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漆黑的荒芜,唯有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阶梯静静树立,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爱意深深打头踩上台阶,身体陡然顿了顿,虽然人就在眼前,但离火突然有种他进入了别的空间的感觉,只见他像是在张口呼喊着什么,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没有急着贸然踩上台阶,离火站在他身后,可爱意深深就像看不见他一般,略显慌张的环顾四周,脸上表情时而呆滞时而惊讶,莫非是看到了什么幻境?
看研究不出什么所以然,离火深吸口气,小心翼翼的踏上第一个台阶,短暂的白光闪过,意识被猛的抽离,她暗道要遭,恐惧和虚弱感让她的额头冒出冷汗,沉寂了很久的若有若无的歌声回荡在灵魂中。
记得上次听到还是在死亡之海,诡异的歌声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她不知道声音从何而来,在现实中也没有听到过,上一次幸好有流离在才让她摆脱了梦魇,那么这次呢?爱意深深还深陷在幻境中,离火浑身发冷,有种被盯上的危险感萦绕在心头。
意识被抽的太快,诡异的歌声变的缓慢而轻柔,脑子像使用过度版的疲劳,离火渐渐有些昏昏欲睡,可她除了不停饿告诫自己要保持清醒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哪怕动动指头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保持着昏昏沉沉的状态,离火反应变的有些迟钝,白光渐渐变的有些暗淡,她猛的清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木制的房顶,看上去有些眼熟,横梁上挂着竹篮,床板有些硬,却有着熟悉的触感,她转了转头,外面天色刚蒙蒙亮,离火有些恍惚,由着本能的起床并随手叠好被褥。
打开房门,外面起了些雾,篱笆栅栏围着的小院子,一边被人精心的开辟了一处小菜园,绿色的小白菜已经冒了些头,叶子上有未干的露水,而另一边则是养的小鸡崽,十几只嫩黄色挤在母鸡的身边还未醒,一切都很正常,但离火总有种怪怪的感觉,似乎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怎么都想不出来。
院子的角落里还有个木头人,这是师傅亲手札的,将腰带束紧,离火向往常一样对着木头人练习每天日常的招式,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今天的木头人似乎有些晃荡,莫不是用的时间长了?她记得这是前几日师傅刚刚做的。
练完招式,天也变的大亮,离火先是从井里打了一桶水浇了菜园子,又喂了喂唧唧叫的小鸡,看看时辰,应该是时候叫师傅起床了。
又打了满满一盆水,离火轻手轻脚的推开师傅的房门,将水盆放在桌上,白色的罗帐坠下,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
"师傅?师傅?"离火拨开罗帐,轻轻摇晃着还在熟睡中的人影,平时做的熟练的事情,今日却平白觉得有些怪异。
原本熟睡的人眼睛猛的睁开,视线聚焦在她的脸上,尖锐的丝毫不像出现在一个刚睡醒人的脸上,冷光一闪而过,随后变的温和起来,他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眉心,青丝随着肩膀滑下,眉如剑锋眸如月,离火一向知道师傅是好看的,按说早已习惯,可今日总有种怪异的感觉萦绕,似乎从早上起来一切都透着一丝古怪。
"阿离总是起的这么早。"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嘴角笑意满满,眼中满是疼爱。
离火自他开口便愣在原地,她知道的,她的名字都是师傅起的,平日师傅都是唤她阿离,但是为什么,记忆中还有另外一个人这样叫过她,声音不似师傅轻柔,带着清冷却满含宠溺,到底是谁?记忆变的一片空白,她隐隐感觉似乎抓住了什么,抓到后却发现已经如线团般乱成一团,越想头越有些隐隐的痛。
一只带着凉意的手突然抚上她的头,离火回过神,眼前是师傅带着忧虑的眼神:"怎么了?可是有些不舒服?"
离火愣愣的摇摇头:"师傅,我头有些痛。"
"怎么会头痛?莫不是昨夜又贪凉了?待会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的好。"男人的语气带着关切,又有着在拿个调皮的孩子没办法的无奈。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离火更佳不解,师傅一向话少,除非非要开口不可,不然两人恐怕一天都不会说上一句话,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她早已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不然不会把她也养的如此少言寡语,今日师傅突然说了这么长一句话让她感觉奇怪。
摇了摇头将怪异的感觉甩出脑子:"不用的师傅,我歇息会就好。"
男子也没勉强,仔细的又上下看了她一番后,这才起床洗漱,完毕后,离火将盆端出房间,又去厨房熬了些粥,师徒两静静地吃完早饭,她将厨房收拾好后坐在桌边,冥冥中感觉师傅应该是有话跟她说的,但又为这个怪异的感觉感到奇怪,她确定之前师傅没有交代过任何事。
"阿离,明日我可能要出去几日,你一个人要在,切不要大意了。"男人一身白衣,宛如嫡仙,悠然的用杯盖磕着杯沿,清冽的茶香溢满房屋。
离火却恍若未觉,她喃喃道:"为什么会是出去?明明应该是,是,是什么呢?"她的头又开始抽痛起来。
"是什么?"男人的手顿了顿,垂下眼角,专注的盯着杯中浮起的茶叶,声音依然温柔,带着波澜不惊的笑意,但笑不达眼底。
仿佛受到惊吓般,离火突然回过神,摸了摸有些变冷的茶杯,似是不记得刚刚有过自言自语,她疑惑的看了师傅一眼:"什么?"
男人忍俊不禁的放下茶杯,手再次覆上她的头顶:"怎么好端端的又发起呆来了,是不是头又痛了?"
"没有呢,师傅要去几日?"离火眯了眯眼,十分享受头顶上若有若无的触感。
"多则三日,五日内必回。"男人看她如猫儿般的样子,微微勾了勾嘴角。
"好,师傅放心。"离火起身,将已经凉掉的茶水倒掉,跟师傅打了声招呼,跟平时一样回到卧室中,捧起竹简认真的看起来,一切都如平常,看书,做饭,下午练了会武又照料了翻菜园和小鸡仔,带到天色完全暗下,吹灭房中唯一的火光躺到床上合上双眼。
原本靠着枕头就能睡着,今天在床上翻来覆去丝毫困意都没有,离火摸了摸硬硬的床板,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所有的一切都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一想,头痛欲裂的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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