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南德斯不明白绷带男到底为什么这么高兴,通讯系统被破坏对他们来说是极其不利的,尤其是在这种空间巨大而自己人又无法占据所有有利位置的情况下,毕竟当年苏军设计这个地的时候是要在这里驻扎数千军队的,而现在他们只有百余人,最重要的是这些的人像老鼠一样到处乱窜,之前他们还可以利有限的用监控设备进行监视追踪,可现在敌人跑到哪他们都不知道,虽然所有的关键点已经被自己的人占领,但在经过之前的短暂接触之后他现这些的人比他预计的要难对付的多,如果像绷带男这样任由敌人在这里边儿折腾,结果还指不定会怎样,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
不提满腹狐疑的马尔南德斯,绅士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到处都是为追堵截的敌人,虽然他们现并且破坏了监控线路,但压力丝毫没有减小,你就现在的环境就是敌众我寡,尽管这里空间巨大,足够他们折腾,毕竟可消耗资源是有限的,人员弹药用一个少一个,这样下去他们早晚弹尽粮绝,最终还是落得个全军覆没的结果,本身一次顾不暇何谈救人一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好好盘算一下该怎么走。?<八<{?一中文?< ( w)ww.”在打退的一次攻击之后绅士对大家说。
“先找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说话,我们的确得仔细考虑一下。”山狼建议道。
“唉……要是幽灵在多好,他在的时候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我们操心,一切都会提前安排的妥妥当当,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是生是死,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玫瑰不由得轻声感叹。
说到这个,所有人都嫌我沉默,大家都在怀念幽灵在的时候。
良久绅士才说了一句:“跟我来吧。”
“如果美惠子知道了会怎样?”玛丽轻声说,没人比她更清楚幽灵和美惠子的感情有多深,她们两个是最好的闺蜜,可以说无话不谈,多年来玛丽大半时间都住在美惠子家里,对这个贤惠的女人相当了解,虽然她从不干涉幽灵做什么,一直以来她也不把对幽灵的担忧写在脸上,但玛丽能看出她脆弱的内心无时不刻在想着幽灵。
玛丽和美惠子是两种完全不同女人,唯一的共同点是两个人都是美女,但也是东西方截然不同的两种味道,在处理感情上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方式,可能是玛丽是雇佣军出身,懂得这行到底有多危险,也明白哪一天突然就会阴阳两隔的道理,虽然他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但不代表她能见死不救,当他得知重拳已经被俘甚至可能已经战死的消息之后仍然义无反顾的将孩子送回中国重拳父母身边置身参与这次营救行动,他对玫瑰只说了一句话,就算没法救他出来,见见尸体也好。
而美惠子只能在玛丽出之前和她说一句话,带他(幽灵)的消息回来,这个世界上我只能指望你了。多么凄凉的嘱托,或许这个世界上除了幽灵只有玛丽能给她一些和幽灵相关的消息。
美惠子除了幽灵什么都不缺,显赫的家庭,取之不尽的财富,可爱的女儿,或许这个世界上唯一让她心神不宁的人只有幽灵,她出身黑帮世家,懂得生死无常命如草芥,知道生命的脆弱,但这这种事情一旦涉及到自己身上她也同样看不开,同样放不下,多少次她从噩梦中惊醒坐在床上无声的流泪,多少次她看着幽灵的照片久久不语,她把一切都埋在心里,不对任何人说,白天笑脸面对世界,晚上独守相思。
“他比我们幸运,不管生死都有人为他担心。”山狼低声说。
的确,能在这里出现的人基本上都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不管他是否有家庭,不管他是否想活下去,恐怕到现在没人在乎他们是生死是,准确点说是没人知道他们是生死是,家人根本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他们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默默死去,没人关心,没人知道,没人过问。
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落脚,他们不是要休息,而是需要一个地方停下来整理弹药处理伤势,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现在他们七个人基本上人人带伤,山狼本来就伤势比较重,一直都是硬撑到现在,绅士和空骑也挂了彩,玫瑰他们也多少都受了伤。
“从之前我们走过通道的走向来看我们离核心位置已经不远了,队长他们可能就在那一带,不过那里的防守可能也是最严密的,所以……我们将面临很大的压力。”
“不管是个什么地方我们都要试一试,不能白来一趟,在说现在想走也不可能。”空骑摘下头盔擦了擦汗水,“只是怎么干能闯进去,这才是重点。”
“没什么好办法,现在我们破坏了他们的监控设备,除非他们进行大搜捕,否则我们等于是隐形的。”绅士说,“不过这里太大了,以他们的人手来看应该不会到处活动,退守关键点以逸待劳等我们上门就行了。”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怎么干都是输。”山狼说,“我们没任何优势,七个人不管攻击什么地方都不可能拣到便宜,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是最不利的,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知道我们的目的,我们的实力,我们处在下风。”
“这是一场不管怎么打我们都会输的战斗。”玫瑰说。
“输也得看怎么输。”绅士闭眼沉思,“空骑,出去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已经退守到一些关键点。”
“好。”空骑提着枪离开。
“我们不知道那些地方是关键路口,这样敌人反倒提醒我们什么地方最重要,这些地方很可能就是通往关键位置的重要路口。”绅士说。
“那又能怎么样?我们想过去还得打,我们就这点人,他们临时支援来的人都是我们的倍数。”玛丽不觉得绅士现了什么重要线索。
“听他说完。”玫瑰摆了摆手,示意玛丽不要插言。
绅士见大家都不开口了才继续说道:“入托敌人退守重要通道还说明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其他两组人马已经被他们处理掉了,现在我们只能孤军奋战。”
“他们在不在我们都得孤军奋战。”玫瑰不耐烦地说,“今天的坏消息够多了,你说点好的给我听。”
“好消息嘛……”绅士苦笑,“还真没用。”
“你到底要说什么?”芙蓉紧锁眉头,有点不知道绅士的重点在哪。
“我们现在有六个人战斗人员;抱歉,你是伤员不算在内。”后半句是对山狼说的。
山狼苦笑:“我只求不拖累你们。”
绅士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分成三个两人组,对敌人的不同驻守地点进行偷袭,然他们搞不清我们在什么地方,这里空间巨大频繁调动兵力是需要时间的,士兵也会变得很疲惫,然后我们在击中到某一个位置动突袭……”
“你这个办法太冒险了。”玫瑰说,“如果失败了我们基本上就会损失所有战斗力,和全军覆没没什么区别。”
“至少有一线希望攻入内部,还有机会让你和兽人见一面。”绅士说。
“我赞同。”山狼说,“声东击西虽然冒险,但总比集体闯关送死好。”
“既然如此那就干吧。”玫瑰倒也干脆,毫不犹豫地说,到了现在的地步她已经没什么可选择的了,既然山狼都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自己也没什么可反驳的,毕竟自己拿不出一个更行之有效的办法。
没多久绅士回来了,这一带的确已经看不见任何敌人,尸体和散落的武器已经被收走了,显然敌人已经懒得和他们在这里躲猫猫,回去守株待兔等他们上门了。
“好消息是我们暂时安全,他们不会对我们穷追不舍,坏消息是我们的战斗会越来越艰难。”绅士说。
“反正都到了个这个地步,走是不可能了,敌人在出口也布置了人手,摆明了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空骑说。
“好,那我们就按计划来。”绅士说,“行动之前我再多说一句,大家小心……虽然这个嘱托有点像屁话,但……算了,动手吧。”最终他也没能把话说完,其实他的心情是很复杂的,毕竟这次分开之后结局如何还是个未知数,他们是在赌运气,就算赌赢了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能回来,毕竟在这种地方他们是绝对的弱者,逃不出去只能拼一拼,或许还有一线机会和本·艾伦他们见面,至于逃生他们已经不奢望了。
说干就干,简单分组之后绅士和空骑带着山狼一组,山狼基本上没什么战斗力,甚至很多时候都得两人帮忙才能走动,但他却拒绝了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消息的建议,他的理由也很简单,就算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好不容易有兄弟来了,怎么也得和兄弟们死在一起,到了今天的地步他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行动开始之后敌人的各条方显现都陷入了混乱,毫无章法的偷袭接连不断,可以说四处火起,被搞的焦头烂额,可是绅士他们并不好过,二人小组虽然机动灵活,但风险同样巨大,面对数倍于他们的敌人每一次都是生死考验。
另一边马尔南德斯和绷带男也在商量对策,他们很清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七个人鱼死网破的玩儿法很可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损失,甚至闹出更大的乱子。
“他们真的只有七个人人吗?战斗力迅翻倍,这些人的能量未免也太大了吧?”马尔南德斯揉着太阳穴说。
“分组行动虽然冒险,但效果的确不错,我就不相信他们还能拼多久?那点人手死一个少一个,他们耗不起。”绷带男一脸沉稳地说。
“不如把所有通道都炸断,只留下进出口,看他们能耍什么花样,反正人在我们手里,想救人就得想办法进来,否则只能干瞪眼。”马尔南德斯很恼火,手下的百余人折腾到现在损失了快三分之一了,外围这七个敌人又开始毫无章法的偷袭。
“不要太急,你这只是下策,万一他们突然改变主意不打算救人呢?万一他们打算让我们给本·艾伦和其他一干人等陪葬呢?”绷带男说,“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地,但我们也不得不考虑到,毕竟这是涉及到生死存亡的大事。”
胆小鬼,这是马尔南德斯对他的评价,不过细想起来这家伙能活到今天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谨小慎微,不过既然拿他这么说了马尔南德斯也就不便多费唇舌,毕竟绷带男才是真正的老大,自己只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
“那下一步该怎么办?”马尔南德斯问,既然我说的都不行那你拿主意吧,马尔南德斯也懒得浪费脑细胞去考虑这些,不如听这家伙怎么说。
“组织一支三十人小队放出去,对这些敌人的小组逐一歼灭,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折腾多久,三十人分成三组,逐条通道进行清扫,没两组间隔不过一条通道,彼此之间可以互相支援,不给敌人偷袭的机会,只要他们出现就直接消灭。”绷带男说。
“三十人,我们现在的人手抽出三十人恐怕……内部防御会出现很大的空缺。”马尔南德斯觉得这样实在不妥。
“没关心,只要他们进不来内部人少点不会有问题,你还怕本·艾伦他们暴动不成?”绷带男冷笑,在他心里马尔南德斯才是胆小鬼,如果他们彼此知道对方是怎么看自己的肯定很好玩儿。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马尔南德斯踌躇了片刻说。
“进款修复监控系统,我要看到监控画面。”绷带男又说。
“修复没问题,只是范围恐怕只先于我们所在区域。”马尔南德斯说。
“可以。”绷带男点了点头,“那三十人的队伍叫军医带队,这些‘黑血’的人还不知道他是我们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