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陈二毛竟然金口一开,直接让他成了中华楼的掌柜,这尼玛简直就是走了****运。
黄毛贵愈发感慨跟对了老大,士为知己者死,不把贼精管家打个半死,有何颜面面对老大的教诲。
黄毛贵虽然不会什么功夫拳脚,可是好歹也是街头巷尾打过群架扔过黑砖的人,自然也有几分凶狠,尤其是对贼精管家这种手无寸铁之人。
“麻个巴子,敢和我抢饭碗,削不死你!”
他冲上去就是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拳,打的贼精管家嗷嗷喊疼,满脸桃花,几名贼精管家的忠心小弟们此刻也屁都不敢放一个,要知道发话的人可是洪门十二堂主之一。
陈二毛和老夫子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往嘴里猛塞,李勇敬配末座,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本古旧的线装手本。
“堂主请过目!”
“这是啥?武林秘籍?”陈二毛双眼冒光。
“这是洪门金册,记录堂口内所有兄弟职位和家眷情况!请堂主过目,今日所来的众位兄弟是就几处近分舵的代表,更多兄弟没来得及赶到,我已经通知下去,他们明日就能赶来拜会!”
李勇恭敬地将金册奉过来,伺候的小弟也机灵地奉上一只沾朱砂的毛笔。
陈二毛打开金册扉页就是一首诗:
祭旗先斩奸臣贼,后夺中华十八重。义兄问我城中事,忠心街内四行通。
诗文下方第一页龙飞凤舞写着几人的名字,最后一个名字是唐顶天,接下来就是空白,留待后人。
料想这些应该就是洪门华东堂口的历任堂主了。
陈二毛毫不犹豫,就在唐顶天后面跟上自己的名字——陈二毛。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呐!”
陈二毛装模作样地感慨一番,指头捻了些口水,又翻开一页,而在场所有洪门弟子都坐不住了,伸长脖子看过来。
新堂主上任,总要‘解决’一部分冥顽不灵的人,只要陈二毛大笔一挥,被划掉的人就相当于被逐出洪门,对于江湖中人来说,这可是奇耻大辱。
陈二毛上下粗略浏览一番,仅仅在执法长老崔俊文的名字上画了个大叉,随即在他下面写上李勇的名字,随手抛还回去,懒洋洋说道。
“以后你就是执法长老,这些事儿你拿主意!”
说完他的注意力又回到桌上的肥鹅身上,猛戳筷子。
李勇并没有推脱,事实上这种情况下必须站出来一人统领全局,如果真的让陈二毛一通乱来,那华东堂口可就乱了套。
既然成为执法长老,那安抚兄弟,重新排位的重任也就落到了他头上,李勇匆匆一抱拳,饭都顾不上吃一口就跑去忙碌了。
那边儿贼精管家的哀嚎渐渐衰弱,黄毛贵收拾贼精管家简单的都不费脑子,不消一刻连贼精管家的银行账单连同几房小三儿都打听的一清二楚,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
“大哥,这孙子在西城竟然还养了三房姨太太,麻痹的,我已经打电话让郭四喜他们去抄家了!”
陈二毛闻言只是一笑,并无多少同情心,中华楼赌拳擂台染了多少血,贼精管家就捞了多少油水。
“让他们不要伤害妇濡老幼,留条活路给他!”
“那必须的,咱们又不劫色!”黄毛贵道。
完了陈二毛又转头向老夫子,“三叔走了,回去!”
哪知道老夫子神情肃穆打了个稽首道,“无量天尊,三叔我近日就打算在这里潜心修炼一番,远离尘世间的喧闹繁华,阿弥陀佛,黄毛贵,给老爷我准备一间上好的套间,我要闭关!”
“三叔爷爷您尽管住!”
黄毛贵喜笑颜开,原本他还心有惴惴,生怕洪门旁人不服,不过如今有老夫子这尊大神坐镇,谁活的不耐烦了敢来捣乱?
陈二毛无语了,既然三叔想在这儿待着那就随他去,他一起身,其他桌的洪门弟子屁股都很装了发条一般从座位上探了起来。
陈二毛哑然失笑,摆摆手道,“都别这么紧张,该干嘛接着干,本堂主不会干涉你们分毫,现在只是暂代堂主之位而已,华东堂口还是你们自己主事!”
一句话终于让大家伙心放到肚子里,而且众人很明显感觉的出来,陈堂主并不像崔长老那般冷血阴沉,很是容易打交道,一些人心思不禁活络起来。
“禀告堂主,属下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一名精壮汉子站出来抱拳道。
陈二毛对他依稀有些印象,这人好像最开始就是站在崔长老身旁的。
“啥事儿说来听听!”
精壮汉子来到陈二毛面前犹豫了一下便说道,“堂主知不知道,崔长老的叔叔是拳王!”
“拳王?泰森?不会吧,他怎么和老外扯上关系了?”
陈二毛疑惑了!
精壮汉子愣了一下,看到陈二毛确实像不知情的样子便解释道,“堂主误会了,泰森只是电视节目里的拳王,不值一提,而催命铁判崔长老的叔叔崔秋水却是东北堂口的堂主,江湖尊称一声‘东拳王’!”
陈二毛吸了口冷气,唐顶天被称为鹰王,一手大力鹰爪功和摔碑手强悍无比,甚至敢和蓬莱掌门这样的先天高手硬拼。
而崔秋水号称东拳王,那肯定是在拳法上登峰造极了,尼玛的,你老叔这么牛掰,你丫的跑我们华东堂搞毛线啊!
陈二毛有些无语,若是别的还不担心,可是他执掌洪门双花红棍,若是要发挥红棍最大威力就需要解封口诀心法,可尼玛坑爹的是,这心法口诀就拆解掌握在洪门十二堂主的手里。
这下子把东北王得罪狠了,还搞个屁啊!
陈二毛面上很是平静说道,“辛苦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精壮汉子大喜,一抱拳道,“属下名叫王磊,江湖上匪号——片路刀!”
他略微带着得意地露出腰部明晃晃的刀柄。
“嗯,这个名头很响亮,你是山西刀削面学院毕业的吧?”
“刀削面……学院……”
片路刀王磊傻乎乎挠了挠头不知所云,陈二毛见他毫无幽默感,便拍拍他的肩膀,走出中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