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林慕走上前去,将冉云送来的官牌拿出来,出发的时候他随手将官牌带在了身上,没想到现在却用上了。
为首韩家子弟是韩县令的弟弟韩易涛,瞧了眼林慕手中的官牌吓了一跳,他们韩家是做官的,自是认识官牌,尤其林慕的官牌上还写着王府侍讲这个官职。
“原来是端王府的林侍讲,小的狗眼不识泰山,还望林侍讲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当小的刚才都在放屁。”韩易涛的表情顿时由凶恶变成了谄媚。
江宁城距离和县并不远,去年端王在江宁开府的消息他听说过,这端王乃是当朝三皇子,将来未必不能成为皇上。
若是如此,这位林侍讲前途远大,岂是他韩家一个小小县令能得罪的。
“你明白最好,以后你们若是再敢欺辱我们林家之人,休怪本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林慕厉声道,对这些人讲仁义道德屁用没有,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让他们明白林家他们惹不起。
“是,是,是。”韩易涛越发谦卑,转过身他对着身后三百多韩家子弟吼道:”都还在这干什么,还不滚回去,惹得林侍讲不高兴,回去我扒了你们皮。”
韩家子弟闻言一哄而散,韩易涛继续陪着笑脸:”林侍讲,我们和林家纯熟误会,稍晚小的会带着家兄亲自上门道歉。“
说罢,韩易涛躬了躬身,跟着韩家子弟一溜烟跑了。
“林侍讲?”林清和林洋也有些懵,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林慕会成为华朝官员。
转过身,林慕对林清说道:”二叔,此话太长,容侄儿慢慢道来,现在你们还是看看父亲留下的信吧。“
说着,林慕将林舒留给他的信交给了林清。
一年前林清和林洋两家被林舒赶出林家大院,二人一气之下回到和县林家祖地,打算再也不理会长兄的家事。
在林舒出事之后他们曾经怀疑过兄长是故意的,但是他们并不能肯定。
“是大哥的笔记!”林清撕开信封,只一眼便认出了林舒的字迹。
通读完信件,林洋忽然嚎啕大哭,”大哥,愚弟就知道你是为了我们两家不被牵连才赶我们出林家大院,我们对不起你呀。“
林清没有像林洋一样失态,他用袖子擦着眼角的眼泪,”大哥,你也太看轻我们两兄弟了,我们曾说过同甘共苦,风雨同济,你怎么就能忍心先离我们二人而去!“
二人伤心了一会儿,林清才想起林慕,不禁问道:“大郎,你这次回来除了将信件交给我们,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林家三兄弟中,他的二叔林清的精明不在他父亲之下,林慕自然知道瞒不住他。
他正要说话,这时候三叔林洋不满地对林清说道:“二哥,林慕刚刚回来,又帮咱们解了围,你这不请林慕回家坐坐,怎么还盘问起来了。”
林清顿时意识到不合适,他歉然道:“对对,我这一。
是人都喜欢讲个面子,林慕总得给二人找个台阶下他们才能顺理成章去江宁城,否则只怕会被人指着脊背说他们贪图财富。
“这还了得!咱们林氏虽不是大户,但也不说谁都能欺负咱们的,二哥,咱们不能坐视不理。”林洋气的不行。
林清盯着林慕看了看,忽然笑了起来,”老三,大郎这是给我们找台阶下呢,以他现在端王府侍讲的身份这民间有几个不长眼敢去惹他,罢了,罢了,你父亲去了,现在你便是林家族长,现在你发了话,这便是族令,我们遵从便是。”
林慕微微点头,他这个二叔倒是不一般的精明,承认他是林氏族长,这什么问题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