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巧舌如簧,奈何陆压道德深厚,虽然申公豹所说的话在情在理,但依然不能使陆压冲动起來。陆压虽说心性坚定,但他这时候也知道哇。这申公豹口舌了得,最是能蛊惑人心,自己是不能再跟他多谈了,再聊下去,指不定自己脑瓜儿一热,就着了他得道,因此陆压也顾不得得罪不得罪这申公豹了,袖子一甩把申公豹蹲在了大殿,自己扭身走人了。
眼看着陆压扭身走了,申公豹整个儿木在那了,这成什么了,人家主人都走了,自己还在这呆个什么劲儿,申公豹一气之下,他离开了陆压的道场。离开的申公豹一边走一边不住的咒骂陆压,自己费了这么多的唇舌,这东西是盐精儿不进。
申公豹一边骂着,一边驾着云光往前走,心里这别扭。这时候的他还想呢,这回去怎么跟走兽一族交代呢,自己该怎么说呢,这陆压也太难说话了,自己话已经到了这份儿上了,他竟然抛下自己走了,照这样看來,陆压是不会再见自己了,想再次劝说也是沒机会了,这买卖是彻底的凉菜了。
申公豹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让他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在这个地方遇到了刘清云。在遇到刘清云的刹那申公豹也是一愣,他也沒想到刘清云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又惊又喜的申公豹赶紧上來和刘清云搭讪,就是这么回事。
在听完申公豹的述说之后,刘清云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时候的他总算是知道陆压的心只有多坚定了。有申公豹的口中可以看出,陆压是真的不愿与妖族扯上关系。
看到沉默中的刘清云,申公豹眨了眨眼,微微犹豫了一下:“嗯,道友,恕申公冒昧的问一句,你怎么会來到这里呀,难道说道友还于陆压神君有识不成,”
刘清云赶紧回神:“哦哦,我我,我呀。其实也沒什么,我与陆压神君乃是忘年交,他是我的老哥哥,我是他的一个小兄弟。”
刘清云的话一说完,申公豹眼睛瞪得老大,看样子好像刚认识刘清云一样,他围着刘清云上一眼下一眼一连看了七十二眼,把个刘清云看得浑身上下不自在,眼光随着申公豹來回直绕。
最后刘清云实在是受不了了:“申公前辈,您,您这是何意呀,这样打量刘清云,难道说我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申公豹先是一声轻笑,随后不住的啧啧有声:“呵呵呵,啧啧啧,哎呀。真是沒看出來呀。刘道友真是交友广阔呀。陆压神君,哎呀。陆压神君。陆压神君看起來不拘小节,为人和善。可他的骨子里却是甚是孤僻呀。神君三界中的朋友虽然不少,可真能与他交心的朋友,却是屈指可数哇。刘道友能和陆压神君交上朋友,真是让申公刮目相看呐。”
申公豹的一番话,使得刘清云有点儿不好意思:“前辈谬赞了,老哥哥他古道热肠,对我照顾有加,真如亲兄弟般关照,他又何來孤僻一说呀,老哥哥不管是身份还是道行都高出我刘清云甚多,他能折腰下交我刘清云,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申公豹朗声一笑:“哈哈哈,刘道友也莫要自谦,论身份你可是大周天都御史,玉帝面前的红人,这一点可是瞒不住我申公豹的,如若不然又如何能够请下天旨助我脱困呢,其实就凭这一点,陆压和你论交,这也在情理之中啊。”
刘清云摆了摆手:“申公前辈莫要这么说,什么大周天都御史,无非是个虚名罢了。再说了,我与老哥哥相交,唉。算了,我们不谈这个了,还是说些别的吧。申公前辈脱困天灾已经有些时日了,不知以后有何打算呐,”
刘清云本來想要解释自己与陆压是结交在继任天庭官职以前的,可他的话说到一半,刘清云一想,自己说这些干什么,感觉有点儿受申公豹的话牵引一般,正因为有这种感觉,刘清云把话说到一半儿,就赶紧转移了话題。
申公豹看刘清云转移了话題,他先是一愣,随后一声苦笑:“呵呵呵,唉。今后的打算,我申公豹生不逢时,空有一腔的报复和才干,但却无法得到他人的重视。封神时期受人打压,受困北海数千年,如今的我好有一比呀。那可真是落配的fènghuáng不如鸡,大庙不收,小庙不接,三界六道虽大,却少有我申公豹容身之地呀。”
听申公豹说的这么凄凉,刘清云摇了摇头:“前辈何必这么消极呢,以前辈的才干和道行,在这三界六道也是出了名的人物,到哪里又能不受人重视呢,只要前辈愿意,一心辅佐天庭,我想定会受到玉帝的重用的。”
申公豹摆了摆手:“道友莫要安慰我了,到天庭任职,贫道不是沒有想过,可那天庭得三百六十五路正神,哪一个不对我申公豹有怨怼之言呐,我若是到天庭任职,那些人能答应吗,我眼下本想存身与妖族修炼,可妖族却是百般刁难,命我说服陆压神君出头,凝聚妖族势力共度大劫,只有这样妖族才有我申公豹的容身之地,可陆压神君又不听我申公豹的良言相劝,如此看來,我申公豹只能是另想出路了。”
申公豹说着偷眼看了看刘清云,看刘清云沉默不语,申公豹一声轻笑:“刘道友,咱们能再次相聚也算是缘分,且你我之间也算是老交情了,申公这里有一不情之请,还请道友不要回绝才是啊。”
听申公豹这么说,刘清云的心就是一沉,申公豹的话已经这么说了,刘清云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吗,甭问,申公豹肯定是要自己帮忙游说陆压呀。刘清云有心这时候回绝申公豹,可还不等刘清云这话开口呢,申公豹先说话了。
申公豹上前两步:“刘道友,想必你比谁都清楚,道友与南极在北海大战魔族大能申公可是看得清楚,道友应该知道,魔族再现,三界大劫将至,陆压神君作为妖族的太子,理应带领妖族躲过此劫,再者一个,陆压神君若是能统领妖族,他要想度过此劫也容易不是,难道道友你就不想陆压神君能顺利渡过此劫吗,道友与陆压神君是忘年结交的兄弟,出于情应该劝服陆压神君呐。再者就是道友的身份,道友是大周天都御史,应该体恤天下众生,妖族现在一盘散沙,道友不希望妖族在此劫中损伤惨重吧,再说了,妖族也是三界实力的一部分呐。这样一盘散沙又如何派的上大用啊,虽说女娲娘娘执掌妖族,只要娘娘一声令下,天下妖族无不遵从。可道友想过沒有,老话说得好,临时抱佛脚顶用吗,经过时间磨合的力量和临时聚在一起的散沙能相提并论吗,所以我要劝说刘道友,刘道友若是有心,还估计兄弟之情,就应该趁早劝说陆压神君,由他早些出面集结妖族势力,也好早做准备共度此劫呀。”
申公豹这张嘴真能掰活,真可以说得上是舌绽莲花,说出來的话是面面俱到,你想要调理都挑不出來,怎么听都是为了别人好。刘清云被申公豹说的面色也肃然了起來。
刘清云这时候沉默不语,心里面不住的思量着,此时的刘清云很是为难呐。申公豹说的话虽然有目的性,但是并不是沒有道理呀。这就依了那句话,这世界上不怕阴谋,怕的就是阳谋。申公豹游说陆压的目的虽然最终是为了自己,但他的话却是在情在理,以现在的形势來说,妖族的确是面临挑战,他们若还是一盘散沙的话,想要度过此劫,只怕会损失惨重啊。
刘清云此时心里也动了心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劝说陆压一番呐。陆压是妖族太子,虽然他不想和现在的妖族有任何牵连,但妖族真要是有何长短,陆压心里难道就好受的了吗,刘清云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应该劝说陆压一番。
可刘清云这想法刚一起來,他又摇了摇头,想想看,申公豹是什么人,他的口舌可是三界有名,如若不然,那封神榜上的众神有神怎么上去的,还不是靠他这张嘴鼓捣上去的吗,凭他的口才都说不动陆压,自己能行吗,到时候因为这件事,使得自己与陆压生分了,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刘清云这时候觉得是左右为难,自己到底该不该劝说陆压呢,刘清云这边左右为难,一边的申公豹察言观色,看到刘清云眉头深皱不已,申公豹嘴角挑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刘道友,这时候可不是犹豫的时候哇。什么叫为朋友两肋插刀,有时候就得这样,既然是朋友,为了他好,即便暂时的得罪了他又有何妨,你只要问心无愧,对得起朋友,这比什么都重要。再说了,道友可以想想,陆压神君现在只不过是暂时绕不过这弯儿來,只要他想开了,我想陆压神君感激你还來不及呢,他又怎么会怪你呢,刘道友,人呐。得看长远,不能只看眼前呐。你若是真的是陆压神君的朋友,就应该提点陆压神君,莫要让他后悔才是啊。要知道这时间不等人,妖族早集结势力,在未來的浩劫中就少一分的损失。”
申公豹这张嘴真是了得,在刘清云身边这顿掰活,一边说着,一边察言观色,眼看刘清云慢慢的眼神坚定了起來,此时的刘清云已经下定决心了,只见刘清云深吸一口气:“前辈别说了,你的意思我已明了。前辈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也罢。那刘清云就试上一试。可成与不成,这我就不敢保证了,”
申公豹哈哈哈一笑:“哈哈哈,刘道友谦逊了,我申公豹虽然被陆压神君撅出來了,但刘道友你就不然了,贫道不管怎么说,和陆压神君说不上有什么交情,神君对我一直是有警惕心,总觉得我有什么不良的目的,忽视了贫道的一番好意,但道友你就不一样了,你们是亲如兄弟的忘年交,你说话比贫道更容易让陆压神君接受,有你出面说服陆压神君,这是再好不过了,”
刘清云深深地吸了口气:“前辈,话也不能说得太满,关于妖族诸事,老哥哥这些年來一直不肯提及,可见他的决心有多深,也可以这么说,这是他的一处心结呀,能不能说得动,我心里也沒底,只能是试上一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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