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尺寸,过分了啊……
俞婉老脸一红。
如此尴尬的时刻,她的关注点为毛是这个?
经验告诉俞婉,缓解尴尬的正确方式莫过于当事人压根儿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于是为了表示自己没认出来自己究竟按到了什么东西,俞婉大大方方地又撑了一下。
撑完,她扬起下巴,宛若一个优雅的贵妇,从容不迫地下车了。
被吃了一回又一回豆腐,用完就被扔的燕少主:“……”
燕九朝的脸黑成了炭。
先前趴在他怀里像只小乖兔时,还当她求生欲望很强呢!
俞婉目不斜视地走着,后背凉飕飕的。
她最终没能坐上自己的马车,因为当她穿过巷子,绕过街道,来到被玉子归强行停靠在某间米铺外的马车前时,就发现马车的一只轮子不翼而飞了。
听说过偷钱、偷人、偷宝的,还没见过偷轮子的!
俞婉眯了眯眼。
好在这家车行十分优秀,配了备用的车轮。
俞婉拿出车夫的工具,把左边的轮子装上了。
可刚装完这边,右边的轮子又没了!
俞婉深吸一口气,念了一遍静心咒,走过去拿出第二个备用木轮,把右边也给装上了。
总算两个轮子齐活了,可赶车的马又不见了!
夜深人静,除了猎猎北风,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动静。
俞婉差不多猜到是谁干的了,毕竟大半夜有功夫和她在这儿过不去的,除了那一位也没别人了。
前一秒救了她,下一秒又开始折腾她,怪道白棠说他喜怒无常呢,真半点儿没冤枉他。
转念一想,方才在马车上把他给摸了,让他耍耍小脾气似乎也是应该的。
俞婉再次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一拳打死一头牛的冲动,淡淡地起身来,带着几丝气性将扳手放回箱子,随后,摘下麻布手套,转过身,朝燕九朝马车所在的方向去了。
“轮子?什么轮子?你车轮不见了干本少主何事?”
“什么?马也不见了?”
“你这女人真奇怪,想坐本少主的马车就直说,何必大费周章扯幌子?本少主又不是那种舍不得一辆马车的人!”
这一晚,俞婉是坐燕九朝的马车回村的。
半个时辰的路,硬生生让影六赶成了一个时辰,而就连俞峰兄弟都早被影十三送回家里,接着呼呼大睡了。
俞婉的小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燕九朝玩味儿地看着她。
俞婉拳头一松,站起身来,神(咬)色(牙)自(切)若(齿)地道了声谢,头也不回地下车了。
一直到亲眼见她进了屋,燕九朝才放下帘子,无比欠抽地嗤了一声:“救了她不够,还非得赖着让本少主送,本少主送一下,这路就香了?”
不忍直视的影十三:“……”
恨不得撞墙的影六:“……”
回京的路上,燕九朝吐(炫)槽(耀)了一路,要不是亲耳听见,影十三与影六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家少主竟然这么有学问的,就方才那两句意思,他愣是换了一百种方式,不带重样的,花式炫耀地,把俞姑娘说的仿佛这辈子都赖定他了。
“……你们说她怎么想的?”
“少主!府邸到了!我去看看小公子怎么样了!”
影十三一溜烟儿地闪人了!
燕九朝将目光落在另一名护卫的身上:“影六,你来说说。”
“少主,我好像听见万叔在叫我!是不是小公子出了什么事,我去瞅瞅!”
影六也脚底生风地闪人了!
燕九朝一声长叹,转头去看两匹拉车的马,哪知刚一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骏马便嗖嗖嗖嗖地地抖落缰绳,投胎似的地跑去马棚了!
竟是连马都听不下去了……
……
燕九朝心情大好地回了院子,三个小家伙就没他这般幸运了。
三人在冷冰冰的台阶上等到夜幕彻底垂下来,门口路过的马车一辆又一辆,每来一辆,三人都哒哒哒地跑过去,然而又都眼睁睁看着陌生的马车绝尘而去。
到最后,三人都打起了小喷嚏,万叔才不得不采取强行手段,让护卫把三人抱回屋了。
回屋后,三人不吃不喝也不睡,就那么耷拉着小脑袋,可怜巴巴地站在角落里。
燕九朝一进院子,便感受到了一丝强烈的不对劲,以往这个时辰小家伙们都还在上房揭瓦,老远便能听见下人们一片哀嚎,今夜,却安静得有些过头了。
“怎么了?”燕九朝推开房门,看见三个挤在一团的小家伙,迈步走过去。
小奶包们听到他的声音后,跐溜跐溜地转过身来,每个人的眼睛都泪汪汪的。
燕九朝从没见几个熊孩子如此伤心过。
他冷冷地唤来万叔:“发生了什么事?”
万叔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想来俞姑娘是忙坏了,要事缠身,这才没法儿过来探望小公子。”
燕九朝眉梢一挑道:“呵,要事?她能有什么要事?见本少主吗?”
猝不及防被秀了一波的万叔:“……”
燕九朝将三个小家伙抱上床了,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小家伙们竟然乖乖地就寝了,还特别大方地允许他也睡在他们被窝里,还给了他三个大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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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要不要猜猜九哥和小奶包说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