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八借宿在小不点的体内,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模样,向着记忆之中家的方向跑去,迈着两只小短腿,笨拙的样子甚是可爱。
跑出去没有多久,发现一家农家院落的门户,与记忆之中的重叠,兴冲冲的跑进院子里面,便听到屋内传来的吵架声。
“去给老子打点酒来。”
“喝..喝..喝..每天就知道喝,喝死你算了。”
“妈的,这么盼着老子死,说,是不是在外面给老子偷汉子了。”
“是又怎么了,每天不知道挣钱就知道喝酒,赌钱,以为自己有多有本事了?”
“妈的,给你几天好脸色你就开染坊了是不是?”
一男一女不停地在屋内争吵,听的小王八头都有些大了,刚听到最后一句,只听到啪的一声响动,随后女子的哭声响了起来。
小王八悄悄的靠近门口,便听到男子的声音传来:“小王八羔子,你给老子滚过来。”
“小不点,别过去。”女子急忙抱起小王八,死死地搂在怀里,想要跑出去屋子。
男子一声大喝,大步流星的上前就拽住了女子:“给我撒开。“
这么猛然一拽,就将女子的胳膊甩开,将小王八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上屁股感觉一痛,本来小王八还觉得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心中不知怎么的,变得非常的委屈起来,最后竟然痛哭出来。
“哭哭哭,就知道整天哭,老子看见你就心烦,真不知道是不是老子亲生的,跟老子长得一点都不一样,给老子闭嘴,在哭就剁了你。”小王八听到此话,心中一惊,仔细回想之前传来的记忆,原来小不点,最大的心愿并不是让父母夸赞自己,而是想让父母不要在整天吵架。
这一下子,小王八算是犯了难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带着含泪的双眼,望着小不点的父母,看着架势感觉真的不好弄,而且小王八从来也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情。
接连住了几日,每天都是为了一些琐事与小事在争吵,让小王八厌烦不已,可想到这是任务便只能每天观察两人的关系情况等等…
王觉思索着如何替汪峰翻案也有些发愁,原来那名采花大盗不止光是奸污妇女如此,每次完事之后还会在女子的脸上割上一刀,已经接连犯案十多起,从来都没有人见过,而且每次犯案都是在下雨天,而且猖狂到白天都敢作案行凶。
某一日,白天,汪峰因为要给山上的半山寺僧众送蔬菜,由于下雨路滑,脚下一个没站稳,滑落山坡之下,所幸的是一个小山坡,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就是手臂划破了。
看着山坡之上,无奈只能绕路向上走去,可刚到树林旁边,便看到一名女子,浑身赤裸的躺在地上,右边脸上有一条刀拉的伤痕,还在不停地冒着血,脸色异常的苍白,汪峰胆颤的上前试了一下鼻息,发现这名女子已经断气,急忙慌张的跑去就要报官。
恰巧几位村名从头顶的山坡上路过,看到汪峰蹲在地上不知道对着那名女子做什么,随后便慌张的逃走了,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便来到了山坡下方,上前一看,立刻一惊急忙朝着汪峰追去,最终被几位村民追上,捆绑送入了官府之中。
在府衙内,汪峰虽然一直喊着冤枉,但实在找不出其他证人,最后只能被押送死牢之中,等待着秋后问斩。
王觉思索着这件案子的整个环节,思来想去一直没有头绪,只能想到了一条路,便是去是体之上寻找凶手,用着破帽子将自己包裹着,便朝着义庄走去。
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义庄门口,发现看管的人不再这里,于是开始翻起棺材开始寻找起来,刚刚打开一个棺材,一股恶臭扑面袭来,急忙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先行跑开了。
等待了好一会后,王觉才在外面长舒一口气,走进义庄之内,观察着棺材内的尸体,根本就不是之前受害的那名女子,无奈只能依次的寻找起来。
找了半天之后,终于找到了女子的棺椁,打开之后,只见那名女子躺在棺材内,王觉大胆的检查着女子受伤的地方,看到脖子部位有有一条勒痕,左侧还有一个拳头的印记,又看了看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不由得纳闷想到,这名女子应该是被人勒着脖子,然后被人用另外一只手划伤了右脸。
“奇怪,一般的情况下右手用刀的话不是更方便一些?”王觉一边比划着一边自语着,就在此时一声尖叫从身后传来。
“鬼…鬼..啊!”只见看守一桩的人吓得两腿有些发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不停地向后退,不停地指着他喊着,忽然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逃出了义庄。
王觉看着逃跑的看守义庄之人,暗道一声不好,急忙逃离了此处,果然不一会,一队官兵来到了义庄之内并且在附件搜寻了半天,都搜寻到他,从大清早一直到了中午才离去。
看守义庄的人,也不敢停留在义庄之内,跟着官兵有些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城内,马上消息都在城内传了出来。
“听说了吗?汪峰那个采花大盗竟然死后变成鬼了。”
“啊?真的假的?”
“听说看守义庄的马武亲眼见到的。”
“嗯,我也听说了,我听衙门里一个亲戚说,那天汪峰暴毙之后,在乱葬岗的路上变发生了尸变。”
“嘶,这也太..”
“嘿嘿,现在大晚上出门可要小心点,如果是个大姑娘的话…恐怕,嘿嘿。”
“去去去,别瞎说。”
王觉将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走在城内听着四处议论的声音,原来对象正是自己,有些苦笑了起来。
高丰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江府之内,坐在大厅之中苦思冥想的如何来进行管教江云,这时一名青年流里流气的模样走了进来,直接对着他嘻嘻一笑道:“父亲,给点钱呗。”
“没有。”脑海之中的记忆一闪,便认出了此人正是自己的儿子江云,脸色有些铁青道。
江云微微一怔,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过,自己的父亲从来都是非常宠爱自己,怎么会如此这般呢?便继续嬉皮笑脸的说道:“父亲,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区区一百两银子,又不是什么大钱。”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从今天开始,家里不会在跟你任何一件费用,而且如果你出去借钱还不上的话,人家要告你,我也不会帮你,今天我便会出示一张告示。”高丰平静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如此说道。
江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了,只感到心中一惊急忙向着身前的父亲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停掉。”
“为什么?因为家中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打拼而来的,你想要钱,就去自己挣钱,自己花。”高丰虽然这么说,也能感受到宿主心里的难受,却更加坚定的说了起来。
这时大厅之内忽然进来一个妇人,对着他们两个说道:“父子两个说什么呢,喊得那么高就连外人都听到了。”
江云二十来岁的人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到妇人直接跪倒在地哭诉起来:“娘,爹他要停止我的一切零花,而且连一点银子都不给我。”
“云儿别哭,云儿我在跟你父亲说说。”
妇人慈爱的看着江云,将其扶起,对着高丰说道:“老爷,云儿还小,怎么就能够停了他的零花呢?”
“哼,二十多岁了还小?整日就知道跟着几个狐朋狗友胡吃海喝,而且哪家青楼妓院的姑娘不认识他们,不仅如此还去过大小赌场进行赌钱,每次就是上百两的开销,你看这是一个二十多岁人每天应该做的事情?”高丰一声冷哼,归纳着记忆里江云所作所为,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江老板的妻子还是在一边述说哀求起来,一边疼爱的看着江云,高丰最后无可奈何的道:“慈母多败儿,如果你敢给他钱或者首饰,就休了你。”
妇人看着他,普通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老爷,云儿还小,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原谅他吧。”
“哼,我今天会发告示告诉全城里的人,江云如果你想要花钱,就自己出去先学会挣钱再说。”高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虽然宿主心疼,但他还是一狠心大袖一挥扬长而去,只剩下江云和妇人两个人在大厅之中哭诉起来。
夏鸣风此时每天不仅得要钱供自己吃喝,还要不停地想办法该如何完成宿主的心愿,陷入了极难的地步,一直想不到该如何行事。
李琦每日身居大院之中,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父母,渐渐的也喜欢上了有家的感觉,但有一件事让她十分不高兴,韩坤每日的传信都被丫头偷偷的捎了进来,自己是不想看,但宿主驱使着自己前去观看,而且手还不听使唤的自己回了信。
此时站在秦广王大殿之中的王月茹忽然双目变得炯炯有神起来,竟然率先醒了过来,微微一怔高兴的看着身边几人发现几人竟然还没起来。
原来王月茹接到那道声音之后,眼睛一转便想到了一条计谋,将要嫁给的对象约了出来,坐在一间凉亭内,用珠帘挡住了自己的模样,对着庭外的那色眯眯的男子闻起来。
“柳十三,你真的爱我吗?”
“爱,嫣儿,我对你是真心的。”
“怎么证明呢?”
“嫣儿,你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直深爱着你。”
“十三,是真的吗?”
“嗯,我对你的誓言永不变。”
王月茹听到这番话,心中一阵的好笑,记忆之中柳十三每次见到自己都是一幅色胚的模样,急忙对着丫鬟说:“小青,快将十三公子请进来。”
“是,小姐。”小青带着一幅纱巾围着嘴巴和鼻子进去了,使得柳十三不明所以的看着,走进凉亭之内,只见慕容嫣脖子处捂的厚厚的,而且脸上也同样带着纱巾蒙住,使人看不清楚模样。
当柳十三坐下以后,王月茹便用着娇羞的声音道:“柳郎,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咳..咳..”
“当然是真的,嫣儿你没事吧?”柳十三听到对面心仪已久的女子这样叫喊着,心中更是高兴无比,眼睛色眯眯的不停在身体各处扫去,发现慕容嫣的纱巾之上似乎都出了一丝血迹。
王月茹轻轻一笑,似乎变得有些虚弱的道:“柳郎,我没事,不过是受了一点风寒。来,快坐下喝点水。”
柳十三怀疑的看了一眼王月茹,忽然发现手背之上似乎有一些红点,急忙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没事…”
“快说!”
王月茹似乎有些哭泣的声音响起了来:“呜..呜..前几天外出得了麻风病,柳郎你说过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爱我的。”
“什么!”柳十三还是有些怀疑的看着。
丫鬟小青突然跑了进来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柳十三看到小青进来后也蒙着面纱,心中怀疑着小青是否也被传染了,一个上前将面纱摘掉,一看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一脸的红色痘痘,吓得柳十三连附近的东西碰都不敢碰,话也不说的就冲忙跑掉了。
“柳郎,你别走..柳郎…”王月茹却在身后不停地喊着,使其柳十三的速度更加快了起来。
小青看着人影已经消失,对着身旁的小姐说道:“小姐,这样真的有用吗?”
“嘿嘿,放心吧。”王月茹拿着手中的汗巾一擦,就将脸上的红色逗逗都给擦掉了下去,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果然几天之后,柳家就送来了退婚书,使得慕容家有些不明所以,就在此时,王月茹清醒了过来。
“恭喜你,你是第一个完成宿主心愿清醒过来的人。”一到冰冷无情的声音随即在王月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