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娘为何发笑啊?”黄月放下碗,一脸无知的看着金玥媱。
“笑你难道不行啊?”金玥媱说着撇了撇嘴,转身进了屋内。
第二天一大早,黄月在朦朦胧中只感觉自己仿佛在一潭清水湖中自由的遨游着,凉爽而又惬意......
“醒来啦,懒木头!”
“快醒醒!”
黄月突然惊醒了过来,发现原来是金玥媱用手沾着水往自己脸上不停的滴着呢......
“走,我带你去练练步法。”韩青樾此时也从屋内走了出来。
黄月一咕噜爬了起来跟在韩青樾身后,两人朝屋前的那一根根木桩走了过去。
直到现在黄月才发现,那十八根木桩子不是随便安插的,而是按照某一个规律有序的排放着的。
“这里有十八根木桩子,内三根、中间六根、外围九根。这是当年我练习步法的时候所用的‘鸳鸯双行桩’,你爬上去试试。”韩青樾说着指了指那些木桩。
黄月点点头轻轻一跳,跳到了一根木桩上。
“从内往外、转着圈的把这些木桩都走一遍。直到你认为你已经走得十分熟练了为止。”韩青樾说完话便直接离开了。
黄月心里想道:“这些个木桩个个都有碗口粗,每个木桩间的距离也只有一步之遥,走起来能有什么难度。”
黄月便按照韩青樾所说的,从内到外转着圈的把各个木桩都走了一遍,又反过来从外向内走了一遍。刚一开始黄月走起来还是蹒跚学步,并不是很快。可走了几次之后,黄月渐渐的对每个木桩的位置都做到了心里有数,脚下便开始快了起来。
没到一个时辰,黄月就已经可以跑着在木桩上来回走动了。
金玥媱扔了一个馒头和一个野果,黄月不慌不忙的伸手接了下来。
黄月拿着馒头和野果,一边吃一边往屋内走去。
走屋门前,黄月小心的敲了敲门。
“前辈,我觉得这木桩没什么好走的,已经走得很熟练了。”黄月说着轻轻的推开了门。
韩青樾此时也从屋内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黑布。
“把这个黑布蒙在眼睛上,继续走。”韩青樾仍然是话音刚落没有第二句话,便直接回了屋。
黄月摸不着头脑的接过黑布,虽然很想问为什么要如此做。但是忍住了好奇心,重新走到木桩前,蒙上眼睛后开始走了起来。
金玥媱在一旁笑道:“这瞎子走路是要拿根棍的,要不要我替你寻一个过来?”
黄月呵呵笑了两声也没有搭话,便认真的开始练习了起来。
果然蒙上了眼睛后,黄月开始胆怯了起来。每向前迈出一步都要提前把脚伸出去仔细的试探一番,方才敢轻轻的落下。花了许久的时间,才把一个来回走了下来。
但过了两天之后,黄月便开始渐渐的适应了下来。尤其是熟练的记住了每根木桩的确切位置之后,即便不用眼睛去看也仍然可以达到了正常的步行速度。
到了第三天,黄月已经可以背着双手,步履轻松的在各个木桩中来回走动了。
这三天的时间里,金玥媱也是无所事事。尤其是体内的毒伤完全恢复了之后,每日除了给黄月和韩青樾做饭之外,便是看着黄月练功。偶尔也会缠着韩青樾,要听一些圣明教过往的旧事。
这一日韩青樾看着黄月步履已经十分轻松飞快了,便笑着点点头夸赞道:“好!我以为你要十天半个月才能熟悉蒙眼的感觉呢,想不到这才三天你就已经做到了。”
黄月也高兴的跳下木桩,笑着问道:“前辈,您看还有什么要晚辈继续练习的嘛?”
韩青樾呵呵一笑走到一个木桩前,双手运气、接着把手按到一根木桩上。
只听韩青樾大喝一声!用力一掌打了下去,那木桩直接被韩青樾往地底下按了半尺来深。
黄月惊讶的看着韩青樾,想到如果是自己的话,恐怕要双手一起发力才能做到这般。心里不禁深感对方内力之深厚。
韩青樾又照着把其它几根木桩也按了下去。只不过有的木桩按了半尺来深,有的木桩则被按了一尺多深,有的木桩只按了几寸深,还有的木桩一动没动。原本高低一致的十八根木桩被弄得高低不平、起伏不均。
“现在你上去继续走!”韩青樾还是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黄月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便又重新开始了走木桩的练习。
金玥媱朝着黄月使了个鬼脸,便小步跑追上了韩青樾。
“大师伯,您也教教我一些吧!说不定我爹学不会的,我就能学会呢!我爹学起来笨手笨脚,我能一学就会呢!”金玥媱说着冲着韩青樾眨了眨眼睛。
韩青樾笑着摇摇头:“你呀,大姑娘家的学什么打打杀杀!”
“小侄女我天资聪慧,爹爹都说我是一块习武的好材料呢。”金玥媱拉着韩青樾娇羞羞的求了起来。
……
黄月在木桩上不停的走着。现在的木桩忽高忽低,纵然能够踩得稳当,可也是小心翼翼。黄月感觉整个人就像是黑夜中在树林里赶路一般。
又过了几日,黄月才终于适应了这些高低不平的木桩。只是这一次黄月没有去找韩青樾,而是主动的用黑布蒙上了双眼,开始在高低不平的木桩上蒙着眼练习了起来。
就这样又过去了十天……
经过前前后后将近一个月的练习,黄月此刻已经完全掌握了在这套木桩上来回走动的方法,就连闭上眼睛也丝毫不影响半分。
这一日,黄月默不作声的走到了韩青樾面前,微微一个鞠躬。
“很好!你可知为何我要你去走那些个木桩?”
“晚辈不敢妄加猜测,请前辈指教。”
“很简单!你的那些师傅们在教你学剑的时候,可能只注重教你如何挥动手臂、转动手腕,以此来改变剑锋的招式,克敌制胜。却很少教你们如何改变自己的位置,来给自己争取到更佳的出剑时机。更不会教你们如何在有限的空间内闪转腾挪,避敌锋芒。”
“前辈说的是,但不知前辈要教给我什么剑法呢?”
“再教你具体的剑招之前,我还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跟我来!”
韩青樾说着走在前面,黄月紧随其后。两人慢慢的来到了溪水边。
韩青樾问道:“你说用重剑把人劈成两半和用一把轻剑刺破一个人的喉咙有什么区别吗?”
“嗯……多数时候没区别,因为那个人左右都是死!”黄月挠了挠头回答道。