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绣锦也很头疼,因为杜雨青很难搞。
她一回绣楼,就和那个黄秀才聊的火热,他得替王上看着她……
现在杜御熙一发怒,倒霉的不是小王后,而是他……
花绣锦娇弱的抚着额头,不止身上的骨头疼,心脏也疼。
杜雨青与黄秀才在后院的凉亭里悠闲的喝下午茶。
而花绣锦必须去当电灯泡,免得小王后跟年轻的秀才偷情!
花绣锦想到温寒,只能打起精神,自动加入聊天。
“小雨,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花绣锦勉强走过来,问道。
“对诗猜谜,你要不要加入?”杜雨青笑眯眯的问道。
刚才一会来,荀卿就借口上厕所遁了一炷香的时间。
杜雨青不会想到,这是花绣锦在舒展筋骨,休息片刻。
“好……”花绣锦才不想加入,他只想回地牢看温寒。
杜雨青给两个人介绍:“小黄,这是荀卿,是个商人。”
“寻情?”凌跃黄也站起身,很有礼貌的作揖鞠躬,完全是读书人的风范。
“荀卿,卿!”杜雨青纠正。
“寻青?青?”凌跃黄是南方口音,卿情青差不多,点了点头,继续作揖。
“这个是凌跃黄,你喊他小黄就好了。”杜雨青笑眯眯。
花绣锦也和凌跃黄打了个招呼,径直坐在两个人中间。
胖老头远远看了眼后院花亭里的欢声笑语,咂咂嘴,脚步摇晃的走上二楼,推开自己的房门。
只看见一尊阎王爷黑着脸,坐在桌子边。
这两天,胖老头的屋内,已废了三张桌子……
害得众人都抱怨他不能再喝醉毁坏公物……
胖老头这间房的位置很妙,窗外就是那条河,又在一个死角,夏天有不少船家会在此纳凉,所以,无论小四小五多机灵,都想不到,会有人从河面上进屋。
更何况,这绣楼附近全是杜御熙的眼线和大内高手掩护……
杜御熙坐在桌边,听着远处亭子里的阵阵笑声,心里就像是被泼上了硫酸。
“得啦,有空在这里喝老醋,不如过去学学怎么哄女孩。”某个酒肉和尚……或者说,酒肉道人,密音打趣。
杜御熙抿着唇不说话,只是那双一直收敛着精光的双眸,开始闪着可怕的杀意。
“要是不过去,就别在这里杵着,回自己的地方去,大把美人等着你哩。”胖老头圆滚滚的脸上,衬着那双眼睛很小,一笑就看不见了,“反正我孙女又不听话,又不会伺候男人,只能和酸秀才对对诗猜猜谜……”
杜御熙依旧不说话。
只是眼里的杀意更重。
“哎呀,我可怜的孙女一定会苦尽甘来,找个如意郎君,疼她就像疼银票一样……”老头子火上浇油。
杜御熙仍凭老爷子嘲讽,虽怒的想杀人,却一动不动。
“荀兄不觉得浮生梦一场,更工整点。”杜雨青笑眯眯的问道。
她从丢下那枚玉佩开始,就想不停的找点事做,冲散杜御熙带来的紧张感。
如果十天内,杜御熙还没有露面找她,那就意味着……她可以执行最后的计划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