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溪,将你房间另一个床铺打扫出来吧。”陌清浅一边喝着鹿茸青莲粥,一边对身边伺候的流溪说道。
流溪有些不解,上前问道:“难道皇上又给娘娘赏赐了什么婢女吗?”毕竟如今的凤兮宫,周东海安排的人倒是不少,难道皇上还是嫌不够,再给自己的娘娘安排了新的女婢。
“你先且收拾着,,到时候收拾好了,我再告诉你。”陌清浅见到流溪还被蒙在鼓里,自然想要先调调她的胃口,并未将墨月辰同意让言心会来的事情告诉她。再说了,墨月辰向来答应她的事情,绝对不会拖沓,想必这个周东海绝对会在午时之前将言心带回来。
“好吧,奴婢如今看到娘娘这般的得到皇上宠爱,真是叫人一阵的羡慕……”流溪看着陌清浅脸色比前两天要好上不少,心中也是一阵的为陌清浅高兴。
“怎么,春心动了?要不回头本宫也为你寻得一个好人家。”陌清浅见到流溪一脸花痴的模样,忍不住的一阵的调侃起流溪。
流溪一听,连忙的摆手:“别别别!奴婢可不想着嫁人,要一辈子的守在娘娘的身边。只要看着娘娘你幸福,奴婢就感觉很幸福了。”
“你呀,小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要是再耍贫,到时候就将你嫁出去。”陌清浅放下自己吃了一些的清粥,流溪向来对她体贴入微,自己自然是希望流溪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毕竟流溪如今已经是年纪不小了。自然是要寻得一户好人家,相夫教子才是。如何能陪着她这个不知道何时也许就会一命呜呼的人在这个后宫内蹉跎岁月。
“好了,娘娘莫要再取悦奴婢了,你看,这是奴婢给言心绣的荷包,你看如何,是不是很漂亮!”说着,流溪将自己连熬几个夜秀好的荷包拿给了陌清浅。
陌清浅接过那青绿色的荷包,上面绣着清浊的荷花,绣工极其精致,虽然这个料子不算是上好的,但是这个绣工却是一件难得的珍品。可将流溪在这个荷包上,下了不少的功夫。
“这荷包倒是绣的极好,本宫如今也想学着刺绣,到时候给麟儿做一件漂亮的衣裳。”说着陌清浅不由自主的就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如今小腹一天一天的隆起,自己倒是还没有做好当娘的准备呢。
“娘娘想要什么样子的,直接告诉奴婢就好了奴婢给娘娘绣着就是,娘娘如今有身孕,还是不要操劳才是。”流溪倒是将这个活给接了下来,这个刺绣十分的耗眼睛,劳累的很。流溪自然是不愿意让陌清浅来做这些事情。再说了若是娘娘生下了是一个皇儿,必定是将来的太子,要是生下了公主,那些也是大长公主,如何能经得起闪失。
陌清浅低着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的无奈,她如今特殊,也许以后不能陪着这个孩子一起长大。她不奢望自己还能留下什么,但是起码能让自己的孩子穿上自己亲自缝制的衣裳,这对于她来说就够了:“自己的孩子,还是想要亲自给他做一件衣裳。”
流溪感觉到陌清浅语气中微妙的变化,随即到:“娘娘,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了,如今在这个皇宫内,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何惧将来不能给孩儿一个好的归宿。娘娘若是想学,奴婢必定倾囊相授。”
“娘娘!周公公求见。”就在这个时候冬雪进来禀报道。
“周东海……那么快就来了?快些让他进来吧。”陌清浅没有想到周东海这样快就来了,看来墨月辰真的没有骗她,如今这样快就将言心要过来了。
“是,”冬雪点了点头,随即就出去了。
“周东海?这个周东海没事来咱们凤兮宫作甚!”流溪显然是不待见这个周东海,毕竟自己在周东海这个贼人手里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一想来,就是一阵的火气。
陌清浅见到流溪这样样子,颔首道:“你呀,现在倒是向一个泼妇模样。人家周东海如今可是给你带好消息来了。”
“好消息?!娘娘莫要开玩笑,这个周东海是什么人,他能有那么好的人。”爱屋及乌,流溪讨厌周东海,自然想到的都是坏了,说不定又拿了什么东西来讨好自己家的主子。
只是还没等陌清浅说流溪,冬雪便就带着周东海进来了。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周东海进来看到了陌清浅,脸上虽然还是挂着之前一样讨好的笑容,卡死脸色倒是不是特别的好看。显得有一些为难,都不敢看陌清浅的眼睛。
“起来说话。”陌清浅也感觉到了周东海不对劲,难道言心没有带回来吗?白芷珊纵然是后宫的妃子,如今墨月辰亲自开了口,纵然白芷珊再厉害,倒也是不敢公然违抗墨月辰的意思。
只见周东海并未起来,而是整个人都贴在了地上:“老奴不敢,还望娘娘恕罪,没能将言心带来凤兮宫……”
流溪听到了言心,心中诧异,原来陌清浅叫她收拾房间是为了言心啊。怪不得呢,只是这个周东海说言心没有带回来是什么意思?随即看着周东海:“你又耍了什么花招,皇后娘娘如今想要一个婢女,难道都不行吗!”
“不,不是……老奴今日一早就去了朝夕宫,带了不少优秀的婢女,去和贤妃娘娘换言心。只是这个贤妃娘娘却连言心的面都没给老奴见上,就被轰出来了。”
虽然陌清浅如今是专宠,但是贤妃毕竟不是一个吃素的。周东海今天去了可是没少受到白芷珊的气,如今人没有带回来,自然只能是来到陌清浅的面前负荆请罪了。
陌清浅握着茶杯的手陡然一紧,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听到连言心面都没有见到的时候,她的心里面有着一阵莫名的不安和焦躁:“贤妃不肯交出言心。”
她的语气也因此变得凌冽起来,听得这个周东海是一阵的头顶冒凉气。这个贤妃不能得罪,皇后娘娘是个不能得罪,他这个见风使舵的本事如今倒是成了一个随时要取了他命的坏事,这让他在心中是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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