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顺回到家中,见她老婆坐在长沙发上喝茶,还一边悠闲的嗑着瓜子,对自己的无耻行径,不但不感到羞耻,反而感到满不在乎。结婚这么些年来,洪顺办事都是逆来顺受,让姐夫和自己支使惯了,从没见他反抗过。二英认为,洪顺在她手里,那就是捆倒在地的猪,任她宰杀,放在锅里煮熟的鸭子,什么时候想吃,掀开锅盖,从锅里捞出来,放碗里就开吃。她算计的挺好,就凭洪顺你个软蛋,欺负你了,我就跟姐夫好上了,还睡了几十年哩,从我做媳妇以前就睡上了,你能怎么着?还不是哑巴吃黄连,往肚里咽么?小子,能奈我何?二英是个半吊娘们,由此可见一斑。洪顺回来,她不但不主动认错,乞求丈夫原凉,反而变本加厉,端着架子,净等着洪顺来舔她。
洪顺四仰八叉坐在旁边的单体沙发上,不冷不热的感叹道:“你姐姐身上可真滑真白呀。这么些年,断不了见面,还没想到她那么性感,那么优越,那么会来事儿。”
二英子还没听洪顺说完,立马急的直跺脚,指着洪顺大骂起来:“好你个狗贼,和自己大姨子通奸,也不感到羞耻,我呸!”
“你和你姐夫上床,怎么脸皮连发红也不红?不可耻么?我更呸!”
“我的事你管不着。”
“我的事你也管不着!往后咱俩分开过”。
“谁也甭理谁。”
“好啊,你在家里和你姐夫好好过吧,你姐拉过的屎你不嫌赃。尽管去吃。老子眼不见心不烦。”洪顺把他的衣服搭在肩上,愤愤的出了家门。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二英子关好房门,上床呼呼大睡起来。她自认为。洪顺又去上班给老板开车去了,出趟远门,少则三天,多则五日,消了气自然回来。所以这回洪顺出走,二英也没拿着当回事,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哼着小曲。嗑着瓜子,看着电视,光等着洪顺发了工资,一分不留的全交到她手上,让她享受哩。可惜,三五天很快过去,洪顺还没回来,给他原先的老板打电话询问,那边回答:洪顺早在五天前辞职了。那工钱呢?他过来拿走了。二英子慌了神。急忙拿着写有两人姓名的存折到银行取钱,银行的人说,两个人的存折,只有两个人才能来取。听这一通讲解。二英子顿时楞在当场。她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几十年的老绵羊。怎么一下变成了老虎?她这时才理会出,当初丈夫坚持存折上写两人名字的真正用意。好家伙。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呀。她收起存折,气昂昂朝老于家走来。要和她姐姐算总账!
二英子进的姐姐家门,院里一片静悄悄,鸡不飞,狗不咬,里外透着宁静和安祥。她进屋一看,姐夫老于,跟姐姐大英,两口子正面对面的捏着小酒杯喝哩。桌上有鸡有牛肉。两人见她进来,谁也不吱声,各人喝各人的闷酒。
二英心里一阵不痛快,我这儿男人闹家务跑了,钱也提不出来,你们倒好,不闻不问,这事是因为我姐夫而起,他在我家喝茶时,手要是老实点,不摸东摸西,洪顺能跑么?好呀,我这儿都急的火上房,家都快破败了,你俩还有心思喝酒?我叫你喝个够!
二英子上前抓住餐桌布的一个角,使劲往天上一抖搂,“哗啦”一声,桌上的盘子和碗,都掉在地上,那只鸡咕碌碌滚出去老远,气的老于把手中酒杯使劲摔在地上,冲二英子吼道:“你疯了!你知道我们喝的这是什么酒么?”
“什么酒?白酒哇。我们家洪顺跑了,家也散了,你俩要负责赔偿。起码要把他找回来,要不的话,咱不散伙。”
“不散伙怎么着?我们两个正在喝散伙酒呢。洋人说的那最后一顿午餐。”
“哄骗小孩的吧?你们占了便宜卖乖,吃了葡萄不吐葡萄皮。”
大英用脚把地下那只鸡从她脚下,一下驱出去老远,踩着地上的牛肉片子,来到沙发跟前,仰身躺在沙发上,两只脚往沙发前的茶几上一放,也许是盛着茶壶茶碗的玻璃茶盘子碍着她的脚,也许是看这样东西不顺眼,心里觉着不舒服,她身子没动,把脚顶住茶盘,小腿横着一拨拉,连盘子带茶具,全落在地上,清脆声音响过,她连看也不看那碎茶壶一眼,而是闭目养起神来。
二英子见状,提议说:“姐夫,反正日子也不过了,家里这些东西全砸了吧?”不等老于表态,二英子抄起餐椅,照准了电视机,橱子,冰葙就砸过去
老于跑上来,从后头抱住她的腰,急忙叫道:“别砸,住手!这些东西,留着咱俩以后还要用啊。”
“咱俩用?”
“对呀,咱俩用。你想啊,我和你姐离了婚,还不再找个娘们吗?”
“找我?” 二英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老于。
“对呀,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从年青到现在,咱俩偷偷摸摸也好,正大光明也罢,心心相印几十年了哇。”
“我们家洪顺回来咋办?总不能一女侍二夫吧?”
“有你姐呀,你也许还不知道,她和洪顺上床了呀。”
大英子甩过来冷冰冰一句:“那也是叫你俩逼的。”
“得了吧你,我不干!你们想的倒美,这一换老婆,大姐弄个小男人,姐夫换成小媳妇,就俺两口子吃亏呀。俺家洪顺弄个大老婆,我换成个老男人,亏你们倒会算经济账。俺洪顺再不济,出去给人家开车,一月工资五千,还管吃管住。一年下来,总收入六万多。你看看我姐夫,大半截棺材瓤子,一年不光不往家挣钱,还得打针吃药,那也是一笔大开销!弄来弄去,你们两口子拉屎带脓,全是痢(利)哇。叫我放着好日子不过,进这个家喝西北风啊。以为我二英子傻呀,拿这套来套我?老娘不尿这一壶!老娘不吃这一套!走了,回家老实等待俺男人回心转意,我一心一意和他过日子。洋鬼子讲话,拜拜!”二英子走了,连头也没回,临走时还照着厨房的推拉门狠命一脚,把用塑料扣板做的推拉门下部,踹出一个大窟隆。
大英从沙发上欠起身体,看了老于几眼,说:“演砸了吧?二英她不傻,她和洪顺这些年稳扎稳打,攒下不少辛苦钱,改革开放,富了那些勤劳的人们,谁勤劳谁就有好日子过。你想娶二英,享受洪顺的劳动成果,纯属痴心妄想。我呀,也打错了算盘,想弄个年青男人,即能干又听话。看来不切实际,根本不好办。”
老于哭丧着脸说:“换不成,咱凑和着过呗。家具坏了换新的。往后我也离二英远些,和她一刀两断。”
“你要能改,狗也不再吃屎!”
“胡说!我这辈子不就光和二英有染么?其它女人我可不沾边。姐夫小姨子亲热,也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乐意,我改了便是。”
大英相信了男人的话,把地上的破盘子烂碗收拾干净,抄起拖把,把地板拖干净,把电视机摆正,又把二英踢坏的拉门用手抚平,拿块透明胶沾里外沾好。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伤来。
老于把滚到沙发边上那只鸡,到水笼头上洗干净,用油重新炸过,重新装盘。还另外把火腿、烤肠等熟食切上四盘,重整酒杯,和大英子夫妻二人,再端杯喝开了和好酒。
大英说道:“想个办法再挣些钱才好,光这么坐吃山空,每人分的八十万土地赔偿款,也仅不住两张嘴这么嚼呀。”
老于突然欢天喜地的拍手:“有了,那天我去找庞大喝酒,庞大无意中说他干爹,出狱后卖保健品,肥的流油。我觉着这是条发家致富的捷径。咱这儿地处城乡接合部,开发区初具规模,各人都分了土地补偿款。老年人最怕死,生怕撇下这好日子,保健品能延年益寿,销路应该不错。”
“那你去找庞大联系,让他给咱铺路搭桥,挂上他干爹这根线。”
老于手拈下巴,思谋着下一步怎么发个大财。把方才那些不愉快,早抛在脑后,人哪,思想变化的可真快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