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放心吧,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切勿着急。”这里还有别人,风清韵也不能细说。
“也罢,哥哥知道你有分寸。”风清翰点了点头,眼里掩饰不住的担忧。
两人说了几句话,有几个大臣便过来给云离歌敬酒,云离歌笑脸奉承。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风清翰心里有事,也喝了几杯,有点微醺。李佩容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生怕有人去挑事。
“容儿!”李将军严厉的看了一眼李佩容,暗含责怪。
李佩容低头,看着面前的酒杯,沉默着。
风清韵的目光落在吏部尚书身上,眼神森冷。
吏部尚书只觉得后背一凉,回头,便看到了风清韵的眼神,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他转过身去,对身前之人耳语了两句,那人点头离开。
没一会儿,那人喝的醉醺醺的,站起身来走到大殿中央,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醉声说道:“我们云王爷,立下赫赫战功,可是我们的风将军,是谋逆之臣啊。这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发作风将军啊!”
说着,他抬手将酒壶里的酒倒进嘴里,继续说道:“我们的风小将军,也是立了战功,可他的父亲却是想着谋逆,为难,为难啊!”
风清韵冷了脸色,趁云子恒不在,提起此事,无非是给他们难堪。
风清翰没有风清韵这般冷静,当即就站出来辩解道:“荒谬,我父亲戎马半生,怎会有半分不臣之心!简直就是污蔑。”
“污蔑?证据确凿的事情又怎么能说是污蔑呢,将军府可是搜出了龙袍的,私藏龙袍,那可是死罪。皇上念你在边境抗敌有功,才没有处置了你,风小将军怎的不感恩皇上呢?”那人脸色通红,眼神迷离的看着风清翰,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是清晰有理。
“你……”风清翰无法辩驳,这件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多,当即涨红了脸色。
周围的武将看着,面面相觑,李将军闻言,倒是第一个站出来为风将军辩解,“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风将军的为人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清楚,是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跟风将军有过交情的也纷纷开口辩解。
“那你们是怀疑皇上?”那人见情况不对,直接把皇上抬了出来。
“事实真相如何,本王想,还轮不到你等在这里言论。”云离歌声音低沉带着怒意,手里的酒杯猛地破碎,碎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人噤了声,悄悄看了一眼吏部尚书,吏部尚书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大殿。
“皇上都还没有确定的事情,岂容你们随意讨论?来人,将此藐视皇上,大逆不道之人拿下,本王要亲自审问!”云离歌一声令下,暗处的风云卫现身,押住那人。
那人急了,大声说道:“云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就算要审问,那也是皇上来审问,你这是要越俎代庖吗?”
风清韵轻笑一声,“皇上日理万机,刚刚又贪杯,现在身体不舒服,王爷自然有义务为皇上分忧。哪容得你们这些宵小之徒败坏皇上的声誉?”
“你们……”
“带下去!”
那人还想说什么,直接被云离歌下令堵住嘴带了下去。
吏部尚书看着,脸色沉重,这云离歌未免也太不把皇上看在眼里了,这人说抓就抓。可现在云离歌现在是功臣,皇上都不能拿他怎么样……
第二日,云离歌受命进宫述职,风清翰没有回将军府,也在王府里,跟云离歌一同进宫。
看到大金的降书,云子恒龙心大悦,犒赏三军,准他们三天假,回家看看家人孩子。
“此次李将军领军有功,用兵如神,朕封你为忠义候,李将军可有异议?”云子恒看着李将军问道。
“多谢皇上恩典,臣遵旨。”李将军跪下。
云子恒抬手,示意他起来。
云离歌淡淡看着,云子恒这是有意把李将军抬起来呢。只不过,李将军是不是和他一条心,那就不清楚了,毕竟之前……李将军还想杀了云子恒的。
云子恒看了云离歌一眼,皱眉想了许久,问道:“离歌此次立了大功,可你已经是一品亲王,要不朕赐你封地吧。”
云子恒知道,云离歌是不会同意的,因为风将军还背着谋逆的罪名,至今还下落不明。如果云离歌同意要封地,那么风将军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多谢皇上美意,可是臣年纪尚轻,资历尚浅,而且此役功劳最大者是李将军,臣受之有愧。臣只有一求,望皇上批准。”云离歌站出来,拱手行礼说道。
云子恒知道,一定是将军府的事情,当即回道:“离歌但说无妨。”
风清翰捏紧了拳头,紧张的看着云离歌。
“臣回来时听闻,风将军谋逆造反,臣觉得此事还有诸多疑点,望皇上开恩,允许臣调查些时日,再做决定。”云离歌声音低沉,带着一股担忧。
云子恒心中冷笑,明明风清韵已经把什么都查好了,云离歌却还在这里给他打哑谜。
“将军府一事已是证据确凿,离歌若是要翻案,有些难度啊。”云子恒没有一口答应,风清韵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提这件事,当下也没有多少意外。
此时,外面传来喧闹声,还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声音。
“何人在外面喧哗?”云子恒冷着脸,问道。
小太监跑进来,跪下颤抖说道:“回,回皇上,是云王妃,她硬要闯进来,奴才们拦不住,只能……只能出动禁军了。”
云子恒眯了眯眼睛,“云王妃?离歌,你这个王妃可是得好好管管呢。”
“臣知错,回去定当好好管教。”云离歌垂眸,语气里却是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反而很纵容。
风清韵闯进来,浑身凛冽,看到云子恒不悦的脸色时,浑身气势一收,走过去跪下说道:“臣妇知错,但是事情紧急,臣妇等不及,望皇上恕罪。”
当着云离歌和一众大臣的面,云子恒也不好为难风清韵,抬了抬手,“起来吧,王妃可说说,为何突然闯我大殿?”
风清韵站起来,不动声色看了云离歌一眼,云离歌微微点头。
“皇上,臣妇有证据,证明风将军,我的父亲是被陷害的。”风清韵掷地有声。
闻言,大臣们不由得纷纷议论起来。
“哦?王妃有什么证据?”云子恒淡笑,并没有多少意外。
“把人带进来。”风清韵看了一眼大殿外面,说道。
紧接着,柳香,翡翠被带了进来,还有昨天那个人。
那三人跪下,瑟瑟发抖。
风清韵走到三人面前,指着他们一一说道:“此人名叫柳香,曾是宫女,在宜妃宫里当差,擅长刺绣。此人名叫翡翠,是宜妃宫里的大宫女,还有此人,名叫周七,是吏部尚书提拔上来的,昨日出言顶撞王爷,对皇上不敬。”
看着这三个人,吏部尚书心中一紧,看向皇上,却发现皇上似乎并不意外。他心里凉了半截,皇上这是已经打算将他推出去顶罪了吗?
一滴冷汗从吏部尚书额头流下,他紧张的看着那三人。
“云王妃这是何意?”云子恒状似不解的问。
“柳香,说吧。”风清韵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柳香。
“民女……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民女,民女……是杨礼的妻子,我们本在柳城生活,可是前几个月他突然来了京城……”
柳香把如何陷害风将军的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是周七,杨礼的恩人是周七,民女虽未见过他,可是听杨礼提起过。”
“你胡说,我没有陷害风将军,我为什么会陷害风将军?”周七闻言,大声反驳,情绪激动。
“这翡翠……”云离歌状似不解的问。
柳香跪着,头埋的低低的,解释道:“正是翡翠,来找民女的。”
“荒谬,宜妃乃是后妃,哪里来的理由去陷害一个外臣?”吏部尚书瞪着眼睛看柳香,似乎恨不得将她霸气抽筋。
风清韵挡住吏部尚书的目光,淡淡问道:“她们虽都在宜妃宫里伺候过,可是都还没有说是宜妃指使的,尚书大人,就这么急着为女儿辩解?”
吏部尚书一噎,恨恨的看着风清韵,半晌没说出话来。
“你说龙袍是你所绣,可有证据?”云子恒出声。
柳香瑟瑟发抖,颤抖着声音说道:“每个绣娘都会在自己的绣品上面留下独属于自己的标记,民女……民女一贯都是在袖口出,用相同颜色的绣线缝上一个小小的十字。”
“私绣龙袍,那可是死罪,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吏部尚书眯着眼睛,狠狠的盯着柳香。
他没想到,当初居然还留了这么一个活口。
“可是这龙袍……怕是验证不得,已经被销毁了。”云子恒状似苦恼,那日拿下风将军的时候,他就命人把龙袍烧了。
“并没有。”风清韵突然开口。
“云王妃这是何意?”云子恒看着她,心里升出一丝不确定,似乎有些事情脱离了他的预料。
难不成那柳香还能在短短时间内重新修一件龙袍作为证据不成?
“回皇上,经过臣妇多番调查,最终在尚书大人的府里,找到了龙袍。来人,把龙袍带上来。”风清韵声音清冷,带着一股威严,让人不敢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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