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的话带着某种乌鸦嘴属性,很快,国安局老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二毛,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樊东方叛逃的时候,陈二毛就知道一定会暴露身份,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可见王逆眉实在恨他入骨。
国安局基地,老王办公室内,陈二毛坐在老王对面叼着烟翘着二郎腿,捧着一杯咖啡吸溜的声音很响,整个基地里也就他在老王面前这么没规矩。
“刚才刷新的消息,不仅北欧杀手网站,就连亚洲红叶杀榜上也挂上了你的花红,五千万美金,合计算下来,你的脑袋已经值一亿五千万美金,现在你陈二毛的大名已经响彻整个杀手界了,暗黑医生安东尼奥和疯道人天残钩的死,让你在杀手榜荣登第二十位,这是北欧杀手榜根据你的潜力定的排位。”
陈二毛难为情地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他们这样我会骄傲的。”
“骄傲你奶奶个腿儿。”老王气骂道,“你还来劲了是不?”
“别发火啊,好歹我现在也是一隐形土豪,都能抵消全市一年GDP了,有话慢慢儿说!”陈二毛不无调侃。
“严肃点儿,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就不能有点正常反应!”老王实在受不了他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
“啥态度?我保证不哭行不!”陈二毛认真回答,一边把杯子递给刚进来的一名女秘书,“麻烦你帮我续个杯,谢谢!”
老王垂头丧气坐回椅子里问道,“你现在什么有打算?”
“能有啥打算,把该解决的解决了,参加完你说的劳什子兵王大赛就回来租个板车卖水果,小日子红红火火过起来!”
老王彻底被他打败了,摆摆手道,“滚滚滚,我特妈现在看着你就心烦。
”
陈二毛端起咖啡一饮而尽,刚要推门出去,老王又在他身后喊道,“吴常委在西郊疗养院看望欧阳家主,你要是再不去见见他,以后出了事可就没人给你兜着了。”
“你不说我差点儿都忘了,就去就去。”
陈二毛推门出去,看到门外光着膀子背着一大捆柴火的樊东华跪在楼道里。
“哟呵?小樊同志这造型挺别致呀,你们今儿个组织烧烤?”陈二毛问道。
樊东华双腿不住打颤,额头上直冒冷汗,看样子像是跪了很久的样子。
“我是来负荆请罪的。”樊东华低头说道。
他哥这次犯下的错,简直罪无可恕,不过樊东华依旧抱着最后的希望,求陈二毛宽恕他哥哥。
“呃!!!”陈二毛老脸一红,没想起来这货背一捆柴是尼玛负荆请罪。
“陈老大,我知道我哥这次太混账,求你给他留条命,我可以做牛做马把命卖给你。”
樊东华‘扑通’一个头就重重磕在地上,额头一片血红。
“你觉得可能么?”陈二毛声音冷漠。
“他泄露我的身份,我可以原谅,他打伤欧阳家少爷,我也认了,可是他想霸占我的女人,甚至用强,你觉的我该怎么办呢?”
陈二毛绕过他,径直走出去,樊东华心里苦涩一片,他知道,自己再也没可能和陈二毛回到轮船上,称兄道弟的日子了,这就是命啊。
出了国安局基地,陈二毛就去了西郊疗养院,到了疗养院外才想起来自个儿竟然是空手来的,恰巧不远处院子里种了不少桃子,陈二毛哈哈一乐,两米多高的铁栅栏对他而言跟没有一样,翻进去摘了一大捧又大又嫩的水蜜桃用外套兜着,这才兴冲冲翻了回来……
西郊疗养院在海市的最西边,靠近海口,三面环海,环境优美,太平洋的风直接吹过来,干净又清爽。
来这里疗养的不是军中退休干部,就是为国家做出特别贡献的同志。
陈二毛刚到疗养院门口,就被两名神色不善的战士拦了下来。
“什么人?”
“我来找吴常委,你们通知一声儿。”陈二毛说道。
“吴常委——”俩士兵对视一眼,谁也不敢擅自做主放人,其中一人跑去门口岗亭打电话。
很快,他就小跑出来,敬了个礼,朗声喊到,“陈二毛同志,吴常委命令你完成负重十五公里之后再来报道。”
“十五公里?再来报道?”陈二毛愣住了,这是要闹哪样啊?
得,老爷子一定是生气他迟迟不来,这就是给他一个下马威来着。
西郊疗养院附近就驻扎着哨所,平日里会安排战士们负责疗养院的警卫工作,毕竟这里的老人都是为共和国做出奉献的人。
“哨所距离这里向东五百米,陈二毛同志,向右转,跑步走——”
那名战士在旁喊出口令,陈二毛只得遵守,只是他腰来腿不来的样子,看的那战士一头火。
一路小跑就看到远处营房上飘扬的红旗,哨所门口已经等着一营壮实的士兵,各个儿都打好背包,整装待发,皮肤都被晒的黝黑发亮。
“陈二毛同志,背上战斗包,立刻跟随队伍出发。
”
在他面前扔着一个特大号的背包。
‘娘了个蛋,到底是要闹哪样?’,陈二毛心底埋怨着,抓起战斗背包,往肩膀上甩,猛地身子都往下一沉。
“卧槽,这尼玛够沉的。”
那一班的战士目露骇然,刚才班长接到上级领导打来的电话,特别交代要给一名新兵准备一个特别战斗包,唯一的要求就是越重越好。
欺负新兵蛋子是他们这些老油条的拿手好戏。陈二毛身上背的战斗包,里头装的都是最沉的钢铁物件儿,重量直接超过一百五十斤,要是换做正常人,别说越野十五公里了,能走个十来步都够呛。
班长稍稍愣神之后,就下了命令,“准备出发!”
陈二毛只好背着特制战斗包跟着队伍跑,他这一动,地面都跟着有些微微晃动,战士们都惊呆了,不由自主给他让出来一条道儿,陈二毛跑了两步,发现没人跟上来,扭头一瞅,全部瞪着眼珠子望着他。
“赶紧的,带路呀,我特么知道往哪儿跑?”陈二毛没好气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