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非常抱歉,忘了上传。巫山顿首。
哈斯琪琪格的体力不错,和巫山相比,就差了不少。
两个人抵死缠绵,一次又一次,最后,她在比自己小了几岁的男人臂弯里沉沉睡去。
他看看时间,我去,这一折腾,不知不觉过去了四五个小时。
都十二点了,不晓得高红权睡了没。
“老高,睡了吧。”电话接通,巫山心有歉意。
回到欧洛泰,一直都没和他联系。矿难的时候,前指还在这里,也不需要军分区出动。
“没呢。”高红权在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烦躁:“地方的事情,好多啊,太麻烦啦。这不,马上就是建军节了吗,我还得看看排练。要演不好,在其他常委面前多丢人啊。”
“我也一样啊,胡子眉毛一把抓。”巫山苦笑:“你在军队,还涉及不到人事方面。空缺的几个位置,一个个都盯着呢。我刚上任,根基不深,虽然不怕得罪人,能交好尽量交好。”
“对了,上次在你们那边是不是使用了?”高红权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别人听见了。
“八成是的,其他武器,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蘑菇云?”巫山失笑:“这不是你的风格啊,怎么了?怕别人听见了?还是家里有女人?”
“对呀,你嫂子过来啦。”高红权讪然:“我嫌孩子烦,没让她带过来,这两天都在和我干仗呢。”
“什么?”巫山差点儿叫了起来:“你这个木头,啥时候结婚的?居然还有了孩子?”
哈斯琪琪格还是在他臂弯里,只不过翻了个身,又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这有什么奇怪的?”高红权不以为然:“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我们都到了结婚年龄,所以就在去部队之前,把婚结了。”
“那你把孩子真要接过来。”巫山想到父母没在身边的孩子,不少性格缺失:“不管交给谁,对孩子今后的成长很不利。”
“只顾说我,你自己的儿子巫从瑊呢?”高红权在那边不乐意了。
“啊,你晓得,我那媳妇儿是老外,他们和咱的教育方式不一样的。”巫山打着哈哈混过去:“老高,我很好奇。嫂子是干嘛的,哪儿的人?”
“她是伟人的护士,京师人。不过现在脱籍了。”高红权现在说话,比以前活跃不少。
以往,他才懒得给你解释呢。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建军节,我得和你说声抱歉。没时间过来。”巫山确实觉得难为情。是他在任的第一个建军节,都不过去捧场。
“没关系,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就对了,这边我帮你盯着。”木头也能说出带有人情味的话来:“李开军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巫山平时不怎么管他:“我给了他一个平台,让他自己去处理。除非特殊情况。我才会出手。平时就散养着,自由发挥吧。”
不要说在地方上,就是在部队里,下放到基层后。也只能看他自己的能力。
今晚的电话,主要是联络感情。两个人的关系再好,不随时联络,特别是已经到了地方,就难免会出现利益的纠葛。
高红权还算不上地方,他身兼武装部政委和北疆军分区司令员。
无论如何,防患于未然。欣喜的是,两人的战友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转淡,好像比以前在部队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一大早起来,哈斯琪琪格还没醒,自己在院子里又打了一通拳。
回来洗漱完毕,她还没醒,巫山就在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下楼。
今天跟随巫山走的人,包括农业局的局长秦培忠和水利局长张安华带队。说是带队,就这么三辆车子,每人就带了技术员跟着一起走。
想了想,巫山还是让葛松瑞留下来,在家里接接电话什么的。
此行的目的地,是哈密瓜的主产地。
维省这个地方,交通非常麻烦,没有这边直接到土鲁番的公路,还得从乌市绕道。
既然到了乌市,谷千里那边不去拜访是说不过去的。
听说巫山来了,省委组织部长高兴异常,把省里几个要好的都叫了过来。
秦培忠和张安华这两个土鳖,何时见过这么多省级干部相陪?一个个都喝得酩酊大醉。
省里面的人,早就对这个直接从京师空降下来的欧洛泰第一副专员、和风县委书记感到好奇。即便不是很清楚他背后的关系,也肯定明白不简单。
看到这个年轻人长袖当舞,几支特供烟一拿出来,神色都变了。
谷千里也明白巫山那边是一团糟,知道他的苦楚,稍微挽留了下,看到巫山去意坚决,也就和一众大员在饭店门口道别。
坎儿井,是“井穴”的意思,早在《史记》中便有记载,时称“井渠”,而维族语则称之为“坎儿孜”。
坎儿井是荒漠地区一特殊灌溉系统,普遍于中国维省土鲁番地区。坎儿井与万里长城、京杭大运河并称为中国古代三大工程。土鲁番的坎儿井总数达1100多条,全长约5000公里。
坎儿井是一种结构巧妙的特殊灌溉系统,它由竖井、暗渠、明渠和涝坝四部分组成。
总的说来,坎儿井的构造原理是:在高山雪水潜流处,寻其水源,在一定间隔打一深浅不等的竖井。
然后再依地势高下在井底修通暗渠,沟通各井,引水下流。地下渠道的出水口与地面渠道相连接,把地下水引至地面灌溉桑田。
竖井是开挖或清理坎儿井暗渠时运送地下泥沙或淤泥的通道,也是送气通风口。
井深因地势和地下水位高低不同而有深有浅,一般是越靠近源头竖井就越深,最深的竖井可达90米以上。
竖井与竖井之间的距离,随坎儿井的长度而有所不同,一般每隔20—70米就有一口竖井。一条坎儿井。竖井少则10多个,多则上百个。
井口一般呈长方形或圆形,长1米,宽0.7米。
乘车临近土鲁番时,在那郁郁葱葱的绿洲外围戈壁滩上,就可以看见顺着高坡而下的一堆一堆的圆土包,形如小火山锥,坐落有序地伸向绿洲,这些,就是坎儿井的竖井口。
暗渠。又称地下渠道,是坎儿井的主体。
暗渠的作用是把地下含水层中的水会聚到它的身上来,一般是按一定的坡度由低往高处挖,这样,水就可以自动地流出地表来。
暗渠一般高1.7米。宽1.2米,短的100—200米。最长的长达25公里。暗渠全部是在地下挖掘,因此掏捞工程十分艰巨。
龙口是坎儿井明渠、暗渠与竖井口的交界处,也是雪水经过地层渗透,通过暗渠流向明渠的第一个出水口。
暗渠流出地面后,就成了明渠。
顾名思义,明渠就是在地表上流的沟渠。
人们在一定地点修建了具有蓄水和调节水作用的蓄水池。这种大大小小的蓄水池,就称为涝坝。水蓄积在涝坝,哪里需要,就送到哪里。
巫山知道。在后世,这些都成了旅游景点。
按说,一个和风县委书记,当地的领导并不在意。这里是维省的富裕之地,在同行面前自觉高人一等。
但这个年轻人除了县委书记以外,还是地区行署第一副专员。
山不转路转,大家都在维省官场上,天晓得哪一天就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所以,一个个都尽心相陪。
最后,巫山就把当地的农业和水利相关的干部留了下来,其余的全部都劝回去了。
这些官员,平时都坐在办公室里,一个个也不怎么下来。
不要说如今这个年代,就是若干年后,干群关系,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带队解说的中年人,名字叫苏皮,他口才很不错,同时也有非常丰富的实践经验。
巫山用眼神示意,和风农业局长和水利局长,会意地把当地官员隔开。
“老苏啊,我不晓得你有没兴趣到和风去任职。”巫山的声音不高,刚好两个人能听到。
“任职?巫书记您说笑了,我就是一介农民,”苏皮苦笑道:“我啥都不会,又没多高的文化,怎么可能当官呢?”
“不,你能,你可以的。”巫山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如果你愿意,你的全家都可以成为城镇人口,而你自己,我打算让你去做副局长。农业局水利局,随你挑。”
“副局长?!”苏皮的眼睛睁得溜圆,他这话差不多是喊出来的,引来旁边人的注意。
他挠着头皮,不好意思地说:“巫书记,对不起,我一时激动。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也能当官。您说得是真的吗?”
“是真的,老苏。我以和风县委书记和欧洛泰地区第一副专员的名义担保。”巫山语气诚恳:“和风比这里要穷不少,就不晓得你愿不愿意离乡背井,跟着我们过去。”
“也没多远的,巫书记。”现在他反倒热心了:“从这里坐车,不到一天也就到了。我还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地方呢。”
巫书记心里欣喜不已:“对呗,再说了,到时候你想回老家,还可以专车开着回来,你以为还像现在一样去挤火车、汽车?”
不管什么人,在利益面前都不能淡定。
“你考虑下吧,要是想好了,明天就可以跟着我们走。”县委书记目光烁烁地看着他:“你的家人,可以一起让政府这边派车送过去。”
“巫书记,不用考虑了,我跟您走。”他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能不能叫上平时几个要好的人一起过去?还有我的师傅艾尼,年龄虽然大了,经验比我丰富得多。”
巫山不由大喜过望,原本就想从这里吸引一个人过去就好了。
想不到,真是一锄头下去挖了个金娃娃。
其实,他心里不是很肯定,在和风那边能不能也整坎儿井。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在水利、渠道方面,卓有建树的人。
只要他们确定在和风也可以挖坎儿井,那巫山一声令下,再艰苦的条件,也要把这项工程弄出来。
对于普通农民,当地领导并不怎么在意。
即便他们有技术在身,土鲁番这边,懂技术的人多着呢,不在乎这一个两个的。
不仅如此,这些官员心里窃喜,我们这里一个普通的农民,和风就当宝贝,看来我们土鲁番就是维省当之无愧的龙头县。
和风,甚至包括整个欧洛泰地区,地下水资源,肯定比不上吐鲁番这里。
土鲁番,背靠世界屋脊,雪水的藏量在世界上都能排得上号。
那边,只有天山山脉和阿尔金山。
如论如何,也得给和风、给欧洛泰地区的工业、农业用水方面,探出一条路来。
当晚,和风众人在这里住下。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没有升起。
来时就三辆车子,回去的时候,土鲁番当地送行的小车货车,超过了十辆。
车队浩浩荡荡,向和风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