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君临对柳云天泛起杀意的同时,神木宗还依旧处在喜庆的欢乐之中。
尽管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在暗处展开了行动,但是从表面上看去,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可在这个一个氛围里,越是正常的表现就越是显得不正常,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利益。
正如君临所说,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入圣丹,但是来到神木宗的所有人都心怀鬼胎,想要从神木宗分到好处。
因为这些人打从心底认定神木宗在今夜过后,便要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君临在奔向黄龙血池的同时,下意识地朝湘瑜阁的方向望了一眼。此时此刻,他仍然还会担心柳湘瑜的安危。
忽然间,一道剑光从天而降,像是隔断了山脉一般,在君临前进的道路上斩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很显然,这是有人设伏,想要击杀君临。若不是君临闪避的及时,必然会遭到重击,多多少少会受到一点伤害。
毕竟在此处设伏之人的实力不弱,而且极可能还有帮手。
“你果然还活着,不枉我在这里等你这么久。”苍云梧的招式凌厉,战意也十分高昂,但却没有丝毫的杀意。
“你不要拦我,不然我连你一起杀了。”君临的心情很糟糕,莫名有种想杀人的冲动,而且他认定苍云梧会来阻击自己,完全是受到柳湘瑜的指示或是请求。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苍云梧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强大的力量招式在没有任何试探性的攻击下就已是施展而出。
只见苍云梧双手紧握着一柄重型武器,像刀又像锤,朝着君临便是挥砸而去,搅动着周遭的气流,凭空燃起丝丝缕缕的火焰缠绕其上,仿如一头恶兽从火中走出。
“乱木十三式……诛仙乱。”苍云梧一声大喝之后,整个人也慢慢被火焰覆裹,直到看不清半点轮廓。
君临心里没有半点波动,任由强大的乱木十三式攻击而来,也仅仅是扣着龙之爪牙徒手迎上而已。
“换了一把武器,就想打败我么?”君临不屑笑道。
虽然苍云梧很强,但是与此刻的君临相比,已无法造成任何威胁,更不用说是正面的受伤。
对于这点,苍云梧的心里也十分清楚,可是骄傲如他,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苍云梧最强的乱木十三式被君临的龙之爪牙轻而易举地挡了下来。
“我能从身上感受到不甘,可我们的实力差距只会越来越大,这都是我用命换来的力量。就让你看看我们的差距有多大。”
君临徒手接下苍云梧的攻击后,全身上下缓缓覆裹了一层火焰之衣,一轮硕大的日天螺旋焰在掌中燃起,狠狠地向其胸膛轰去。
苍云梧本可以避开这螺旋焰一击,可是他也想要试试君临的力量,硬是用肉身生生接下来这击。
“我输了。”苍云梧的神情很复杂,他在承受君临这击后,看上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不但没流一滴血,就连表面的衣物也没有丝毫的损坏。
不过,既然苍云梧会认输,说明他从心里承认自己的力量不如君临,而且他也知道这并不是君临最强的手段,否则自己不可能还能站着说话。
君临闻言后收回攻势,二话没说便是转身向黄龙血池继续赶去。
“天就要黑了,时间恐是来不及了。”君临一边赶路,一边望着即将出现的月亮喃喃自语。
尽管君临的速度很快,目的地明明就近在咫尺,可是这段路程却像是怎么走也走不完似的。
“怎么会这样,难道又是幻境么?”君临察觉到不对劲,认为这个幻境极有可能是上界那个人所设。
“小虬,有没有办法能快些赶到那里?”君临无可奈何之际,只好求助小虬。
“你不是有蜃幻珠么?”小虬没有直接出手,仅仅是提醒君临而已,“区区幻境,还需要来麻烦本神?”
君临经小虬一提点,顿时便想起在囚龙岛上曾熔炼过一颗蜃珠入眼。可是该如何利用这个蜃珠,君临却没有丝毫头绪,最后又只得求助于小虬。
“本神要养精蓄锐,夺得入圣丹,那些天阶强者里有几个人可不好对付,而且还要小心上界那个人,本神状态只要稍差,我们就等着被宰割。”小虬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君临自然也能想到这些。可是不能走出这个幻境,一直在这里晃荡的话,同样拿不到入圣丹。
“君临小子,不要急,我们就在这个地方等,依本神的判断,最多还有一个时辰就要成丹。”
君临深呼了一口气,就地盘膝而坐,进行气息吐纳。小虬说得对,要是不把状态调到最佳,不但抢不到入圣丹,甚至可能会丧命在混战之中。
“二十粒入圣丹,到底害了多少人?”君临想到入圣丹的炼制材料,不由地自己问自己。
刚开始君临不知道入圣丹要用活人做药引,等到他知道后,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即便是有心相救,也根本来不及。
“幸好我没有让初晴回神木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君临越想越后怕,越怕就越是想要杀了背后的罪魁祸首柳云天。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幕的降临意识着一切即将开始。
此时此刻,神木宗各处都有人行动了起来,混水摸鱼之辈大有人在,不是想从神木七脉偷盗一些好处,就是强取豪夺动手杀人。
然而,敢在别人的地盘上作乱,明显是预谋了很久。
“忘尘师兄,就任由这些人在神木宗为非作歹么?”柳湘瑜和林忘尘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当然不是,我已经杀了他们很多人,”林忘尘对自己宗门毫无感情可言一样,看上去十分地冷漠,“何况他们身上的毒即将发作,要是他们不先动手,我们又哪来的由头斩草除根。”
柳湘瑜微微点了点头,她很明白林忘尘话里的意思,那就是要出师有名,为自己杀掉这些宾客找个理由。
只是他们似乎都忘了,到了这个时候,任由的理由都不名一文。杀了便是杀了,你不杀我,我就杀你。
“其他人都不值一提,我们要注意的人只有一个,他还活着。”林忘尘似笑非笑地对柳湘瑜说道。
柳湘瑜知道林忘尘说的那个人是谁,可是她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那个人在那种攻击下还能不死,就算不死,又是怎样从众目睽睽之下逃走的呢?
“所以我说他是很危险的人物,但同样是可以帮助到我们的人。”林忘尘朝着君临所在的方位眺望了一眼,“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