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巨大的画舫游近可看到诗楼两侧挂着一幅龙飞凤舞的对子,五车诗胆,八斗雄才,诗楼正门上挂着烫金大字写有“诗楼”字样的牌匾,
“呵!诗楼还挺气派,”张白易看着近在眼前的庞然大物道,
“那是,这艘画舫可是杭州三大富豪合资精心打造的,画舫所有的材料都是用上好的楠木,诗楼的设计也是请的杭州最有名的李设计李师傅设计的,据说可花费了数百万两的银子才打造了这一艘。”
“数百万两!”张大少爷有些吃惊的说道,
真是奢靡啊,数百万两银子自己数一天都不办完,三个老家伙说造就造了,以为造小人呢,花费了那么多竟只是造了这么一首破船,
三个败家玩意儿!
“对呀,还是你爹组织打造的呢!”楠竹钰说道,
“什么?”
张大少爷心疼的向吐血,
本以为自己的很败家了,没想到跟自己老爹比起来竟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行,回去得跟张老头儿做做思想工作,本少爷挥霍就算了,你身为一家之主可不能这么不懂事!
“你爹是杭州商会会长,一心想为杭州百姓做点什么,于是就与我爹和樊楼的东家樊庖义联手建造了这艘画舫和诗楼,”楠竹钰得意的说道,
你爹都当冤大头了,你还洋洋得意而不自知,怎么没得救了,
老爹啊老爹,你要真想为百姓做点什么就先借给他们百八十两银子意思意思就行了,给这些二愣子才子建造诗楼还不如我去柳烟阁看看舞听听曲儿呢!
“白易,看,你爹!”楠竹钰突然大叫道,
看你爹!我爹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好看的,张大少爷心中虽然这样想还是顺着楠竹钰指的方向看去,
画舫的贵宾台上左边第二位赫然坐着一个头戴高帽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精力旺盛,一双眼睛闪烁着精炼的光芒,不是张三金是谁,
自己的老爹跑上去凑什么热闹,
人家开诗会,你一个老头又不懂诗,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啊,还有你竟然还大摇大摆的坐在贵宾席上,真是比本少爷还嚣张,
真是……不愧是自己的老子。
“咦,我爹!”楠竹钰有些惊喜道,
“走,去找咱爹,”楠竹钰拉着张白易就向亭外跑去,
咱爹?张白易打了一个寒颤,
要是一个貌美女花的小娘子这样说,本少爷秉着乐于助人的爱心勉强还能默允,
但你一个男人?谁跟你一个爹。讨厌!
作为诗楼画舫的组造者坐在贵宾席上也不奇怪,
“在那边,”楠竹钰率先向贵宾席走去,
“父亲,楠伯父”
“父亲,张伯父”
张白易与楠竹钰同时说道,
“你们两个也来了,”张老爹和楠鸿天同时惊讶道,
“张兄,这两位是?”一位穿着官府的中年男子说道,
“回俞县令,这二位是犬子和楠竹钰贤侄,”张三金向俞任介绍到,“楠贤侄是楠的三少爷,才华可是好的很,”
“恩,不错,虎父无犬子,两位公子仪表堂堂,一看就知道以后是国之栋梁。”俞县令上下打量了下张白易和楠竹钰二人,
俞任打量张白易的同时,张白易也在打量俞县令,
俞县令大概四十岁左右,并未穿着官袍,而是穿着一身灰色布衫,刚毅的五官仿佛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个俞县令长得不怎么样眼光倒还不错,本少爷都已经隐藏的这么深竟然还是被看了出来,本少爷当真是才华横溢,帅气难掩啊!
“小民见过俞县令!”
“见过俞大人。”楠竹钰两人同时施礼道,
“好,”
俞任对张白易二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两个先找个位置坐下吧,”
“多谢俞大人”
两人在观看席找了个靠后的位置,
此时评选夫子也陆续进场,
第一位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者,一袭红袍,欣长的身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瘦削的脸,面色黝黑,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善眼睛炯炯有神。
“那位是夏侯书院的北闻堂北夫子,听说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了,”楠竹钰见多识广开始为张白易介绍上场的评为,
六十五岁还在教书,在我那个年代早就退休在家了,看来古代人还真挺不容易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要跑出来挣钱养家,多不容易啊,
紧跟着北闻堂登台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年纪大约有三十岁左右,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身穿淡蓝色的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华贵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成熟。
“北闻堂后面的那个女人叫丁璇,平时厉害的紧,对学生很严厉,背后都称她丁老虎,”
随着楠竹钰的介绍,张白易远远的打量着那个叫丁璇的妇人,板着一张严厉的脸,或许绊了一下,丁璇狠狠的踢了一脚台阶,然后重重的踩了过去,
这女人一看就是长期没有得到满足导致的内分泌失调脾气火爆综合征,
丁璇的丈夫不会是不行吧,本少爷爱心满满很乐于助人的,说一声,可以帮忙的,
“这个是东升书院的余元卜夫子,余夫子可是青云榜排行在前五十名的才子,生的更是英俊潇洒,仪表堂堂,可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呢!”
余元卜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可谓是风华正茂,生的一副连张大少爷都嫉妒三分的脸,身穿水墨色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清秀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侧脸,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不时遮挡着阳光,一身的书生气质难掩,
“小元元,我喜欢你很久了,”
“小元元是我的,”
“小元元我是花花,你还记得我吗?”
余元卜一出现,围观的少女们都像疯了一样,
余元卜好像没听到一样,微笑从容的一步一步走向诗台,
人长得帅就算了竟然还这么有气质,还让不让人活了,
场面很疯狂,少女很热情,
当围观的才子们看清余元卜后面紧跟着走上台的女子后,原本还算平静的才子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了起来,
“上官姑娘,我是曾二牛,你可记得我!”
“上官小姐可还记得小柳沟的梅熊大,”
“上官小姐是否记得从小和你青梅竹马的于狗蛋,”
刚刚还谈笑风生因余元卜争风吃醋的才子们向离诗楼画舫最近的船只涌去,争先恐后,又量肘子又下绊子,武功十分高强,生怕被别人抢了先,此时那还记得脚下的船只是不是自己的,
张白易此时也看呆了,世上怎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子,简直跟天上的仙女一般,台上的那位女子生的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身穿淡蓝色衣裙,外套是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一条天蓝手链随意的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狡黠,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张大少爷等待良久也没听到楠竹钰介绍这个复姓上官的小姐,转身看向楠竹钰,
楠竹钰此时一脸猪哥样,嘴角莹莹泛着水渍,
张白易在楠少爷腰间轻轻捅了一下,问道:“这位美人儿叫什么名字?”
楠竹钰用衣袖胡乱抹了下嘴角尴尬一笑道:“那个美人儿你就别想了,她可是上官家主的掌上明珠,更是上官家年轻一辈的天才,在青云榜的排行比余元卜还要靠前,在前二十位。”
老说青云榜青云榜的,欺负本少爷见识少,好吧,本少爷确实是孤陋寡闻,
“青云榜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