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菜味道都不错,吃什么都一样。”顾相安解释道。陆秋禾在心里不知道鄙视了顾相安几遍。这超级大直男!跟女生一起吃饭,还不让女生点,而且你又不是没钱,这骚操作也真是服了。
陆秋禾一时不想理顾相安,就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顾相安也不言语,静静的看着陆秋禾。
窗外是一处胡同口,因此这里是比较安静的。胡同口的另一面是几户人家的墙院,墙头上爬满了早已干枯的爬山虎。陆秋禾就静静的看着,想着自己的事情。突然见到几人,扛着一个麻袋走进了胡同口。
呦!还有热闹看?这套麻袋打人的,她可是头一次见啊。
顾相安看到陆秋禾微微上扬的嘴角,也注意到楼下的动静。二人同时向下看去。
胡同口那先是走进来,两名男子扛着一个麻袋。那两名男子走到胡同口的尽头,把麻袋放下,让里面的人靠在墙上。接着,又有三名家仆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最后走进来一名华服男子,一脸骚包样,手拿折扇摇啊摇,看着那模样,倒像个混世魔王。
两名家仆把麻袋褪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人。那人嘴里被塞着布,脸已经被揍得面目全非。但是陆秋禾多看了两眼,发现他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没关系,小打小闹的这种戏,还是可以看的,年轻人嘛,谁没被打过几次呀!
华服男子摇着折扇,慢慢靠近那鼻青脸肿的人。“哼!小子,爷在京城待多久了,你在京城才待几天呀?爷又是个什么身份,而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还敢跟爷抢人,爷看你是不想要你那狗命了吧。”
鼻青脸肿的人手被绑在身后,呜呜的想要说话,但是嘴里塞着东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华服男子给家仆使了个眼色,拔掉了他嘴里的布,那人开口就骂道:“我配这里可是京都,天子脚下。还能没个王法了!而且我爹可是在刑部做事,天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又不是天子。”
眼熟,而且更耳熟,这是谁呢?陆秋禾想不起来,她见那人只是有些鼻青脸肿的,应该也不会危及生命,所以也没想着出手相救,选择继续做吃瓜群众。
只见那华服男子笑着合上折扇,走进那人身边,用扇子在他脸上拍了拍。“看来你真是刚来不久啊,不到三个月,你恐怕连京城都的情况都没有搞清楚吧。我姐姐,可是皇太妃!是当今皇帝的母后。我爹可是二十万禁军总教头!爷还就在这里给你讲明了,在这京都,还就没人敢惹爷!你爹一个从区区安远县升上来的小县令,现在还在刑部打杂,你拿什么跟爷斗?”
陆秋禾越听越觉得耳熟,直到最后听到安原县三个字,又看看那被绑了的人,一拍大腿,她记起来了!
那小子不是陈连修嘛!这才三个月没见,他怎么就混成这个熊样儿了。
“你认识?”顾相安看陆秋禾的反应就猜出,这必定是她相识的人。
一个男人?自己还不认识。
陆秋禾点点头,“嗯,算是朋友吧。他帮了我跟小蝶很多。现在情况紧急,我要下去救他。他的事,回头我在再与你讲。”陆秋禾看着窗外的华服男子已经不耐烦了,示意他手下要动手。陆秋禾急忙从窗户上跳下去,她不会轻功,但只要有落脚点,她完全可以从三楼跳下去。陆秋禾看准对面的屋顶,咬咬牙从窗户上跳了下去。一声尖叫,陆秋禾落在了屋顶之上。陆秋禾站稳之后,拍拍胸口。这翻墙跳楼的活儿,他可是好久都没有干过了。这一声尖叫惊醒了胡同里的众人。
陆秋禾趁着众人愣神之又从屋顶上跳了下去。顾相安在楼上看得也是津津有味,抓了一把瓜子,慢悠悠的在嘴里嗑着。
哼,救别的男人倒是挺积极!顾相安撇撇嘴,又继续看戏。
直到陆秋禾落到巷子中,众人才反应过来。
先是家仆走上前指着陆秋禾的脸问道:“大胆毛贼!竟敢在我家公子面前放肆!”陆秋禾看着那根指着她的手指,非常的碍眼,也没理他,转身去看陈连修的情况。
陆秋禾之前一直背对着陈连修,并没认出陆秋禾是谁。陆秋禾走到陈连修面前时,陈连修才惊呼出声,“呜呜呜”是陆秋禾三个字,但陈连修的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陆秋禾十分嫌弃的拽掉了陈连修嘴里塞着的布。
“陆秋禾!大哥,快救救我呀!呜呜,你再不来,我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陈连修说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能再次见到陆秋禾他是非常的意外的,当然更多的是惊喜,这意味着小蝶也在这里,他心心念念的人啊,终于可以见到了。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陆秋禾话未说完,就被华服男子打断了。
“哟,这只英雄救美还不算,还来个英雄救英雄啊。不过可惜了,今日爷让你们英雄全变成狗熊!”
陆秋禾转过身去看着华服男子。这初来乍到的,她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人,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她可不想惹事,京都的水,可浑着呢。陆秋禾想了一会儿,随即笑容浮在脸上。“嘿嘿,我也是刚来京都不久,并不认识什么人,如有冒犯,还请您多多见谅。不知您是…”陆秋禾语气可谓是十分的温和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华服男子听了陆秋禾的话,一时间,愤怒的情绪便被压下去了许多,摇着扇子,得意洋洋的说:“你,告诉他,爷的大名,爷的身份,在这京都又是何等的尊贵。”华服男子指着身边的一个家仆人说道。
什么样的主子就养什么样的奴才,那家谱仆脸上的表情就与那华服男子的一模一样。“你,就给我听好了。我家公子姓余,名志贤。是京都二十万禁军总教头。我家大小姐,也就是我家公子的亲姐姐是先皇最爱的妃子,是当今圣上的养母余太妃。你说我们公子的身份何其尊贵!”
陆秋禾听了心里猛吸了口气,这么大来头,她一个草根,确实惹不起啊。不过这牛掰的身世,不也都是别人给他带来的吗,他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这陈连修还是得救呀。没办法,陆秋禾只好厚着脸皮继续说道。“哇,余公子的身份竟然是如此的珍尊贵!这是小人,的弟弟。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余公子多多包涵。”陆秋禾拱手作揖,说的非常的诚恳。
顾相安在楼上看着,冷哼一声,没骨气!
但余志贤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今日就算你们说的天花乱坠,爷也是不会放过他的,你,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爷倒可以放过你,快滚吧!”余志贤说着就给家仆使了眼色,家仆便走向陈连修,手中的棍子扬起就要向陈连修打去。
陆秋禾看着眼前这一幕,表情逐渐凝固。老子不想惹事,可那事偏要找到老子头上来。就不配是个军人!
陆秋禾侧身,她就站在陈连修身前。看着那就要打向陈连修脑袋的棍子。陆秋禾一脚直接踹向了最前面的那个家仆。家婆哎呦一声,撞到了身后的人。陆秋禾使了可是七分的力气,两人都直接被撞倒在地。到底的家谱以及站着的很快反应过来。一时间,五个家仆一起向陆秋禾围了过去,手中的棍子蠢蠢欲动。
陆秋禾一对五,打的也很是轻松。“出来混,还不带点儿本事的人,谁给你的自信!”一对五,陆秋禾完胜。
陆秋禾冷冷地看着余志贤,但余志贤只是稍微惊愕了一瞬,并没有慌张。“还真是有点本事呀,也算是小瞧你了。现在求饶,爷也许可以给你留个全尸。”余志贤就站在那里,并没有在意,身边的五位家仆都已经晕倒了。
陆秋禾冷笑:“这句话还是送给你自己吧。”陆秋禾捡起一旁的棍子,想给余志贤后脑勺来那么一下子,整晕直接省事。就在陆秋禾靠近陈连修仅有两步之遥的时候,陈连修动了动嘴:“暗影!”
一把明晃晃的剑直接刺向陆秋禾的脖子。陆秋禾感觉到有剑风迎面而来,一个侧身,堪堪躲过了那一剑。陆秋禾手扶地面稳住身子,然后站起来,就看到狭窄的小巷里顿时多了七个黑人。
这七人的气势明显与刚才的家仆不同。
“杀了他!”余志贤面无表情,仿佛这句话他说了无数遍一样,而事实也便是如此。
陆秋禾紧绷全身的弦,这对上七个人,她没有很大的把握。如果仅逃命,她自己还可以,但现在还要带着个陈连修,只能拼一把了。
陈连修大叫:“陆大哥,你先走吧,不用管我,明年的这个时候到我坟前烧把纸就可以了。”陈连修说的可是凄凄惨惨戚戚,但陆秋禾能听出陈连修背后的关心。
“呸!明年你自己给自己烧吧!”陆秋禾掏出匕首,一手一个,面对着敌人,她必须全身戒备起来。
七名暗影正要动手,突然听到身后他们主子大叫一声。
“血?奶奶的!谁!赶快给爷滚出来!”余志贤感觉脖子突然一疼,伸手向脖子摸去,突然摸到了一个血口。伤口并不深,但很长,而且已经流血了。余志贤气极,连忙向四周看去,什么也没有。他没有武功,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暗影却发现三楼有异样。一名暗影直接飞到三楼,想要去查看情况,但当的孙子刚靠近窗户的时候,就被一股力量直接给踹出去。那名暗影重重的摔到了矮墙上,吐血昏了过去。
“余志贤,这么久没见,爷爷,有没有想爷爷呀?”一个声音从三楼传下出来。陆秋禾听出了那是顾相安,心不自觉的就一松,踏实了不少。那时,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余志贤听了,也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但此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个孙子?爷的爷爷早去世了,骨头都化了。”余志贤说罢,就见一人从三楼缓缓落下,站到陆秋禾身边。顾相安迎着光,余志贤眯了眯眼,调整了角度,直到顾相安站稳之后,他才看清顾相安的模样。原本到嘴边的咒骂,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吞了口口水。
“顾…相安?”那个魔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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