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意的一对明眸落在赤龙的身上,意有所指的开口道:"喔?真有此事?那麽为何又把迦纳的心装在阿布的身上?你这不是打算置迦纳於死地吗?"
苟友用力的摇摇头,紧接着继续说道:"我苟友虽然只是一名很不成才的小妖,但也是个很懂得公道之妖啊,我真的把阿布带去後面的山洞,打算把她给解决了。可是……就在我把火给点燃的时候,阿布突然活过来了,她拚着微弱的气息,告诉我唯有多多的心脏才能让她活命,她拚着最後一口气,要求着我们立刻把心脏给装进她的身体里……阿布她有多麽的想要活着……"
闻言,神意伸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怒道:"胡说!阿布被诛仙剑给刺中,她已经死去了,又怎麽会突然活过来跟你说话呢?分明是欲图脱罪的狡辩之辞!"
见神意君怒不可遏,苟友急忙解释道:"是真的啊,我是绝对不会说谎的啊!真的是阿布亲口说要多多的心脏的啊,我想或许是她的仙躯已经死去了,但是她的元体却还好好的附在里头,所以她才会知道多多要把心给她的事情吧?又所以她才会知道我要烧了她吧?所以她才会拚着最後一口气……"
"糊涂!"神意拂袖怒道:"只为了自己能够活命,却霸占了别人的心脏。让别人死去,而自己却活下来,怎能如此的无耻?这是有违天道,不公不义之事,身为维护天界正道的我岂能纵容不管,看来,我得清理门庭了……"
闻言,苟友的脸色瞬间白了一白,他急忙拉着神意的衣袂,哀求道:"您打算清理门下?这不就是要动手干掉阿布的意思吧?不要啊!师祖您千万不可以这麽做啊!阿布好不容易才有了活命的机会,你千万不可以杀掉她啊!"
见神意君竟然负着手,闻风不动的模样,显然已经铁了心肠了。苟友立刻膝行至赤龙的身边,殷殷切切的哀求道:"龙龙你别不说话啊,你快救救阿布啊!你不是说阿布是你最珍贵的朋友吗?现在只有你有本事可以从神意师祖的手中救回阿布啊!"
赤龙昭明一对巨大的龙目恶狠狠地瞪着神意,然後拍着浑厚的龙胸,扬声道:"你放心吧,有我炎山恶龙在此,谁还攻动阿布一根寒毛?"
神意正色道:"阿布既然已拜入我幻境之门下,你是不能插手干涉我幻境之事,迦纳的心脏必需还给他才行!关於此事,我心意已决!"
苟友听了此话,立马嘶叫了一声,道:"您要把已经装在阿布身上的心脏取下来还给多多,那麽阿布就会死掉了啊!"
昭明一对龙目敌视着神意,咬着牙道:"不行!谁也休想碰阿布一根寒毛!"
苟友急忙点点头,附和道:"对!谁也休想碰阿布!"然後便迅速的起身,站在赤龙的身边,强烈的表示自己是跟他同一阵线的,打算与他共同对抗神意君。
这时,胡澎却不慌不忙的把他跟华陀同时拉了出去,摇摇头道:"走吧!这里已经没咱们什麽事了!"
苟友急忙挣扎道:"不行!咱们现在不能离开屋里,得保护阿布啊!"
"放屁!凭你的能力能保护些什麽?你只会添乱!"语罢,胡澎便用力的将苟友及华陀用力的推出门外。
*
胡澎快速的将苟友推到屋外,然後低声道:"别生事,是多多自己把心挖出来的,是他甘愿牲牺自己来保全阿布的,你能有什麽罪?你的表演已经足够了,要懂得退场的时机啊!"
苟友心急如焚道:"老大你在说什麽啊?我才不是在表演咧!神意君以维护天道的名义,正打算狠下心肠要干掉阿布了啊,咱们怎能袖手旁观啊?咱们得赶紧站在龙龙那边,一起保护阿布啊!"
胡澎恼火道:"真是个大笨蛋!跟着我厮混了好几百年了,为什麽还会这麽笨哪?不是说近朱者赤吗?恶龙可是神意君特地去找过来的,他明明知道恶龙跟阿布的关系,却故意在恶龙的面前这麽说,肯定是有其目的,咱们别坏了他的大事,待在外头安静的看着就行了!"
苟友听了此话,仍然很不放心的开口道:"可是……如果,神意君他真的想对阿布不利,那麽该怎麽办……,毕竟阿布才拜他为师没多久啊,神意君那里真的对阿布有师徒的感情了?我看他真的是一付很想干掉阿布的样子……"
胡澎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道:"闭嘴,安静的待着。"
语罢,便挨近窗边,一对利眸悄悄地往里头瞧,苟友见了,便也跟着挨了过去。
屋里,神意从容的在大椅子落座,然後抬眸缓缓掠过赤龙,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迦纳的心脏必需还给他,这可不是你炎山赤龙有资格阻止的事情。"
赤龙握紧了龙爪,粗声粗气的说道:"哼!别说大话,莫非神意君你自认为打得过我吗?"
"不愧是恶名昭彰的炎山恶龙,什麽事都想以武力来解决!"神意冷笑了一声,然後便从椅子上起身,不疾不徐的开口道:"那麽,我也该走了!"
这时,赤龙却急忙拦阻着他,急忙道:"等等!你要去那里?"
神意就这麽突然要离开了,心里必定有了鬼主意。
神意转头看着他,浅浅地笑道:"在下正打算去把你的龙王兄弟给找来啊!在你挨近阿布的那一刻,你那对一闪而逝的奇异眸光的龙目,我已经看明白了……,你分明已经感应到那颗龙族的宝贝了吧?龙王正忙着找神珠呢,我答应要把阿布交给他,可不能食言哪!对了,我还得去天界一趟,我无法坐视自己的徒儿剥夺了他人的生命而这般无耻的活着!这事若传出去,我这个师父的脸面也丢大了!"
赤龙的眼底燃烧着怒火,气恼道:"阿布不是你的徒弟吗?你怎能为了一个跟你毫无相关的家伙,而置自己的徒弟於死地啊!你这算什麽师父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