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颖疏抽空去局里办了离职手续,叶子有点儿恋恋不舍,当她听说颖疏要离开S市更是满面愁容,却也深知白颖疏和司慕川恐怕是婚姻难以继续下去,一时之间竟找不出她不离开的理由。
颖疏把行李放回了白家别墅,因为还没有找到买主,莫庭那个样子已经自顾不暇。又去了一趟中介公司,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至于沈之玲的那本日记本,她暂时没有空翻看,她想了解母亲不急于一时,匆匆忙忙赶到医院去,昨天自己就那么走掉,莫庭一定很伤心吧。
都怪她自己不好,总是那么意志不坚定,害的莫庭时喜时悲,她对莫庭总是予取予求,实在是太过无耻了!
推开病房的门,护工正在整理床铺,颖疏不解,“请问,床上的病人呢?”
护工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说道:“出院了。”
“出院了?”颖疏头顶两个大大的问号,昨天莫庭的腿上还打着石膏,架着床板,怎么今天就出院了?护工大抵不会骗人,到底是谁接走了莫庭呢?会不会是莫庭的家人?
白颖疏最后找到了莫庭的主治医生,对方拿出了一张出院表格,上面清清楚楚的签着一个人的名字。
白颖疏瞬间脸色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以及……愤怒!
原来他说的后悔是这个意思!
司慕川!
……
夜晚,微风难掩空气中夹杂的燥热。
司慕川靠在床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件白色的睡袍,露出胸口大片的蜜色肌肤,肌理分明的肌肉线条直至两条修长而交错着的双腿上,落地窗前有风吹进来,接触到肌肤明显得感觉到一股暖意,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残留着尚冒着烟气的烟蒂,房间里隐约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
比预料中更晚一些,房门被一阵急促的脚步所打开。
白颖疏站在门口,眉间隐约怒意丛生,在看见悠然自得的司慕川时,上升到了最高点。
“莫庭在哪里?”冰凉的别墅中,仿佛连呼吸都是冷的,白颖疏森冷的声音不带任何一丝温度,昨晚的柔软好像是一场稍纵即逝的梦,再也无法唤醒。
“你气势汹汹的理由是为了别的男人?”他慢条斯理地抬头,眉间的震怒,眼底的阴鸷,只多不少。
“我问你莫庭到底在哪里?”白颖疏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站在门边的身影单薄而笔挺,纤细的让人心疼,又倔强的让人又爱又恨,无处安放。
“我早上说过你会后悔的,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但是你非要一意孤行。”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难道说你爱上我了吗?”以司慕川自大的性格,一定会说诸如留下你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你之类,但是她没有想到……
“留在我身边。”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的柔软,眼神异常的专注,幽蓝的眸中仿佛蕴满了情深。颖疏惊诧于他前后态度的转变,他是在开玩笑吗?
昨天晚上,他烧得迷迷糊糊时,那句‘不要走’是对着她说的吗?亦或者她会错意了,根本是对他的母亲说的。
“司慕川,你还想耍什么诡计,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是的,她差点相信了,差点受了他的蛊惑,从前的司慕川对她亦是用这样深情的手段当作诱饵,欺骗她,试问天底下有那个女人经得住他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的陷阱。她在心里告诫自己,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相信!
“你觉得我煞费苦心能图谋你什么,白颖疏,你必须留在我身边懂吗,直到我厌弃你的那一天为止!”不知道为什么但凡她几句话,就能彻底的将他的火气勾上来。勾上来之后未经思考用那样激进的语言喝令她,明明他有点儿词不达意。
就是这种喝令,偏偏让白颖疏对他越发淡了心,衍生强烈的逆反心里。霸道狂妄的司慕川,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可以肆意玩弄和羞辱的物件,顶多就是觉得她这个物件脱离了控制,让他感到十分不爽,激起了他本性中争强好胜的欲望。
“你放了莫庭。”与司慕川的情绪激动想比,白颖疏反而归于平静。若是她要生气的话,早就已经被司慕川给活活气死了。
这算什么,答应他的条件吗?
司慕川一向认为自己是个想法比别人多的,包括现在白颖疏的行为,为了莫庭她那么轻易地答应自己,算什么意思,表示她很在乎莫庭吗?那么昨天坚决要离开的她算什么?司慕川不禁妒火中烧,“你以后不准再见他!”
绝对命令式的口吻,让白颖疏极不舒服,“你会不会太过分了,见不见他是我的人身自由,反正你要的不过是我的人我的躯壳罢了。”
“你说什么?”司慕川走近了她,两只幽蓝的瞳孔骤然放大,眸中倒映着她毫不退缩的眼,笔直的身体。她居然这么想他?司慕川活着的二十多年里从来没有那么憋屈过,他司慕川什么时候沦落到非她不可的地步,比她身材好,皮肤白嫩,容貌佳的女人也并非没有。
在她眼中,他就是如此肤浅的喜欢女人的肉、体吗?
“好,既然你这么说,现在马上把衣服脱了?”司慕川冷冷的开口,白颖疏浑身一震,他在说什么?张大的嘴巴难以消化,而他却厉声喝到,“照我说的做,你以为我留下你是干什么,你不过是我满足欲望的工具罢了。”
他尖锐的话语如冰刀一般刺入心房,心上某处不受控制的刺痛起来,这就是她所想要的吗?她双肩颤抖,面容屈辱,“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我的耐心有限,快脱!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人,难道还想为谁守身如玉,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懂吗?”
司慕川怒气喷涌,一想到她离开自己之后极有可能投入莫庭的怀抱,在他人身下低吟浅唱,暧昧呻吟,便无法克制疯长的愤怒,他必须要将她禁锢在左右,是惩罚也好,是爱也罢,他司慕川的方式就是如此,掠夺占有,容不得一丝尘屑。
屈辱的眼泪热的烫手,滚落下来,如蝶翼一样扑闪。又倔强的不肯再从眼眶里溢出,死死的忍住。
如同那夜一样,又更令她羞耻。灯光绚亮,落地窗透明敞开,床前映着她苍白而纤细的身体,削瘦的脸,几近白皙透明的手颤抖得划过领口,司慕川蓝眸如鹰隼一般落在了她莹白的小手上,修长的指间。
目光似沉淀了一下,戒指呢?
她一粒一粒的将纽扣解开,如玉的肌肤渐渐袒露,胸前的饱满被文、胸紧紧地包裹着,纤细的小腰,平坦的小腹,以及微微缩进去的形成一个凹陷的肚脐,接着是下半身牛仔色的中裙,缓缓褪下,两条笔直线条美好的腿……
司慕川细细望去,整体比之从前瘦了一圈,削尖的下巴不带一丝人气。
她欲解开肉色的文胸带子,司慕川眸色一暗,快步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说不清是为什么,明明大概是看不到里面的,他就是下意识地那么做了。从前他们动情欢爱的时候也有跑到窗边上做,那是半夜三更凌晨,现在是晚上,他并不愿意有其他人欣赏到白颖疏一丝不挂的模样。
回转过身,是她惨白面容下的裸、体,就连下体的底裤都除去了,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他面前。
如果能够忽略她的表情和不住颤抖的身体,或许那将会是一件赏心悦目的盛宴。偏偏……司慕川眸色深暗,下腹一紧,某处传来了一股强烈的灼热感。
他是司慕川,他是她的丈夫,想到她前几夜用手替他解决,不可否认得到了一定的满足,却没有尽兴。回想他已经好久没有碰她了吧……
一阵暗潮涌动,司慕川喉结一紧,猝不及防间将白颖疏拦腰抱起,白颖疏惊呼一声,“你忘了,医生说过我……”
司慕川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对着喋喋不休的樱唇吻了上去,将她的警告尽数淹没。颖疏以为他顶多是羞辱她,即便想要的话她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蒙混过关,她一定不能让司慕川碰。
浓重的气息交叠在彼此口中,他狂热的吻仿佛是一头凶猛的野兽,狂咬啃噬,来势汹汹,颖疏既害怕又愤怒,狠狠咬中他的舌尖,霎时血腥气弥漫在双方的口中,涩涩苦苦的。
司慕川吃痛一下,仍旧没有减轻对她的骚扰,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压倒在了床上。颖疏被压的气短胸昏,头昏脑胀,此时他的舌尖丝毫没有估计伤口狠狠地卷席着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双手重重地带着惩罚性地抚摸她光滑如锻的肌肤。
划过胸口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尺寸比上一次在手中的感觉略有增大,可是分明身体依然削瘦。
他的硕大顶着颖疏的腿根处,只隔着司慕川薄薄的裤子,颖疏满脸惊恐,双腿动弹不得,眼中近乎哀求:不要,不要!
嘴里呜咽着,不知道想表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