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巴图的举动,无疑是在挑衅,是在欺压!
洛羽虽然与之素未谋面,可是刚来药族,这个人就明显对他抱有浓浓的敌意。
“哼!”
洛羽愠怒,反手一挥,人立起来高大威猛的汗血宝马,随着一道血光四溅,马头高高飞了起来。
无头的骏马,在半空中停滞了一秒。
嘭!
而后,连同它的主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周围的药族勇士惊呆了。
“混账,你敢杀我爱驹!”
巴图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愤怒的向洛羽冲来。
“你的马在我面前登头上脸,有何不可杀?”
洛羽冷冷一瞥,他虽然想智取千年神木,不愿轻易滋事,可如果此人再敢冒犯,他不介意信手杀之。
“巴图,你够了!”
雅妃自然清楚洛羽的心性,连忙冲到两人中间,拦住了巴图。
“雅妃,那混蛋杀了我的爱驹!”
巴图怒不可遏,每一匹汗血宝马,都是药族勇士的心头肉,这匹良驹可是成人礼那年,族长赐他的坐骑,血脉出众,将来未必不可能养成灵兽坐骑。
“明明是你纵马逞凶在先,还怪人家斩你的马。”
雅妃气愤怼道,刚才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而且,雅妃心里很清楚巴图为何要跟洛羽过不去。
“哼!雅妃,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先饶了这小子,不过,这笔账我不会就这样算了,咱们走着瞧!”
巴图虽然理亏,却很恼怒。
后面那些药族勇士也在摇头,尽管刚才巴图的举动鲁莽了些,可这里毕竟是药族地盘,身为客人,这位公子也太横了些,一言不合就斩巴图的爱驹。
“雅妃,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杀此人,但下不为例。”洛羽淡淡一笑,这个莽夫,根本未入他的眼界。
“嗯。”雅妃点了点头,她丝毫不怀疑洛羽的话。
“哼!我们走!你给我等着!”
巴图这厮却丝毫不知自己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怒冲冲的跳上一名勇士的坐骑,扬长而去。
“对不起,是我的错!”人走后,雅妃马上向洛羽道歉。
“姐姐甭客气,明明是那家伙缺脑子,冲我们乱发什么癫疯。”茜茜甜甜笑道,她跟雅妃一见如故。
“不,的确是她的错。”洛羽玩味笑道。
“……”茜茜一愣。
“你都知道了……”雅妃俏脸绯红,低头羞赧。
“红颜祸水,自古以来一向如此,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洛羽揶揄说。
“我也不想的,但那些家伙,真是烦人。”雅妃气哼哼,又很无奈的样子,娇嗔动人。
她的容貌世间罕有,炼药天赋也不赖,往日在药族里,便是许多男人眼里的尤物,这次带回轩辕鼎,立了大功,被族长封为“灵女”,身价暴涨,更是惹来了无数鼻涕虫,整天赶都赶不走。
更让人恼火的是,族长和长老们秉承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决意在近期从族里的年轻俊杰里,为她物色一个如意郎君。
“走吧,朋友一场,我会为你做主。”
洛羽莞尔一笑,负手走在了前面。
“嘻嘻!洛大哥真仗义!”茜茜无比崇拜的样子。
女帝明眸善睐,只有女帝留意到了这火辣尤物眉宇间的一丝黯然失落,女帝非常能够理解雅妃此时的心情,洛仙羽朋友这个名头,对于世间许多人而言,或许已经是一种是奢侈,可对她们来说,却远远不够。
入夜。
药族秘境的夜空,灿烂无比。
被封为灵女后,雅妃而今在族里地位尊崇,所居住的地方,也是族中为数不多的豪华洞窟。
这洞窟内部空间很大,相当于一栋几百平米的独栋别墅,有侍女伺候。
不过,在张罗收拾房间的,却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
这妇人容貌端庄,神态与雅妃有几分相似。
“妃妃,你回来了。”
看到雅妃带着几个朋友进家门,美妇出来相迎,当她看到几个朋友中,竟然有一个仪表不凡的男子时,脸上很明显有些焦虑不安。
“娘,房间收拾好了没有?”
雅妃轻声询问。
“嗯,总共收拾了三间客房,不够的话,娘让小玉去问问族里还有没有空房。”
这个美妇原来是雅妃的母亲,洛羽没看到雅妃的父亲,而且这间屋子里,也看不到男人的用品,于是,洛羽便了然于心了,长期以来,都是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而且,结合以前雅妃身上的哀怨惆怅,不难看出,这母女两以往在药族内,过的并不如意,否则,雅妃也不会出走药族,去外面拜药王那老乌龟为师。
“够了够了,娘你先歇着吧,我自己来招呼他们。”
雅妃忙过去接过茶壶,为洛羽他们倒茶。
“妃妃,你这些朋友,自哪里来呢?”
坐下来后,雅妃娘亲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句,还偷偷看着女儿的脸色,生怕女儿不高兴的样子。
从这女人的言谈举止,以及脸上的风霜来看,她似乎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一些闲杂琐碎都要亲力亲为,侍女凉在那,基本就是摆设。
“我朋友他们的确是从城市中来,娘,我做事一向有分寸,你就不用担心了。”
雅妃对母亲的心思了如指掌,努了努小嘴说道。
“妃妃这些年在外面历练,已经长大成人了,为母自然信任你。”
雅妃娘亲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对于女儿如今的成就,她是由衷自豪。
“娘,时候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我陪他们聊一会儿。”雅妃向杵在那的侍女递了个眼色。
“夫人,奴婢服侍您就寝。”两名侍女赶忙过来,两个小丫头对夫人明显懈怠,可是在雅妃面前,倒是很老实乖巧。
“好,那你们慢慢聊。”雅妃娘亲上楼了,走到楼梯口,又回头深深望了一眼洛羽。
人上楼后,雅妃望着洛羽,幽幽一叹:“我父亲英年早逝,娘亲身无一技之长,在族里没什么地位,从小到大,我们母女两都是被欺凌过来的,这些年我有了一些作为,可娘亲的性子,还是停留在过去,谨小慎微,没有什么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