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玄阳,气势磅礡的以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大声宣扬道:"玄阳,我要与你合,欢!"
合,欢?!
阿布的话声一落,沧浪亭内所有纷嚷的声音戛然而止。
玄阳君的一口茶登时喷了出来,紧接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在亭内众旅人讶然的眸光之下,顿时尴尬得无以名状。
"哈哈哈哈哈!"神意君却是拍着桌子,緃声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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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告白时,表情不够猥琐的缘故!"经过他的亲自調,教之後,居然锻羽而归,遭受挫败而回,胡澎不禁伸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以极专业的口吻指责阿布。他痛心疾首的厉声讉责,道:"你,没气场!"
阿布当场被拒,还被玄阳神君严声警告,以後不得出现在他面前云云……,一场欢喜告白最终以惨败告终,正垂着脸,万分的失意,听得徒弟如此一说,双眸登时明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玄阳君完全没感受到阿布的心意了?"
"这是当然啊,你告白时表情不够猥琐,气势明显的不足啊,他自然感受不到妳内心里那股波涛汹涌般炽热的爱意了。老子在人间打滚,与女子交欢多年,可谓经验丰富……."胡澎瞥了她一眼,很肯定的开口道:"根据我胡澎的专业判断,师父你呢,爱的表白完全无法让对方直接感受到你对他的火热与爱情,他自然无动於衷了,所以才会失败。"
"那麽,阿布再去跟玄阳君告白一次。"阿布重新燃起了希望,眼底泛着万丈光茫,握拳道:"这次阿布一定会努力的猥琐,一定要让玄阳君深刻的感受到阿布内心里深刻的想与他双修的心意。"
"不行!"胡澎抬手阻道,"告白只能一次,首步失利,现在得迈入第二步骤了!"
"第二步骤?该怎麽做?快告诉阿布!"听见居然还有第二步骤,阿布不禁心急如焚。
胡澎很是同情的瞥了阿布一眼,迟疑了半饷,最後终於缓缓的开口道:"第二步骤老子执行无数次,简单容易,可以说是横行情场多年,从未失手过啊……"
听见从未失手,阿布已经等不及了,她急切的问道:"快!告诉阿布,该怎麽进行第二步骤啊!"
"第二步可是个狠招啊,谓之,置之死地而後生,成了,立刻成其好事,不成......."胡澎摸着下巴,想了很久,最後终於皱眉道:"如若不成,便很难进行第三个步骤了,师父可愿担负此风险?"
"只要能与玄阳君合,欢,达成双修的目的,阿布什麽都愿意做!"阿布毫不迟疑,态度坚定。
她立志修练成为大神仙,好风光的回到西方,替自己扬眉吐气一番。
胡澎神色凛然的看着她,然後不疾不徐开口道:"你能有这股决心很好,第二步骤便是──逼,奸。"
"逼,奸?"阿布一脸的茫然。
什麽叫做逼,奸啊?
"此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需要有极大的决心跟毅力啊。"胡澎一对利眸紧盯着阿布,下垂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对她而言,这是极为艰难的挑战。
"靠!老子就曾经失败过!"提起惨痛的过往,一旁的苟有很是扼捥道:"那女人十分的强悍,当时不仅逼,奸未遂,还被她狠狠地掴了一巴掌,她啐了一声『禽,獸』,她还不过瘾,非得拿刀砍老子不可,所幸俺老子逃得快,命根子差点儿被那女人给砍下来了!"
胡澎颇有同感的点点头,然後一脸的肃穆,对着阿布徐徐的开口道:"逼,奸的风险极大,你可愿意?"
阿布初入尘世,对於逼,奸一事毫无概念,听闻苟有惨痛的遭遇,还是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抚着自己的粉颊,强压下心里的紧张感,低声道:"若逼,奸未遂被玄阳君掴一巴掌,阿布尚挨得起,大不了脸蛋肿个几天罢,可命根子是什麽啊?被砍下来会不会很痛啊?"
苟有立刻安慰道:"师父你放心,女人没有命根子,你顶多挨一巴掌,最多也被骂句禽,獸吧!"
阿布听了,立刻吁了一口气,侥幸道:"万幸,阿布没有命根子。"
"那麽,阿布该如何做呢?"
苟有抢着说道:"你得先把玄阳君给推倒,然後扑过去,将他压在地上,狠狠地辣手摧花,蹂,躏又蹂,躏……,这事太难了!"
"什麽!?把玄阳压在地上?"阿布听了,立刻惊呼一声,"可……阿布打不过他啊!我怎麽打得过玄阳,还把他给打倒在地呢?"
胡澎抬头看着她,然後绝望的叹了口气,道:"正因为对象是玄阳君,所以才会如此的困难啊!这简值是不可能的事!"
阿布与玄阳的程度实在是相差太多了,就算她拥有再坚毅的色胆,再无坚不摧的色心,也是无法成功逼,奸玄阳的。
苟友想了又想,然後开口道:"还是直接跳到第三步骤吧?"
胡澎点点头道:"也只能这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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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宫墙高高的耸立,宫苑里繁花盛开,竞相比妍,美不胜收,宫人们忙碌的穿梭於各宫殿之间。
宫女们各个拿着拂尘与抺布,忙着打理宫殿,未久,一直待在门口张望的胖宫女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神色慌张道:"快,北部尉大人进殿了。"
高瘦宫女听了,便转身拍一拍阿布的肩,嘉勉道:"师父,他进来了!"
阿布咽了一咽口水,道:"真的要这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