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步行来到人流最拥挤繁华的街道,两旁都是一些酒楼食肆,还有许多的青楼。
风清韵皱眉,难道说陶雨伯藏在这里?
云离歌没有说话,拉着风清韵就进了一家酒馆。
“客官,喝酒呢还是吃饭呢?”店小二热情的凑上来。
“不喝酒,不吃饭,找个人。”云离歌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抛给店小二。
店小二接过,用嘴咽了咽,眼眸一亮:“客官楼上请。”
云离歌却是挥了挥手,“我们自己上去,不需要别人伺候。”
“好嘞。”店小二也不上赶着讨嫌。
来到二楼,风清韵听见一些声音,瞬间面红耳赤。
云离歌拉着她走进一间空房里,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这声音夫人又不是没听过,何必害羞。”
风清韵瞪了云离歌一眼,转身走向窗边,打开窗子,凛冽的风吹进来,似乎凉快了许多。
云离歌从背后环住她,伸手关了窗子,“吹冷风不好。”
云离歌的气息一下子把风清韵包裹住,联想刚刚听到的那些暧昧的声音,风清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人相拥无话,不多时,屋里响起“咔嚓”声,似乎是机关的声音。
风清韵抬头,看了看四周,随后看着云离歌。
云离歌笑了笑,低头在风清韵脸上落下一吻,“旧人。”
风清韵别过头去,看着面前的屏风。而没一会儿,陶雨伯便从屏风里出来了。
风清韵眼里闪过惊讶,推开云离歌环住自己的手臂,走到屏风后面。
果然,屏风后面有一个暗道。
陶雨伯脸色有些苍白,一身蓝色衣袍,颇有点落魄书生的味道。
“好久不见啊。”云离歌嘴角勾起一抹笑,伸手拍了拍陶雨伯的肩膀。
“咳咳咳。”陶雨伯却是被拍的咳起来,脸色逐渐变红。
云离歌睨了他一眼,去一旁坐下,嫌弃道:“弱。”
风清韵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冲陶雨伯友好的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随即她走到云离歌身旁,坐下。
陶雨伯看着这二人,叹了口气,“世风日下啊,你们夫妻二人何时不合起伙来欺负我?要知道,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
“我可是记得,昨晚刚救了你一命,这不应该是你报恩的机会吗?”云离歌挑眉,语气调侃。
陶雨伯走过去坐下,脸色恢复苍白,似乎精神也不是很好,“罢了罢了,欠你们的,说说吧,这次怎么了?”
云离歌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陶雨伯:“你看看这里面的毒,可有解?”
陶雨伯接过,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摇头:“难说,每种毒草都有与之相生相克的,可是我不知道这些毒草的分量,很难配出解药。更难的是,这三百个婴儿的心脏,若我没猜错,这三百婴儿的心脏,是活生生被摘下来,然后泡进毒汁里面。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浸泡和碾压,才成了一颗药丸。”
风清韵听着,突然有些恶心,她抬手捂住胸口。
“让我看看。”陶雨伯伸出手,看着风清韵。
风清韵伸出手,露出手腕。
陶雨伯将手搭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垂眸把脉。
云离歌看着,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伸手握住风清韵的另一只手。
陶雨伯眉头逐渐皱起,眼里露出凝重,他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时间,风清韵的身体会那么糟糕。
云离歌一直注意着陶雨伯,在他抬头的时候,冲他摇了摇头。
陶雨伯收回手,略带疑惑的回了他一个眼神。
云离歌依旧摇头。
“世子妃……哦不,如今应该说是王妃了,王妃自从那次小产,身体便一直不好。之后又没有好好休养,还受了伤受了寒,以后必须的好好养着了,而且三年内不得动武,更不能使用内力,好吃好喝的养着,药也不能少。否则,以后很容易在在雷雨天气和冬天落下毛病。”陶雨伯说着,语气凝重严肃。
风清韵皱眉,却是点了点头,她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陶雨伯继续说道:“之所以不能说话,是因为受寒气所致,寒气如体,加上那毒霸道,便伤了嗓子。我一时间没办法研制出那毒的解药,只能先开些药方给你,缓缓嗓子,若不出意外,连续服用五天,便能出声了。”
“好,那你赶紧开药方。”云离歌有些着急。
陶雨伯叹了一口气,起身去写药方。
没一会儿,他拿着药方过来,“这药方,缺一个药引,而这个药引,只有皇宫才有。”
云离歌结果药方,目光落在那药引上,“目子提,这是什么?”
“你不用管这是什么,只要想办法把它从皇宫里弄出来便是,没有药引,一切都是徒劳。”陶雨伯没有解释。
云离歌闻言,皱眉说道:“不会是你想要这东西吧。”
陶雨伯爽朗一笑,“的确,我很想要这东西,可是它现在对我来说还没有用。正好皇宫有两颗,一个给你们入药,另一颗,就算是报酬。”
“等着吧。”云离歌将药方收起来,牵着风清韵作势便要离开。
“等等。”陶雨伯叫住他们,略带担忧说道:“近日齐逸行动有些频繁,你们要多加小心。”
云离歌挥了挥手,“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我可不希望下次在收到你的消息,还是被追杀的奄奄一息。”
说完,两人已经出了那个房间。
回到大街上,风清韵若有所思,她感觉,陶雨伯故意隐瞒了她的病情。
“在想什么?”见风清韵低着头,云离歌怕她胡思乱想,这小女人可聪明着呢。
风清韵抬头,疑惑的看了云离歌一眼,摇了摇头。
“好了,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就好好等着我找到药引,然后乖乖吃药。”云离歌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这时,他们对面疾驰而来一辆马车,云离歌搂住风清韵闪身,堪堪躲开。
可是,下一秒却是听到一阵哐当声,还有孩子的哭泣声。
风清韵回头,便看到马车撞在了路旁的小摊上,小摊东西摔了一地还不说,还伤到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坐在地上,抱着手臂嚎啕大哭。
马车侧翻在地,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两个人,还有一个他们熟悉的面孔。
云离歌二话不说,搂紧风清韵便往人群里走,然后使着轻功离开。
马车里,齐逸揉了揉手臂,然后看向一旁的青衣男子,关切道:“怎么样,没事吧?”
沈亦舒温和笑着,收回目光,“无碍。”
因为路上碰见了齐逸,云离歌和风清韵便匆匆回了客栈,也没有在外逗留。
“你们回来了。”李佩容看到她们,迎了上来。
风清韵淡淡点头,脸上还有一些担忧。
“怎么了?”李佩容看出了风清韵眼里的担忧,害怕他们出事了。
“主子。”云墨也走了过来,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
云离歌拉着风清韵走进去,直到上了二楼进了房间里,才说道:“今日我们碰见齐逸了,以后你们没事不要出去,多加小心。”
“那不如换一家客栈吧?”李佩容提议道。
云离歌摇头,“不行,看今早齐驰的行为,已经对我们起了心,若是现在突然换客栈,怕是更容易引起他的怀疑。”
风清韵扫了一眼他们,却是没有看见凤兰,想起早上凤兰倒在云墨怀里,眼里露出一丝担忧。
云离歌继续说道:“既然我们是以商贾的身份来这里,明日云墨便和我一同出门,假装去谈生意。你们就在客栈里,不要出去走动,若是齐驰再出现,小心应付。”
李佩容和云墨同时点头。
风清韵拉着李佩容的手,在她手心写下三个字:凤兰呢?
李佩容解释道:“今早齐驰伤了凤兰,她现在还昏迷着,没醒来,我们找大夫看过了,大夫说没事,过会儿便醒了。”
李佩容自觉隐去了云墨输内力那段,眸光有些晦暗不明。
风清韵点了点头,悬着的心放下。
第二日,云离歌和风清韵吃了早饭,便带着云墨出去了,留下风清韵和李佩容。
凤兰在昨晚便醒了,只是有些没精神,其他的都还好。
三人在楼上,李佩容和凤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风清韵静静的看着窗外。
这时,店小二突然来敲门,凤兰跑过去打开,“有事吗?”
店小二呵呵笑着,模样十分讨喜:“几位客官,是这样的,最近小店住店的人有点多,我们掌柜的让我来问问,几位能不能匀出一间房来?当然,房钱我们退。”
李佩容跟着走过来,不悦道:“没有房间了就让他们去别的店呗。”
店小二有些为难,“这是掌柜的意思,而且…而且那人也不是我们得罪的起的,几位姑娘看看能不能……”
风清韵也走了过来,前几日齐驰才刚来过,说不定今日也是他。
“店小二可否透露一下,那人是谁?”李佩容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塞给店小二。
店小二侧了侧身,指着楼下一个青色身影,小声说道:“喏,就是那位,是天启赫赫有名的大才子,他的姐姐是当今最受宠的贵妃。人家开口,我们也很为难啊。”
风清韵看过去,虽然同样是青衣,可是此人若不是齐驰,比齐驰多了几分书卷气息。
那人似乎感受到风清韵的目光,抬头看过来,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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