个劲儿在陈二毛身上乱擂,反倒打的陈二毛呼吸变粗,有些心猿意马。
“你们全都欺负我…我恨死你们了……”
兰馨扑到她粉红色的软床上,抱着枕头边儿一个洋娃娃抽抽噎噎……
陈二毛一头雾水越想越无语。
‘你妹啊,m16冲锋枪这种米国军队大杀器黑老三都给你折腾来了,谁特妈想不开敢欺负你。’
陈大少向来对女生哭泣束手无策,他扭捏着站起来又坐下,从兜里掏出烟刚叼点上,兰馨又皱着柳眉凶巴巴坐起来。
“不许在我房间里抽烟,谁都不可以!”
陈二毛心烦掐灭,“不行就不行,我说你到底闹哪样儿?咱能不矫情了成不成,怪不得网上说‘每个爱哭的女生是天使’我特妈果然伤不起!”
陈二毛吐槽完就已经做好了被兰馨的二次攻击的准备,哪知道她却楞了一下,走到书桌前捧起一个相框道。
“我妈妈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叫我小天使啊……小天使……”
她陷入了自呓里喃喃道。
“她总是喊我,小天使啊,我的宝……等你爸爸回来了咱们一家就再也不分开了。”
说着说着,粉腮泪流满面,娇弱瘦小的身影一抽一抽。
陈二毛看到相框里是一个很端庄的女人,估计就是黑老三的结发妻子了。
那个女人二十年前死在了马德财的手里。
陈二毛想劝解兰馨,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猫着腰拧开门想出去留给她自己回忆的空间。
“你能给我唱儿歌吗?”
他刚要推门出去,兰馨就转过身望着他,眼神单纯又柔软。
“我妈妈每天夜里都给我唱儿歌讲童话故事。”
陈二毛一个头两个大,这会儿要是让他去揍几个人他都二话不说撸袖子就干,可是让他唱儿歌讲童话故事比杀了他还困难。
不过看到兰馨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目光,‘不会’两个字儿又说不出口。
陈二毛抠着头皮嘟囔道,“内个,要不我给你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听成不成?”
兰馨止住抽泣安静地坐在床边,陈二毛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两声,讲起他小时候那些上房揭瓦下河摸鱼的破事儿,兰馨听的认真,她看着陈二毛有些稚嫩又故作老气的模样觉得很是可爱。
“……后来我爹知道我居然把村长家等着配种的山羊骑出圈跑丢了,差点儿打死我,奶奶个熊,到底我是不是他亲生的……”
兰馨抱着洋娃娃,双眼亮晶晶。
陈二毛边讲边夸张地比划着。
“那后来呢?”
“后来……那头羊饿坏了自己就跑回羊圈了,亏我为它挨了顿打!”
兰馨听完咯咯娇笑,“你小时候真可爱!”
陈二毛嘴一咧,“可爱个毛线,那叫有气质!”
又哭又闹之后,两人总算气氛融洽起来。
陈二毛支着脑袋躺在她的大床上,一边享用她亲手做的点心一边听她弹琴唱歌。床上几件贴身衣物自然被她收了起来,不过也让陈二毛大饱眼福。
不得不说黑老三这老狐狸长的不咋滴,可是生出来的女儿绝对是美人坯子,眼睛大大面容姣好,笑起来还有俩萌动的小酒窝。
鲜菱般的玉手拨弄着吉他,柔美的歌声跟着飘出来。
“陈二毛你觉得唱的好听吗?”
一曲唱完,兰馨邀功一般兴致勃勃地望着他。
“美,太美了……”
陈二毛恋恋不舍从大床上爬起来没口子赞叹。
“此曲只能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咳咳……不过你能不能给我倒杯水,这点心吃的我着实有些口干!”
“哎呀我忘记了!”
兰馨吐了吐香舌忙把桌上的卡通杯子递给他,等陈二毛一口气灌水时又想起那是她自己用的杯子,不由的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托着发烫的脸蛋发呆。
“小姐,老爷让您和陈先生下楼用餐!”
老管家在门外轻声说道。
“哦,哦,就下来了!”
兰馨摸着有些发烧的脸蛋,疑惑自己到底是怎么啦!
陈大少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粉床伸了个懒腰,看到发呆的兰馨揉了揉她脑袋道。
“傻孩子想什么呢?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快走——”
说完兴冲冲地跑下楼。
黑老三不知道给黄毛贵灌输了些什么鬼主意,后者殷勤地给老头夹菜倒酒,看到陈二毛下来都懒得打招呼,但是刀疤有些局促地扭捏过来。
“陈先生,兰馨她怎么样?”
如果是在半个钟头前,陈二毛肯定没心没肺几句,可是看到她细腻柔弱的一面之后印象又大为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