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狮子已经一整天没有出声了。八 一√w w w√.★8√1√zくw .くcくom
阿诺尔早上一爬起来就跑到地下,那间堆满了金属的屋子是他每天必去的地方。
罗伯给他提供充足的铁矿,阿诺尔需要靠自己把那些铁矿石打成铁胚,才方便“嘴”的食用。那一身结实的肌肉就是这么来的。
不知道是哪本书上,记载了一句哲人的话:成功的人大多都是耐得住寂寞的人。阿诺尔不觉得自己很成功,但绝对很耐得住寂寞。每天在铁炉旁一站就是一上午,枯燥单调毫无乐感的金铁声接连不断的在耳边响起,就连贝拉德坚持了几个月便忍受不住了,每天上午贝拉德准备好早餐,便离开黑塔,出去采购或者做别的事情,就算没事做也会拖到快中午才回来。
阿诺尔一上午能把将近半吨的铁矿石炼成铁胚,把铁胚打成条状。把铁条吃进体内倒不用阿诺尔费力,睡觉时在手边放几百根铁条,舌头会把它们卷入口中,早上起来铁条就会被吃个精光。
上午过得很快,或者说是在他打铁时时间过得很快,每次盯着烧的赤红的铁胚,阿诺尔就特别容易呆,打铁的动作身体都是下意识地进行,回过神来时间已经过去一大截。
自从萤火狮子被关在九层,阿诺尔还没有去看过它。它也就是刚被关进去的时候愤怒的咆哮了一阵,之后便再也不出一点声音。
“应该不是饿晕了吧。”阿诺尔决定上去看望一下狮子。
当然不能贸然进去,阿诺尔把耳朵贴在封住楼梯口铁板上,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然后轻轻地把手贴在上面,以手心为中央,铁板化为铁砂被手上的嘴吸了进去,出现一个只能供他通过的洞口。
阿诺尔怕魔兽在洞口守着,等他钻进去逞他不注意拍他一爪子。结果试探了半天,阿诺尔把脑袋伸进去,现萤火狮子正眯着眼趴在窗户下面惬意的晒着太阳。
阿诺尔也不再犹豫,爬了进去,结果没注意,一脚踩在自己放置的铁珠上面,“啪”的一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当时阿诺尔怕狮子追上他,在地面洒满了铁珠,这一摔直接压在铁珠上,整个人滚了出去,直到撞到了墙壁才停了下来。
萤火狮子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悠悠地爬起身,迈着步子朝阿诺尔走来。
阿诺尔爬起身来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狮子缓步朝他走来却没有任何防卫动作——他感觉这只狮子对他没有杀意。
狮子靠近了,阿诺尔才现一个问题,他竟然感觉不到狮子身上的萤火的温度,薄薄一层萤火贴在它的身上,像一件不断流动着的纱衣。
难道只有在战斗的时候它才会释放高温?怪不得它在树林里不会烧到植物,还以为它的萤火只对动物有用呢。
阿诺尔正想着,就看见萤火狮子来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十分鄙视的一眼!
阿诺尔顿时跳了起来,居高临下地骂道:“你这狮子态度怎么这么恶劣!我不就滑了一跤嘛,你要尊重对手,尊重敌人,给对方起码的尊重才对……”
萤火狮子白了他一眼,趴下身子不在搭理他。
阿诺尔顿时哑火了,从小到大他经历了不少,今天是他第一次被一只魔兽翻白眼鄙视!
阿诺尔很不爽,伸出手试了试萤火狮子身上萤火的温度,然后做出一个大胆的行为——一翻身趴在了萤火狮子的背上。
萤火狮子竟然也没搭理他,身上的萤火安静地流动着。阿诺尔忽然觉得趴在萤火狮子很是舒服,然后趴着就不动了,一人一狮保持着一个诡异的姿势叠在一起,当事人和当事狮却并不觉得奇怪。
这一趴就直接趴到了中午,贝拉德从外面回来,一般这个时候阿诺尔都在打铁,结果去了地下现没人,于是贝拉德一边叫着阿诺尔的名字一边一层一层的找……
然后就看见了九层楼梯口铁板上那个洞。
“阿诺尔?”贝拉德在外面试探的喊道,没有人回话。
“不会吧,难道他们又打到了楼顶?”贝拉德不觉得阿诺尔会被魔兽给吃掉,钻过洞口,眼前的一幕直接让他瞪大了眼睛——一人一狮在玩叠罗汉?
因为太过吃惊,贝拉德完全没有注意脚下,一脚踩在了铁珠上,和阿诺尔一样的姿势滑了出去,撞在了墙上。
阿诺尔和萤火狮子被吵醒,两个家伙同时睁开惺忪的睡眼,同时扭头,看到贝拉德的狼狈样,两个家伙连嘴角咧起的弧度都不差分毫,更让贝拉德无语的,阿诺尔右胳膊伸到萤火狮子面前,结果狮子抬起左爪和阿诺尔的手碰了一下——你们击掌是什么个意思?!
阿诺尔从萤火狮子身上翻下身来,把地板上的铁珠全吸入手中,然后又把封锁楼层的铁板撤掉。
贝拉德还愣在原地,阿诺尔带着狮子大摇大摆的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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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尔和贝拉德坐在椅子上,看着旁边的狮子在大口的吃着——雪果?雪果全称是雪莱尼果,一种白色多汁的无叶果实,贝拉德特意去了一趟那天萤火狮子出没的那片树林,现了一大片雪莱尼灌木,上面有被啃食的痕迹。贝拉德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摘了几个雪果,结果现这只狮子竟然吃素!
阿诺尔举着一根煮熟的牛肉条伸到它嘴前,狮子头也不抬,专心的吃着雪果。
贝拉德早上去了一趟魔法书会,在里面找到了萤火狮子的资料,上面没有记载萤火狮子是不吃肉的,只是说它不会主动攻击人类,身上的萤火要比普通的火焰温度还高一些,它们还会吸收太阳光来补充能量。
“难怪饿了两天啥事没有。”阿诺尔看着狮子说道。
“这只魔兽的脾气也太好了吧,被咱们弄得伤成那样,还被关了几天,竟然还让你趴在它身上,真是不可思议。”贝拉德说道。
“嘻嘻,”阿诺尔笑着蹲在萤火狮子面前,拿起它面前的一颗雪果,大大地咬了一口:“贝拉德,你还得帮我找一只魔兽,我可舍不得拿它做对手了。”
不说魔兽,连狗这样平常的动物都有护食的习惯。阿诺尔从它面前抢走一颗雪果,这只狮子竟连头也没抬。
“要不从捕兽组那边想办法,看他们那边有没有合适的魔兽。”贝拉德想了想说道。
“这回要找凶狠的,进攻能力强的,智力差的。省的还没打几次就熟的和自己家人一样,都没法下手。”聪明的萤火狮子似乎知道阿诺尔是在说自己,尾巴一挥甩在了阿诺尔的腿上。
“行,我等会去通知他们,有合适的让他们弄过来。”
“这回倒好,本来想找个陪练,没想到多了个食客。”阿诺尔拍了拍狮子,然后盯着它的大脑袋问道:“你不会吃饱了就离开吧?”
狮子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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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个不错的天气,但斯考利伯爵并不这么觉得。
午饭过后,仆人送过来一封信,斯考利伯爵等这封信已经很长时间了,迫不及待的拆开读到。
越往下看,脸色越难看:
“尊敬的斯考利伯爵,请原谅我这么晚才给您回信。您现在一定只想看到结果吧,那我废话不多说,直接进入主题。关于我们之间的交易——五千万金币交易瓦格良矿场——我不得不遗憾地说,我们的交易失败了。虽然之前我们已经谈的七七八八,但还没有签订协议,而这时恰好有人找上门来,用更让人心动的条件说服了我,您是知道的,我是商人出身,利高于一切,所以很遗憾的通知您,我们的交易取消了,不过也有好处,我帮您省了五千万金币不是吗?您可以用这笔钱娶妻成家,期待早日看到小斯考利的降生。”
斯考利伯爵脸色气的通红,那封“赛利子爵”的来信已经被他捏成了一团废纸,什么已经谈的七七八八,明明已经谈定,当时说的是要处理瓦格良矿场的一些手续证明,一个月后来信通知他交易的时间和地点。斯考利伯爵完全没有想过交易会废除,一个原因是已经谈好的,双方都是平等的交易,怎么可能说废除就废除?另一个原因,斯考利可是伯爵,一个伯爵和一个子爵进行交易,难道还用担心对方反悔?
结果还真是出乎斯考利伯爵的意料,赛利子爵竟然真敢私自废除交易,原因竟然是有人用更好的条件来和他交易!难道他连作为商人最重要的信誉都不要了吗?更可气的是他信中的最后一句话:
“您可以用这笔钱娶妻成家”!拉斯加顿有点地位的人都知道,斯考利伯爵是个性格孤僻的人,已经四十多岁了还是孤身一人,但和斯考利伯爵有生意往来的人都知道,斯考利伯爵只是有些难以相处,但信誉和人品绝对是值得信赖的,而且这个人善恶分明,对事不对人,虽然这样会得罪一些人,但同样的,会获得另一些人打心底的尊重。
很明显,赛利子爵已经成功的挑起斯考利伯爵的怒火。
“威斯特!”斯考利伯爵说道:“给我去查赛利子爵的产业,我要让他知道一个不讲信誉的商人应该得到怎样的惩罚。”
“是,我这就去。”威斯特是斯考利伯爵的总管家,在斯考利伯爵出生以前,他就服侍与斯考利家族,今年的他已经六十多岁了。
“赛利子爵,”斯考利伯爵把那封捏成纸团的信展开,又读了一遍,暗暗自语道:“别怪我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你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等同的代价。”
赛利子爵虽然知道自己“得罪”了斯考利伯爵,但他现在找上路德做靠山,所以并没有对斯考利伯爵的报复太放在心上。
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被一只无形的手绑在了一起,而手的主人,现在却正在安静地逗着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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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安静来形容是因为阿诺尔趴在萤火狮子的背上睡着了。十四岁的他身高还没有长成,仅到贝拉德肩膀的高度,趴在萤火狮子背上显得十分协调。
身为魔兽,萤火狮子表示身上多了百十来斤的东西并没有影响。
贝拉德坐在一旁看着萤火狮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只魔兽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在四处打量每一层的环境,完全一副主人的姿态。
在现萤火狮子没有恶意后,贝拉德也就认同了这个新的成员,黑塔迎来了第三个住户。阿诺尔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小的时候他就很喜欢动物,只不过一般的动物并不和他亲近,在他一次生日上,赫芬斯公爵——那会儿还没有降成侯爵——送给他两只长耳绒兔,一种很受贵族喜欢的小动物,它们脖子下又一圈厚厚的绒毛,像极了贵族女士衣服上的绒领。
意外的是,阿诺尔正要伸手抱起一只的时候,现它们瑟缩着往角落里挤,一副不要吃我的样子。阿诺尔试探的抱起一只,结果兔子的腿还没离开笼子,这只胆小的兔子已经被吓的失禁了。
阿诺尔不服气,认为这种兔子害怕生人,和它们熟起来就好多了。
结果却是每次阿诺尔一出现在兔子面前,两只兔子就侧身一倒,躺在那装死,无论阿诺尔怎么摸怎么碰愣是没有反应,而除了阿诺尔以外的任何人都可以很轻松地抱起它们,和它们玩耍。
之后阿诺尔偷偷地接触了很多动物,虽然没有像长耳绒兔那样被吓得失禁,但无一例外都不愿意和他接触,装死的倒有不少。
现在终于有了一个不排斥他的动物,虽然是魔兽,但阿诺尔哪管那么多,现在他有些后悔当初对它的手段太过鲁莽了。
好在萤火狮子比较大度,并没有和他计较,更是让他随意趴在自己身上,贝拉德觉得,短时间阿诺尔肯定是要腻在萤火狮子身上了。
贝拉德见萤火狮子慢悠悠的下了楼,便把注意力放在桌子上翻开的书上,这本书他看了快一个小时了,可才翻了两页——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阿诺尔和萤火狮子身上。现在终于能静下心来看书了。
看了没一会儿,阿诺尔从楼梯爬了上来,面无表情地拉过一把椅子骑了上去。
“怎么下来了?不是睡得挺舒服的吗?”贝拉德好奇地问道。
“哈唔~”阿诺尔打了个哈欠,没好气的说道:“那只狮子把我扔下来了。”
“怎么突然把你扔下来了?看样子你们相处的不是挺好吗?”
阿诺尔挠了挠头,说道:“它跑出去玩了。”
贝拉德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结果,甚至在脑子里进行了脑补回放:萤火狮子走到门口时,因为言灵的关系,阿诺尔不能往外迈出一步。萤火狮子慢悠悠地往外走,阿诺尔被言灵魔法慢悠悠地顶了回来,然后摔在地上……
贝拉德用尽力气憋住笑意,但拿着书的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
“笑吧笑吧,”阿诺尔无奈的摆摆手,他被言灵魔法挡回来的时候,萤火狮子还好奇地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现在想想,那是同情地目光吧……
“我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也有被魔兽同情的一天。”阿诺尔颓废的想到。
“别笑了,说正事。”阿诺尔想赶快把这丢人的一页翻过去。
“等……”
“斯考利伯爵现在应该已经看过那封信了吧,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式回报赛利子爵。”
“等一等……”贝拉德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阿诺尔好奇地扭过头,结果瞬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贝拉德早已如对虾一般曲着身子,把脸埋在臂弯里,身子不断颤抖着:“等……等一等……让我……先……笑一会儿……”
阿诺尔冷着脸站了起来,脸色难看的下了楼。不一会儿,巨大的金铁声响彻黑塔。用这个力气打铁只有一个目的——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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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尔?”贝拉德小心地推开门,阿诺尔正坐在地上,双手上的舌头正忙着把铁条卷进嘴里。
阿诺尔没有回话,似乎只听到咀嚼时出的金铁声。
贝拉德坐在他旁边,一本正经地说道:“斯考利伯爵应该在今天中午左右收到那封信,还有关于魔兽的要求也已经通知了捕兽组,有合适的魔兽他们会抓紧时间送过来。”
贝拉德这时候才不会去提之前的事,除非他手痒了想和阿诺尔切磋切磋。说到底阿诺尔只是个心思成熟的孩子,只要贝拉德假装没生过那种丢人的事,阿诺尔是不会主动提起的。
果然阿诺尔顺着贝拉德的话问道:“其他的事呢?”
“拉斯维加赌场那边没什么情况,生意和平时一样。差不多明天晚上,罗伯会运来一批铁矿,席尔多已经接手瓦格良,马勒和西格矿场,三座矿场设备都很齐全,现在已经开始运作了。我们的情报现在几乎全部依赖拉斯维加,对于一些大家族我们是没有一点消息的,这个问题我和罗伯说了,他说他会帮忙的。”
说到这儿,贝拉德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在铁锤酒馆的悲惨遭遇,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那天好不容易熬到将近午夜,贝拉德推说酒馆要打烊才把那群唧唧喳喳的女人送走——没错,到最后只剩下二十多个女人了,她们是越聊越精神,越喝越清醒,一个个的问题差点把贝拉德逼疯。不得不说,女人兴奋起来,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贝拉德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二楼,没想到罗伯和赖克两人趴在桌子上打上了呼噜,桌子上放了一个空的酒桶,这两人竟然喝了一桶酒。
贝拉德又气又无奈,最后没办法,拿了两块褥子披在两人身上,关了灯。为了店里的安全,贝拉德把门从里面锁上,从二楼的窗户跳出来的。当然细心的他用魔法把窗户关上才驾着马车离开。
“这件事一定不能让阿诺尔知道。”贝拉德努力调整表情,不让阿诺尔看出任何端倪。
“既然有盗贼工会的帮忙,眼线问题就不用担心了。”阿诺尔说道。
“嗯?什么时候你和盗贼工会有联系了?”贝拉德感到奇怪。
“哦,你还不知道吧,赖克是盗贼工会的前任会长,他要帮忙的话肯定是用盗贼工会的力量了。”
“难怪,我就觉得赖克不是简单的角色,普通人怎么会说出那么有哲理的话。”贝拉德若有所思地说道。
“赖克和罗伯那一辈人,其中不乏厉害的人物,当代教皇马里奥十世和他们也是一辈人。”阿诺尔说道,每次提到教皇,他都有点不自在,毕竟是把他囚禁在这里的人,阿诺尔对他无法像对待普通人一样心平气和。
“说起教皇,还有几个月就是大赦之日了吧。”贝拉德假装无意提起。
“别想那么多,大赦之日虽然会赦免一些待在监狱里的犯人,但我可是例外啊,我是受到教皇的特殊关照的人,怎么也不会轮到我的。”阿诺尔知道贝拉德的想法,但他明白那只是想法,永远也不会变成现实。
靠别人始终不如靠自己。
阿诺尔可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从进来的第一天起,他就开始谋划越狱,三年时间也让他的计划有了一个不小的基础,不过想要越狱谈何容易,教皇的言灵魔法之所以那么强悍,是因为除了达成言灵的条件,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破解的办法,就连教皇都不行。
据说言灵魔法是只有教皇才能掌握的魔法,只有继承了教皇的位置才有机会接触它,而且仅仅是能接触到,能否习会还要看个人的天赋。到现在的马里奥十世,历史上只有马里奥一世,马里奥二世,马里奥六世和马里奥十世这四位教皇施展过言灵魔法,可想它的复杂程度了。
言灵魔法动是有很多条件的,教皇需要构建魔法阵,魔法阵足有小半个角斗场那么大,然后还需要施展对象的血液作为引子,之后教皇先说一句条件作为言灵魔法的“题目”,施展对象需要一字不差的重复一边作为“答案”,然后言灵魔法才会生效,只有“题目”被实现,施展对象才能接触言灵魔法,否则永远会被言灵魔法限制。
一般言灵魔法多用于一些有异心的公爵侯爵,当教皇现有人的异心开始蠢蠢欲动时,便召集教廷的神职人员和其他贵族聚在一起,当众要求他和教皇配合,利用言灵魔法来限制他永远不会做对教廷不利的事。
虽然这种做法很不人道,但教皇都是拥有大智慧的人,只有他有足够多的证据,而且其他手段并不能有效的进行阻止的情况下,他才会用言灵魔法来避免国家受到危害。
并且言灵魔法这种几乎是最高级的魔法,是有很严重的后遗症的,施展过言灵魔法的教皇需要卧床一个月,期间需要每天有神职人员对他进行悉心照料,能挺过这一个月,身体才会逐渐恢复。
当然也有没有挺过去的,马里奥一世在他生病期间遇到不得不施展言灵魔法的紧急事情,施展完的第六天晚上,马里奥一世与世长辞。
所以很多人对马里奥十世对一个十一岁少年用言灵魔法的行为很不理解,认为他有些小题大做,但言灵魔法已经生效,再说什么也已经没什么用了。
同一时间教皇似乎是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解释,在原有的基础上夸大抹黑阿诺尔的亵渎行为,阿诺尔彻底地成为人人喊打的反面典型。也有人说教皇把赫芬斯公爵降为侯爵也是为了显示阿诺尔过错的严重性,这种声音是否正确人们不得而知,但人们知道原本荒废的第斯卑耳的囚笼将迎来一位永久的住户。
阿诺尔面对近乎无解的言灵魔法并没有表现的很气馁,对一般人来说,碰上这种事只能在里面混吃等死。阿诺尔可不是一般人,在入狱前他就已经在暗地里展自己的势力,还有贝拉德等人对他的信任,他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贝拉德也问过阿诺尔,你就没有想过放弃吗。阿诺尔是这么说的:“谁也不知道以后的路上会生什么,但总不能因为对未知的迷茫和恐惧就原地踏步吧,不拼一下谁也不知道结果怎样,万一运气很好呢?”
说这话的那天,阿诺尔刚满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